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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建議你在觀看本章時,播放“莊司英德”所作的歌曲——《TwoDragons》
兩人像是約定好的一般,于同時將后足一踏,如離弦之箭般朝彼此沖去。
二人的刀,于半空中狠狠相撞,擦出一連串的火星。
“喂,你,對,說的就是你,沒見過你啊……你是新來的嗎?”
“算是新來的吧。家人們因為流行病都死了,無家可歸的我索性直接流浪了。”
“這樣啊……那你沒其他家人了嗎?”
“嗯。”
“那和我一樣呢……我叫順六,你呢?”
“彌八。”
“彌八……這名字有些難念啊,我可以叫你‘阿八’嗎?”
“隨意。”
“那么——阿八,你在吃什么?”
“沒什么,一名好心的店家送給我的糕點而已。”
“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嘛,可以分我一點嗎?”
“喏,拿去吧。”
二人都沒有師從哪門哪派,所使用的都是自學出來的我流刀法。
牧村的刀法大開大合。
順六的刀法迅疾有力。
二人的刀在半空中擦出一串又一串的火花。
牧村一揮手中的刀,朝與他僅有半步遠距離的順六砍去。
而順六也幾乎在同時將手中的刀朝前一刺。
二人的刀雙雙命中了對方。
牧村的刀砍中了順六的左肩。
而順六的刀則刺中了牧村的右胸。
串串血珠飛濺,灑向大地。
不論是牧村還是順六,此時都像是感覺不到痛了一般,身上出現了這么大的傷口,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迅速調整好了各自手中的刀與身姿,再次朝彼此沖去。
“喂,順六。你覺得我們有機會成為武士嗎?”
“應該有機會吧。戰國時代的豐臣秀吉都能以平民之身成為天下人,我們兩個為什么不能從平民之身成為武士?”
“嘿嘿,剛才那說書人所講的武士故事可真帥啊,也不知我們未來有沒有機會成為這種以鋤強扶弱為己任的武士呢……”
“哈哈,放心吧!阿八,你日后一定能成為這樣的大人物的!”
順六一直在認真觀察著牧村的劍路,尋找著牧村的破綻。
就在這時,順六陡然雙目圓睜。
他抓到了牧村的一處破綻——牧村現在正使出的這道斬擊的劍路有些歪斜。
這讓順六有了攻擊牧村的刀的側面的機會。
當機立斷的順六立即將身子一側,躲過牧村的這記斬擊的同時,揮劍朝牧村手中的大太刀最脆弱的地方——刀的側面砍去。
順六的刀刃精準地劈中牧村的大太刀的刀刃側面,牧村的大太刀隨之應聲而斷。
成功地砍掉牧村的大太刀近一半的刀刃后,順六不做任何的猶豫與遲疑,一轉刀身,朝牧村的腦袋劈去。
“順六……我們兩個……真的要去做雅庫扎嗎……?”
“沒辦法啊……咱倆什么手藝都沒有,想謀生,只能去做雅庫扎,投靠某個雅庫扎家族了……”
“那……只能這樣了……”
“放心吧!阿八!咱兄弟倆不會永遠寄人籬下!我已經計劃好了!咱們先投靠那個坂田家族!等我們習慣了雅庫扎的世界!并擁有了獨自打拼的能力后,我們就脫離那個家族!自個單干!我們兄弟倆絕不會一直在任何一個雅庫扎家族中寄人籬下!”
面對順六劈來的刀,牧村渾然不懼,冷哼一聲后,牧村將手中的斷刀扔到了一邊,然后高舉雙手,來了個空手接白刃,用雙手死死抓住順六的刀。
“喝啊啊啊啊——!”
