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幫李醫生看了幾個病人之后,回到了孤兒院,謝敏親自下廚。
姜薇在幫廚。
倒是農村出來的柳絮,只能打打下手,洗菜、剝大蒜和洗姜。
劉牧樵和孤兒院的兒童玩去了。
謝敏說:“姜薇啊,劉牧樵這次出去三個月才回來,你要多說說他,這樣不好,至少,要和家里經常聯系對啵。他去了英吉利,總共才打了兩個電話給我,你說,這對嗎?”
“阿姨,這點,當然是不對的,不過,我估計一定是另有原因的,今天我在車上已經問過他了,他支支吾吾,說是有紀律。這件事,我會提醒他。”姜薇說。
“你說,他會肯聽一些,我說他,他又會當耳邊風。過去,他還聽一點,現在,他長大了,表面上都會答應我,實際上,我知道,他根本就不聽。”
謝敏也知道,孩子大了,都是這樣,不喜歡家長煩。
“也不是的,我就覺得,你說的話,其實,他都愿意聽的。”姜薇的情商不一般,她知道該怎么說。
其實,姜薇也注意到了,劉牧樵和其他人不一樣,該聽的,他還是聽,并不是口是心非,特別是不故意對著干。
“姜薇,你別老護著他,他的秉性,我還不清楚?”謝敏笑了笑。
這時,手機響了。
都回頭看自己的手機。
是劉牧樵的手機響了。
“劉牧樵,你的電話!”姜薇喊。
直接打劉牧樵手機的人極少,一般要聯系劉牧樵,都是先找姜薇,再由姜薇看情況轉告,或者姜薇直接就處理了。
直接打劉牧樵電話的人不超過10個,所以,姜薇知道這種電話的重要性。
劉牧樵過來,拿起手機一看,一個陌生電話。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騷擾電話。
但是,又一想,這個號碼從來就沒有接過騷擾電話,于是就接通。
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一個男人在說話,奇怪的是,背景音竟然是摩斯密碼,密碼告訴劉牧樵,他是劉牧樵的上司。
“今晚11點37分在清江賓館1088號房間見面。”
通話時間很短。
劉牧樵把電話收起來。
“誰的電話?”謝敏問。
“一個朋友。”劉牧樵只能說這么多。
“要你去賓館?”謝敏問。
“是的,有事要聊。”劉牧樵不得不說。
“嗯,劉牧樵,你交朋友一定要注意喲。”謝敏也不得不提醒,她已經注意到了,劉牧樵最近有些異常。
謝敏是很敏感的,其實,她時刻都在注意著劉牧樵,可以說,她對劉牧樵的關心超過了姜薇,對劉牧樵的細微變化,也可能要超過姜薇。
自從劉牧樵成為“影子”隊員之后,她就有所警惕。
譬如劉牧樵在萬佛山山腰訓練,姜薇就沒有去深入了解,也了解不到,但謝敏就了解到了。
她感覺劉牧樵在做危險的事。
所以,他不得不多說幾句。
劉牧樵很平靜地說:“嗯,我會注意的。”
接下來,誰也沒有多說什么了,謝敏繼續做飯,劉牧樵又回去和弟妹們玩。
謝敏早就注意了劉牧樵參加訓練的事,還知道他有很高的天賦。謝敏不打算介入,但也不打算完全袖手旁觀。
做好飯菜,一起吃飯,謝敏再也不談論這件事了,談的都是日常瑣事。
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劉牧樵把車開走了,留下姜薇,自然,她回去就由柳絮負責了。
劉牧樵一路上都在琢磨,見面的人會是什么人呢?
到了賓館,直接到了1088房間門口,還沒敲門,門開了。
一個中年男子,不高,不到1米6,但是,非常的精干,特別是一雙眼睛,犀利、深邃,劉牧樵不禁心里一緊。
這是一種碾壓。
不過,劉牧樵扛住了。
“請坐。”
“謝謝。”
“我是09號。”
“哦。”
“我是你的上司。直接上司。”
“那紫衣呢?”
“紫衣是一次性的,最近,你還要幫他做一次整形,他需要變回自己。”
“嗯,好的。”
“今晚,見你,想問你一件法醫鑒定的事。8年前,京城發生了一起兇殺案,當時是一件很敏感的案件。這個案子至今還是一個迷。你見多識廣,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劉牧樵靜下來,搜索了片刻,很快就有答案了。
他猶豫起來。
這件案子真的太敏感了,能說嗎?
都已經過來8年了,當時處理這個案子的人都已經下了位,并且還有人因此莫名其妙失蹤。
“劉牧樵,不要有顧慮,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但是,事情關系重大,歷史不能涂抹,請你告訴我。”
“可是,涉及到英吉利。”
“對,正因為涉及到英吉利,我們需要有一個正確的判斷,沒有真實的現場勘查和尸體解剖資料,我們擔心錯了方向。”
“好吧。我告訴你。”
8年前,英吉利的一個5局特工莫名其妙是在京城死亡,當時給出的結論是酒醉死亡,而實際上是中毒身亡。
他的死,是因為某大員受到了這位特工的威脅,大員的手下不得不采取行動。
這個案子非常敏感,兩國的特工神經都繃得很緊,報復與反報復隨時可能上演。
不久,很詭異的是,那次參與鑒定、勘察、驗尸的人都成了緘默人,有的換崗了,有的消失了。
也就是說,經歷過那個案子的人漸漸都不見了。
而離真相越來越遠。
09號找到劉牧樵。
他知道劉牧樵在英吉利破獲了幾起匪夷所思的案子,都與過去的尸體解剖有關,那么,劉牧樵對8年前的這個案子知不知道呢?
09親自從京城趕來試試。
劉牧樵很簡單地把過程說了一遍,并明確了該人死于氰化鉀,特工最常用的毒藥。
“這么說,英吉利的判斷是正確的?”
“是的。”
“那么,為什么他們沒有報復呢?”
劉牧樵微微一笑,說:“這就不是我的知識范圍了。”
09沉吟了片刻,也是微微一笑,說:“明白了,很簡單,他們有交易。好了,劉牧樵,今后,你盡量少暴露對既往案子的超常記憶,或者說,你了解得太多了,不好,因為,你可能要改變很多的歷史。所以,你盡可能隱瞞這門技能。有人問你,你回答不知道就行了,沒有人能夠對你怎么樣,對不對?”
劉牧樵心里一緊,又咧嘴一笑,說:“我明白了。剛才,我就應該說不知道,是吧?”
09詭秘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