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用專家級的心理治療學與宗師級護理心理學相結合,形成了一種新的大師級水平的“心理理療師”學科。
對于這一點,劉牧樵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他和精神科的何教授合作寫了一篇論文,護理心理學部分是劉牧樵負責寫的,寄到《中華·精神病學》期刊,編輯們傻眼了。
這不是純粹的精神病學,也不是純粹的心理治療學,這應該屬于一門新的學科——心理理療學。
世界上還沒有專門學科,這是一門新的學科。
編輯們商討了半天,最后不得不給劉牧樵打電話,“你這門學科應該是一個新分支……”
劉牧樵對這東西不內行,他任由他們去分類。
他這種不經意的態度,不知不覺催生了一門新的學科,它的奠基石就是這篇論文,劉牧樵成了這門學科的始祖。
這是后來的事。
這一天,陽光格外的燦爛,萬佛山的紅葉顯得格外的鮮艷,劉牧樵接到一個特殊的任務。
一只功勛犬病了,逐步的診斷是胰腺癌,需要劉牧樵幫它做手術。
呵呵,劉牧樵苦笑,沒想到自己成了獸醫。
沒辦法,這只犬很重要,說得嚴重點,它比一般人的命還重要,因為它保留了某種氣息的記憶,它一旦去世,這種氣息就沒有誰能夠辨別了。
而這種氣息非常重要,事關國家大事。
盡可能讓它多活幾年。
可最近病了,病得很厲害,經過獸醫專家的會診,最終確診為胰腺癌。
獸醫當然也能做手術,還不乏高手,同樣,有名氣的外科獸醫還到處飛刀,外快來得很快。
能請獸醫外科做飛刀,一般也是富貴人家,錢根本就不成問題,甚至是比用在人身上更舍得花錢。
就有外科獸醫,一單賺100萬的。
這世界上,有錢人家的寵物,比普通人金貴很多。
不過,獸醫專家們接到這個任務,都有些變色。
這條犬,屬于功勛犬,手術是絕對不能出問題,它保留的記憶一旦丟失,造成的損失非常巨大。
根本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他們都知道身上的擔子有多重,最后,一直推薦,請劉牧樵來做這臺手術。
劉牧樵接到這個任務之后,立即明白了身上擔子的份量,他連夜把杜小平和孟云飛叫過來,商量對策。
他們準備三個人合作,組成世界最佳陣容。
劉牧樵主刀,杜小平一助,孟飛云二助,麻醉師則是米特里教授。
這應該是世界上最佳組合了。
為了慎重起見,他們先解剖了3只同樣的品種犬。
都是由軍方提供的。
有了3只狗的經驗,這一天,他們四個人上臺了。
根據前面的經驗,狗對于麻醉的耐受比人差,它還不能做氣管插管,所以有一個要求——手術必須在1個小時內結束。
雖然有三次手術的經驗,但還是比較緊張,他在術前討論就反復強調,我們用最快速度做手術。
杜小平不是很擔心,他跟劉牧樵做助手時間最常,他相信能夠跟得上。
比較擔心的是孟飛云,她很少做快節奏的手術。
本來,胰腺手術一般都在6到8個小時之間,現在要求一個小時把手術做完,雖然是最佳組合,但也是一個挑戰。
手術開始。
六毛掐一上來就是三刀開腹,這回不是為了炫耀,而是搶時間。
杜小平很快就發現,過去的自信是錯誤的,他根本就配合不了劉牧樵。
劉牧樵用的是完美級的手術技能,這個世界上能夠配合的人——勉強配合的只有易路西一個人。
杜小平拼命追,他幾次想說,你可以慢點嗎?
劉牧樵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他的印象中,你們都是國際大師了,還要我等你們,不丟臉嗎?
劉牧樵用最快的速度做,他們跟不上,他就自己幫他們完成了,也就是說,劉牧樵做了1.5個人的活,杜小平和孟飛云合起來做了1.5個人的活。
突然,劉牧樵停下來。
他注意到了,這里有一個結構變異,有兩根血管穿過。
這是一個意外。
劉牧樵并沒有狗的解剖知識,他只能臨時做決定了。
探查一下這兩根血管的分布地。
很快就明白了,都是胰腺的主血管。
“為什么會分成兩支?”劉牧樵問站在一旁的獸醫專家。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獸醫專家不敢隨便作答,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懂裝懂是最沒有品位的人。
“不對,我懷疑這是腫瘤血管。”劉牧樵突然意識到,這個血管不能用普通變異來處理。
必須結扎一根。
劉牧樵讓杜小平和孟飛云先停下來,然后仔細檢查,分離。
這個過程很慢。
米特里教授有些著急了,“你能快點嗎?時間不夠了。”
劉牧樵沒有說話,他必須慢下來,把這根血管營養的地方全部找出來,這樣才有希望徹底清掃腫瘤可能浸潤的地方。
“時間不夠了。”
米特里不敢隨便加麻藥,狗的麻醉耐受量,他還沒有摸得很準確,生怕麻醉意外。
劉牧樵依然沒有說話,還在仔細分離血管。
“劉牧樵,你說句話啊。”米特里教授急了,總共只有10分鐘了,后面的事情還有很多。
劉牧樵還是不說話。
獸醫也忍不住了,“劉教授,狗,只能麻醉1個小時,時間長了,就會死亡的。”
“米特里教授不會讓它死的。”劉牧樵說話了。
“誰說的?”米特里急了。
“還要誰說嗎?你是最棒的麻醉師,我從瑞士挖來的,我需要你給狗麻醉1個半小時。”劉牧樵并不是開玩笑。
現在手術有變,必須延長手術時間,他必須給米特里教授加壓力了。
“我真的不行!”米特里教授說,“狗不是人,我對人麻醉有信心,對狗沒有信心,劉牧樵,你別逼我。”
米特里更加意外的是,此時劉牧樵竟然有空回頭一笑,說:“你要是真的沒辦法延長麻醉,那就按你的步驟來,你負責1個小時,剩下的半個小時,我來。”
“你來?你來是什么意思?”米特里說。
“我來做麻醉師啊。”劉牧樵回答。
“你做麻醉師?”米特里以為劉牧樵開玩笑,“別開玩笑了,我真的不能延長狗的麻醉時間。”
“我沒開玩笑。讓我來。”劉牧樵把手放在狗鼻子附近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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