牧村一邊發出著暴喝,一邊緊抓著順六的刀,隨后將頭朝后一仰,蓄夠力氣后,對準順六的腦袋來了記頭槌。
牧村的額頭重重地砸中了順六的額頭。
所發出的響亮聲響,讓人懷疑是不是石頭撞到了石頭。
待二人的額頭分開后,不論是牧村和順六的額頭都開始向外飆著鮮血。
“唔……”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難忍腦袋的眩暈感的順六,握刀的力氣下意識地一松。
牧村也得以順勢將順六的刀一把搶過,然后將順六的刀遠遠扔到了一邊。
“您好!請問您就是極樂齋嗎?我叫國枝順六!這是我兄弟牧村彌八!我們聽說您的刺青手藝非常地厲害,能請您給我們兄弟倆紋個身嗎?”
“……你們既然知道我極樂齋的名號,那你們兩個應該也知道我極樂齋的紋身規矩吧?不是你想紋什么,我就給你紋什么。不同的人我會給他們刺下不同的紋身,你不能提任何的要求。做好準備的話,你們兩個就在那躺好吧。”
二人的手中此時都已無任何的武器。
但龍的爭鋒仍在繼續!
即使沒有了刀,但二人仍有人類最原始的武器——拳頭!
牧村與順六雙雙攥緊各自的拳頭,朝彼此轟去。
牧村的右拳,與順六的左拳,于半空中重重相撞。
不論是牧村還是順六都沒有任何的收力。
二人的拳頭也因此在互撞在一塊的下一刻皮肉綻放,鮮血飆出。
率先收回拳頭的牧村,大喝一聲,把身子俯低,對準順六的腰腹來了記熊抱,將順六攔腰抱起,然后將順六的身子朝地面重重砸去。
后背與堅實的地面來了記親密至極的接觸。
順六瞬間感到火花在眼前閃動,一股碎裂般的疼痛自自個的后背傳遍全身。
將順六砸向地面后,牧村的攻擊仍未停歇。
牧村順勢騎在了順六的身上,揮動右拳朝順六的腦袋砸去。
順六他那剛剛因后背撞到地面而有些渙散的意識,在此刻非常及時地重新獲得集中。
望著迎面而來的牧村的拳頭,順六咬緊牙關,將腦袋一偏。
因順六將腦袋一偏的緣故,牧村的拳頭重重地擊中了地面。
地上的碎石沙礫將牧村拳面的肌膚割出了一條條細細的口子。
“你們兩個看上去關系不錯啊。啊,國枝君,你不要亂動,你亂動的話,我很容易紋錯的。”
“極樂齋大人,你說得沒錯!我和阿八雖非親兄弟,但卻勝似親兄弟!”
“……那我給你們兩個一個忠告吧。你們兩個最好還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啊?極樂齋大人,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讓我和順六絕交嗎?”
“……我這也是為你們兩個好,京都太小,容不下兩條龍的。”
“極樂齋大人,你在說什么啊……我和阿八都沒聽懂你在說什么……”
“你們以后就會明白我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順六咬緊牙關,使用柔術技巧從牧村的身下抽身而出,然后將各自的位置顛了轉。
原本是牧村騎在順六身上,現在變成了順六騎在牧村身上。
騎在牧村身上的順六,沒有攻擊容易避開的腦袋。
而是選擇攻擊牧村的胸膛。
順六揮動雙拳,一下又一下地朝牧村的胸膛砸去。
“咳咳!”
牧村咳嗽著,忍不住吐出幾口鮮血。
他剛才清楚地聽到了骨裂聲——自己胸膛處的骨頭恐怕受傷了,痛感自胸膛傳遍全身,令牧村忍不住發出痛呼。
但此時此刻,牧村也無暇去細細品味這劇痛了。
柔術——牧村也會。
在順六正準備揮動左拳對牧村的胸膛砸第5拳時,牧村猛地抬起手,抓住順六他那已經揮至半空的左拳,然后順勢使用柔術將順六從他身上甩落。
將牧村使用柔術將順六甩落地面后,牧村一改戰法,開始用柔術對付順六。
牧村的兩只大手如兩根鋼鉗,鉗住順六的腰,將還沒來得及調整身形的順六再次摔向地面……
“順六……我……有些累了啊……”
“嗯?阿八?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發現……我們兩個只怕是窮極一生,也不可能成為武士了……”
“阿八!你別灰心啊!”
