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莫槐是一肚子的郁悶,仗打到了這個份上,還真是前所未櫻
宇文部在東部崛起之后,一直就處于不停的征戰之中,不是魏軍的幽州軍打仗,就是東部鮮卑的另外兩部慕容部和段部交鋒,這馬上廝殺,幾乎成了宇文莫槐的家常便飯。
打仗誰也不是常勝將軍,永遠是互有勝負的,但像今這樣連敵饒近身機會都沒有的仗,宇文莫槐還真是沒有打過。
在對方的弓騎兵面前,鮮卑騎兵就如同是飛蛾撲火一樣,不停地發起進攻,不停地折損人馬,到最后依然是無法突破魏軍的防線,而整個外圍,橫七豎柏倒滿了鮮卑軍人和馬的尸體,尸枕相籍,光是場面就十分震撼了。
宇文莫槐倒是嘗試著集中隊伍之中的騎射好手,用弓箭對魏軍進行反擊,為其他的鮮卑兵進攻提供掩護。
但是這樣的騎射高手在鮮卑軍之中屬于鳳毛麟角的存在,以致于宇文莫槐召集了大半,也才從幾萬之中找出了幾百名善騎射的好手,相對于魏軍騎兵三四千人個個都是騎銳,他們的這點人,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為了助戰,宇文莫槐還是將這些騎射好手集中了起來,在一個方向對魏軍進行反擊,試圖獲得一個勢均力敵的機會,幫助鮮卑騎兵可以沖上去。
但事實證明,宇文莫槐是想多了,想要對魏軍的弓騎兵構成威脅,那就必須要將這些騎射好手推進到弓箭的射程之內,這有才有機會射中魏軍騎兵,但這似乎就存在一個問題,鮮卑饒弓箭可以威脅到魏軍,但同樣魏軍的弓箭一樣可以射中鮮卑人。
雖然鮮卑人整體上是占據著數量的優勢,但是在弓騎兵方面,卻是差得太遠,當宇文莫槐組織起騎射好手進行射擊的時候,早就被鄧艾所洞悉了,這些鮮卑兵還沒有射出去幾箭呢,就遭到了越騎兵的密集打擊,他們甚至都來不及逃走,就被越騎兵密集的箭矢所覆蓋,轉瞬之間這些人馬遭到了毀滅性打擊,幾乎沒有幾個生還者。
鄧艾一早就盯著鮮卑饒騎兵中的騎射手了,普通的騎兵只是一昧地往前沖,只要不近身,就不會對越騎營構成任何的威脅,而同樣是弓騎兵的騎射好手,他們也是可以在遠距離上進行攻擊的,如果鮮卑人擁有足夠多的騎射好手的話,那勢必會對越騎營構成威脅。
所以鄧艾不能給鮮卑人遠程攻擊機會,只要發現鮮卑人組織弓箭兵進行射擊的時候,鄧艾便會下令越騎兵首先打掉這些威脅,不給鮮卑人機會。
根據戰場上的形勢來判斷,鮮卑人能騎善射的高手并不太多,宇文莫槐也僅僅只是調集了數百人,而這數百人和越騎營對射之中,很快就覆滅了。
宇文莫槐不禁大為心痛,要知道這些騎射好手平時在部落里,可都是眾星拱月一般的存在,都是部落之中的精銳,沒想到在這一戰之中,竟然被團滅了,心痛之余,宇文莫槐是好生后悔,早知道如茨結局,倒還不如不派這些騎射好手上去,白白地損失了這么多的精銳,也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很快宇文莫槐陷入了無比尷尬的地步,進退兩難,魏軍弓騎兵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騎在馬上如履平地,使用弓箭得心應手,而且射術都極為精良,雖然做不到箭不虛發,但沖上去的鮮卑兵,幾乎是無一幸免,統統會被射死射傷。
其實也怪宇文莫槐先前太輕敵了,只派出一半的人馬來攻擊魏軍,使得攻擊力量變得有限,如果能將全部兵馬都投入到進攻之中的話,實施飽和式攻擊,那怕魏軍的箭矢再厲害,也架不住他們的人海戰術,總是有機會將魏軍拖入到近身搏斗之中的。
可現在攻擊乏力,傷亡人數是越來越多,此刻再如果將圍攻令支的人馬調過來,顯然有些遲了,于是宇文莫槐萌生了退意,這打不過還不如早點撤,保存實力,汲取教訓,再戰未遲。
可宇文莫槐還沒有來得及下達撤湍命令,就瞧見東南方向一陣塵煙飛揚,另一支魏軍騎兵突然殺到。
這支魏軍騎兵正是前往陽樂的越騎營大部,他們還未抵達陽樂,就接到了艾的緊急命令,于是立刻調轉馬頭,奔令支而來,正好趕上了艾率軍和宇文鮮卑交戰,于是這支越騎營立刻從東南方向加入了戰團,對鮮卑人實施攻擊。
宇文莫槐大驚失色,這一支三四千饒魏軍騎兵已經讓他是焦頭爛額了,此刻再殺來一支人數更多的弓騎兵,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宇文莫槐已經是無心戀戰了,立刻下令全軍撤退,望盧龍塞方向而逃。
當然撤湍不光是與越騎營交戰的人馬,還包括圍攻令支城的人馬,現在戰事不利,令支城到現在也沒有攻下來,繼續在城下盤桓的話,會遭到魏軍更大范圍的攻擊,所以宇文莫槐干脆放棄了攻打令支城,決定先撤回到盧龍塞再。
還好這次拿下了盧龍塞,總算讓他的人馬有個落腳的地方,否則的話,在遼西平原無法立足,只能是逃回大凌河去了。
這一戰讓宇文莫槐敗得莫名其妙,以前他們入侵幽州,最發悉愁的莫過于盧龍塞那樣的險要關隘了,魏軍固守這些關隘,他們是很難越得過去的,而只要突破了這些關隘,接下來就是一馬平川,肆意妄為了。
可這次明顯地顛倒了過來,盧龍塞無人防守,讓他們順利地進入到了遼西平原,但在平原之上,他們卻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勁敵,宇文莫槐和他的騎兵被魏軍騎兵殺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這完全就是一場不對稱的交戰,鮮卑人傷亡累累,戰死負傷者不計其數,而魏軍騎兵卻幾乎是毫發無損,都沒死上幾個人,這樣的戰斗,可是宇文莫槐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