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和和安泰醫院達成了協議,結為“姊妹單位”,協和幫助安泰醫院提升14個科室的業務,安泰醫院則為協和醫院培養胰腺外科和脊髓外科人才。
這僅僅是開始。
協和派來學習的人總共有56個,分布在8個科室。
而安泰醫院派到協和醫院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孟飛云,一個是朱亞光。
孟飛云的目的就是要幫協和打造胰腺外科,發現可以培養做vili侍術式的人。
朱亞光則是幫協和成立脊髓外科。
他們兩個常駐協和醫院,每周5天在那邊,只有周末回來。
朱亞光的心理很矛盾,離開劉牧樵去協和獨當一面當然是風光無限。過去,協和高不可攀,現在踩在自己腳下,這種感覺很爽。
但是,離開劉牧樵是有代價的。
jon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他長期和劉牧樵在一起,進步肯定會比自己快很多,將來,安泰醫院脊髓外科,自己只能是屈居第三了。
世上只有老大老二之爭,老三的戲份基本可以忽略。
不過,最后朱亞光還是愉快地成行了,他走進協和,是他人生最光榮的事,特別是他將在協和打造一個高尖學科——高位截癱治療科,其實就是脊髓外科。
也許有人說,劉牧樵這步棋走錯了,脊髓外科自己壟斷不是更好嗎?
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醫學是開放的,特別是醫學院校,醫學是開放的,不怕別人學。
劉牧樵的愿望就是他的技能有更多的人學會,別說協和醫院送來了大量的技術,他們準備用幾年的時間,把安泰醫院的內科系統打造成一流的學科,即使他們不這樣做,劉牧樵也愿意培養更多的人做脊髓手術。
就好比發現青霉素的人,他們并不壟斷這種藥品,只為自己醫院提供,而是向全世界提供,并且還公布了制造方法,這樣,后來醫學界才有了一百多種抗生素用于臨床。
劉牧樵并沒有打算壟斷脊髓外科技術,這是造福人類的進步,壟斷是沒有格局的,也與一位知名教授身份不符。
劉牧樵希望把頸髓吻合技術在全世界推廣,因為,高位截癱的病人并不少,推廣了這門技術,多少人就能夠站起了。
當然,頸髓能吻合,胸髓、腰髓損傷也能夠吻合。
朱亞光作為客座教授在協和開設了工作室,他也是博士生導師,他帶的學生是清江大學的,今后,協和的博士,他也可以帶,他的學生將會非常俏,安泰醫院和協和醫院,隨他們挑。
朱亞光組建的脊髓外科,由協和脊椎外科和神經外科兩個學科的2名年輕副主任醫生和2名主任醫生,4名主治,4名住院醫生組成。
協和的學科,大多都有100多個醫生。
像這樣只有13個醫生的科室,在協和醫院是最小的科室。這個科室很小,只準備了30張床位。
但是,這個科室將承載重要的使命,協和是國內最有名氣的醫院,在國際上,它的排名大約在10、13名之間,與霍普金斯醫院還是有較大差距,關鍵就是協和在世界上排名在前三的學科太少,只有區區3個,而排名第一的僅有結核科。
脊髓外科的成立,就是為了在脊髓治療上進入前兩名——安泰第一,協和第二。
現在,它只能做一個小科,一個朱亞光不能承受太大的壓力。他管30張病床應該會很辛苦。
30張床位,什么概念?
幾乎是每天做一臺脊髓損傷的病人,才能夠住滿30張床位。
不過,真要是效果好,以協和醫院的號召力,病人是不會愁的,一旦名氣打出來了,30張床位很快就會住滿。
孟飛云幾乎是同時來協和醫院的,她比較簡單,直接就入駐胰腺外科。
協和醫院的胰腺外科本來就比較好,在京城,他們僅次于京大一院胰腺外科,在京城是有名的。
孟飛云做協和胰腺外科的特約教授,專門負責教大家學習vili侍術式和vili侍簡約術式。
當然,最終目的是教會幾個會vili侍術式的大師級醫生。
在國際上,胰腺癌手術做得最好的,除了安泰醫院和京大一院,其他還有4所醫院做得比較好,分別在日、美、德、意。
做胰腺癌手術,門檻比較高,所以世界上做得最好的幾家醫院,別人很少能夠后來者居上。
孟飛云準備在協和待上2到3年,她本就是京大一院的,她在京城有房子,父母帶著兒子在京城讀書。
剛好,這兩年兒子大學畢業,準備考研。
他學的是經濟管理,孟飛云準備動用一些資源,找一個好導師。
孟飛云過去是希望兒子學醫,他在京大醫學院有資源,學中醫也行,誰知兒子堅決不學。
醫生,在醫生的后一輩眼中,根本就沒有神秘感,還有不少人討厭這個行業,所以醫生的兒女學醫的很少。
協和對于朱亞光和孟飛云的到來非常重視,舉行了隆重的儀式。
劉牧樵把最好的兩個導師送到了協和,足見安泰醫院劉牧樵的胸懷。雖然看起來協和對安泰醫院的援助更多,但是,明白人就清楚,這是不能以人數來定的,何況,協和實際上派了很多的進修人員,這筆賬,怎么算都是很劃算的。
誰知,第二天,朱亞光就遇到麻煩了,他接到的第一例病人就是一個超級困難的患者,過去,這種病人,是劉牧樵上。
朱亞光一個人是拿不下的,何況,副手們都是生手。
于是,他不得不向劉牧樵求援。
而此時,劉牧樵恰好和jon在做一臺頸髓手術,全程,都是由jon主刀,劉牧樵做助手。
劉牧樵必須盡快把jon培養出來。
最近劉牧樵也注意到,jon的悟性超過朱亞光,安泰醫院將來托起脊髓外科的應該是jon。
電話打到了手術室,巡回護士把移動話筒送到劉牧樵面前。
劉牧樵滿口答應,“好的,我這臺手術結束后,我就坐晚上7點的航班過來,你們可以把手術安排在11點。”
jon說,“問一聲,要不要我也來支援?”
劉牧樵說:“老朱,jon問,他也來行不行?他想看看你的團隊。”
朱亞光說:“歡迎,歡迎,我這個草頭班子還沒有搭建得很好,他別笑話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