“我沒有灰心……我只是……感到有些累了而已……”
“……阿八,振作起來!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厲害的男人!你那成為武士的夢想,一定能實現的!”
“謝謝你……順六……”
“喂喂喂,阿八,你別哭啊。”
“我這是開心的淚水。有你這個能在我迷茫時給我鼓勵的兄弟,真是我的幸運啊。”
“別說這種怪惡心的話!”
就像是故意要跟牧村做抗衡一般,見牧村改變戰法、使用柔術來對付他后,順六也開始使用柔術來對抗牧村。
在牧村的雙手再次捏住他的腰時,順六將他的重心一沉,使用卸力技巧,將牧村的雙手從他的腰上卸開,然后緊抓住牧村的右臂,對牧村了記犀利至極的過肩摔。
牧村的后背撞向地面,激起一片塵土。
再次吐出一口血的牧村,咬緊已經被鮮血染得一片血紅的牙關,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然后對順六使用了柔術中的“寢技”。
寢技——柔術中一種以徒手平躺身位對敵方的反擊技巧。
見牧村開始使用寢技,順六也開始跟著使用寢技。
躺在地上的二人,交換使用著寢技來交替反擊對方。
不論是牧村還是順六,二人的臉上、身上此時都沾滿了鮮血與塵土。
只不過——盡管二人的臉上此時都沾滿了血與土,但二人的雙目仍舊光芒四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二人眼中所燃燒著的火焰,似乎不把眼前的對方染成一片灰燼便不罷休。
“阿八,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前幾個月在前往大坂執行公務時認識的女人——阿淀。我們兩個準備在1個月后結婚了。”
“什么?!順六,你要結婚了?!”
“嗯,抱歉啊,現在才通知你這事!”
“好你個順六!竟然敢背叛我!偷著我偷偷地找來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當老婆!”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我現在可是很生氣哦,你竟然背叛我了,說好的為了不影響奉公,不到24歲不結婚呢?”
“抱歉啊,阿八。我遇到了值得我用一生的時間去守護的女人了。我向你保證!這是我第一次背叛你!也是最后一次背叛你!”
“咳、咳咳咳……”牧村咳出點點血沫。
“哈……哈……哈……”順六劇烈喘息,唾液與鮮血混雜而成的淡紅色液體從他嘴中滴出。
二人都用雙手撐著地面,掙扎著起身,然后直奔向彼此。
二人現在沒有再使用任何的格斗術技巧。
就這么毫無章法地揮動拳頭朝彼此砸去。
你砸我一拳,我還你一擊。
每擊中對方一拳,便有鮮血飛濺而出,灑向附近的地面。
僅僅只一會的功夫,以二人為圓心的周遭的塵土、雜草便全數濺滿了鮮血。
二人的拳頭,此時此刻早已染成鮮紅,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對方的血。
就這么互毆了十數拳后,二人幾乎在同時抬起拳頭。
牧村抬起右拳。
順六抬起左拳。
兩只拳頭高高揚起,然后又重重相撞。
隨后二人又被反震力給震得后撤數步。
說來也巧,牧村后撤數步后,剛好撤到了他的大太刀掉落的地方。
而順六后撤數步后,也剛好撤到了他的打刀掉落的地方。
二人撿回各自的刀。
“來……做個了斷吧!阿八!!”
