陳太忠又接收到了一筆巨款。
利必亞打過來的1.5億美金。
又是兩個月了。
他沒有問這筆錢是怎么回事。
劉牧樵稍稍提了一下,說這是在利必亞的投資所得。
1.5億,換算成人民幣,大約是9億。
往哪里投?
陳太忠只好放開思維。
既然可以做賓館,為什么不可以做餐飲呢?
成立一個劉牧樵飲食有限公司,開一系列的餐飲,包涵低、中、高各個檔次。
他向劉牧樵匯報,劉牧樵靜靜地聽了幾分鐘,就打斷了陳太忠的匯報,說:“你這個計劃,我支持,具體的你去和姜薇、鐘靈商量。我沒有時間想,就拜托你們了。”
陳太忠果然分別找到姜薇和鐘靈,和她們商量辦連鎖餐飲業。
鐘靈有好幾天沒有見到陳太忠了,見他過來,忙起身迎接。
“和你商量一件事,劉牧樵的錢用不完,我想,在清江市開幾個高檔餐館,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陳太忠說。
“找我商量,是你的意思還是劉牧樵的意思?”鐘靈問。
“有區別嗎?”陳太忠說。
“怎么沒有區別?要是劉牧樵說的,我就極力支持,如果是你的意思,我就反對。”鐘靈說。
“什么意思?假如是我的主意,你為什么反對?”陳太忠說。
“要是你的意思,我就建議,還是別搞餐館了,太難了,我建議做高端發型設計。”鐘靈說。
“高檔發型設計?”陳太忠對這個行業一臉的茫然。
“是呀,純利潤很高。”鐘靈說。
“投資大不大?”陳太忠問。
“不是很大,一個投資200萬就夠了。”鐘靈說。
陳太忠搖頭說:“投資太小了。”
鐘靈說:“也可大一些,500萬,那就相當的高檔了。我去過一家做美發,他們想我做他們的模特,投資就是500萬。這個行業,在清江市才剛剛興起,很有市場。”
陳太忠嘆了一口氣,說:“關鍵是,我手里的錢太多了,美發,花不完的。”
鐘靈問:“你手里又有很多錢了?”
陳太忠伸出一個指頭。
鐘靈問:“1個億?”
陳太忠搖頭說:“不是,差不多是10個億。”
鐘靈微微一震。
“他怎么這么有錢啊?照這樣下去,一年不會有50、60億的收入?”
“是呀,現在,我的壓力很大,要把錢花出去,不能讓錢放在銀行里吃利息。”
鐘靈認真起來。
一次要花掉上10億,確實,陳太忠也好,鐘靈也好,思維還跟不上啊。
最后,他們的意見還是落在餐飲業上。
餐飲業,一個高檔餐館,投資進去,隨便就是幾個億,再來幾十個億,陳太忠也能夠消化。
劉牧樵剛做完一臺整形美容手術,還在手術室,又接到杜小平的求援電話,一臺胰腺手術,遇到了大出血。
劉牧樵直奔肝膽胰外科大樓手術室,路上,幾個人跟他打招呼,他也顧不得禮節,一邊走一邊應了一下。
等他沖進手術室時,時間過了7分鐘了。
“怎么樣?”
“止不住,估計是一根異位血管破裂。”
“好,讓開。”
劉牧樵看了兩秒鐘,然后把手伸進去,伸到了胰體后面,摸索了片刻。
“行了!是一根新生血管,不是很粗,是縱向撕裂。注意總結一下,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很有總結價值。”
“好的,這是第三次。”
“這個患者是霍普金斯醫院轉回來的?”
“是的,這個月,我們科室,從霍普金斯醫院和梅奧診所轉回來了18例,都是4期病人。孟飛云那邊也有13例。”
“止血鉗!”劉牧樵伸手接過止血鉗,伸到胰體后,盲操作,夾住了血管。
“一個月比一個月多了。南洋和西亞的病人數統計了嗎?”
“上個季度,南洋來了432例,西亞來了317例,歐洲來了13例,東亞來了118例,非洲來了35例。”
劉牧樵一邊操作,一邊很滿意地點頭,“光是胰腺外科,我們一個季度就收了900例,這都是含金量極高的病人。”
“你最近很久沒有出去做飛刀了吧?”杜小平問,又看了一下輸血袋,對了一些姓名和血型。
“有半個月了,推了10個飛刀。你這個月出去了4次吧?”劉牧樵說。
“是的,我去南洋兩次,西亞兩次,賺了20萬美金。”杜小平手術費相對還比較低,每次只有5萬美金的收入。
不過,已經很滿意了。
“好了,你接著做吧。”
劉牧樵把血管問題處理好了,退了一步,把主刀位還給杜小平,他脫了手套,丟進污物桶里。
“還有事?”杜小平見劉牧樵準備走,問了一句。
“我還要去兒科會診。最近太忙了,兒科有5天沒有去了。”劉牧樵把洗手衣脫了。
“好吧,去吧,本來我想再聊聊,很久沒和你在一起,怪想念的。”杜小平很少有機會和劉牧樵同臺手術,他現在也很少有拿不下的手術。
“這就是進步。我很少有胰腺手術可做,也很有幾分失落感。”劉牧樵說完,出了手術室,直接去了兒科。
“你也終于來了!”袁主任笑著說。
阿玲一雙大眼睛,盯著劉牧樵,含情脈脈,說:“你不會把我們都給忘記了吧?”
周醫生忙說:“劉博士,阿玲想你都快發瘋了。”
劉牧樵做了一個鬼臉,說:“開始吧。”
袁主任說:“今天是兩個患者,一個是癲癇患兒,核磁共振沒發現問題,我們想你來看看,能不能做手術。另一個是長期發燒的病人,找不到感染灶,能用的抗生素都用了。”
“嗯,還是按規矩來吧。”劉牧樵所說的按規矩來,就是說,按醫療規程一級一級討論。
這主要是訓練年輕醫生。
這兩個病人都是阿玲組的。
會診按照規定進行,劉牧樵忙里偷閑,拿起核磁共振片看了起來。
很顯然,這是一個產程中有腦損害的病人,疤痕很隱蔽,一般的影像學醫生根本沒有辦法發現。
最后,討論結束,他說:“這個患者轉神經科,我幫他做微創根治術。”。
另一個病人的討論就激烈了。
在劉牧樵面前,都想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