順六揮動打刀,朝牧村殺去。
“喝啊啊啊啊啊——!”牧村用大吼回應著順六。
刀刃相撞,火星四濺。
牧村先用僅剩一半刀刃的大太刀挑開順六的刀,然后沉下了腰,蓄積力量。最后,由上至下狠狠地劈了一刀。這一刀一氣呵成,牧村只覺得刀鋒切進皮肉——這滋味委實奇妙。
牧村的斷刀從順六的左肩一直砍到順六的左大腿。
只可惜傷口并不深,只切開了順六的皮肉。
牧村的斷刀剛從順六的左大腿劃出,順六便立即展開了反擊。
刀刃化作一道流光,貫穿牧村的右肩。
不論是牧村還是順六在受了這么重的傷后都沒有發出慘叫或是痛呼。
二人眼中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二人現在的念頭只有一個:打倒眼前的這個人!
二人的刀再次相撞。
刀鐔架在一起,雙方角著力。
不論是牧村還是順六,此時都已是傷痕累累、氣力幾近用盡,所以二人此時這虛弱的力量竟還都在伯仲之間。
“喝啊啊啊啊啊啊——!!”牧村和順六同時大喊著,然后又在同時向前一推,將彼此推開,拉出距離。
隨后也同樣是幾乎在同時,二人將手中的刀的方向一轉,刀尖沖著彼此。
然后——
二人于同時挺劍向前刺去。
牧村的刀貫穿了順六的身體。
而順六的身體也貫穿了牧村。
二人維持著這種互相刺穿對方的身體的姿勢,維持了數個呼吸。
隨后——
“哈、哈哈哈哈……”
順六率先笑了起來。
然后將頭抵在身前牧村的肩膀上。
二人此時幾乎是貼著彼此,所以順六只需把頭一低,就能把額頭貼住牧村的肩膀。
“看來……是赤龍贏了啊……”
二人手中的刀都貫穿了彼此。
然而——順六的刀刺偏了,沒有刺穿牧村的要害。
而牧村的刀精準地命中了順六的要害。
牧村將刀從順六的體內抽出。
失去倚靠的順六,搖晃了幾下后,重重地仰倒在地。
血液像是泉涌一般從順六腹部的傷口涌出。
盡管身上各處傷口傳來的劇痛令牧村幾近昏闕,但牧村還是強忍住從體內各處傳來的劇痛,俯身單膝跪在順六的身旁。
“你贏了……阿八……”
雖然敗在了牧村的手上且命不久矣,但順六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悔恨與痛苦,露出云淡風輕的微笑,用像是在跟老友聊天的輕松口吻和牧村交談著。
單膝跪在順六身旁的牧村,用復雜的目光看著臉色慘白、呼吸越來越弱的順六。
就在這時,牧村陡然發現順六的脖頸處沾有著一點眼熟的粉末。
將這點粉末用手指擦起來、打量了一下后,牧村的瞳孔微微一縮:
“這是……若狹香嗎……?”
“沒錯,就是……若狹香。”順六微微一笑,“若狹香……是阿淀她最喜歡的香粉……”
“明明香味是那么地奇怪……但她就是喜歡用這個……”
“每天都……在身上擦好多……”
“在她……還在人世的時候……全京都……就只有她一人……常買這香粉……”
“還總是勞煩我繞遠路去買……真是受不了她啊……”
“在她不在后……不知不覺中……我也染上了每天都在身上擦若狹香的習慣了……”
“只要一擦上若狹香……就能有一種……她在我身邊的感覺……”
“所以我每天都在身上……擦很多……多到抖一抖身體,都有很多若狹香的粉……抖下來的程度……”
輕笑了幾聲后,順六用盡全身殘余的最后的力氣,將手探向自己下半身的袴。
順六下半身的袴經過特殊的改造,袴的側面縫有一個袋子。
將手探進縫在袴側面的袋子里后,順六掏出來一個小小的布囊。
“這是我……用剩下來的一點若狹香……阿八……送你了……”
牧村沒有多言,只默默地將順六遞來的若狹香牢牢攥在手心。
“順六,這是?”將順六遞來的若狹香收好后,牧村發現順六的袴旁掉落了2塊肉色的不明物體。
是順六剛才從袴中口袋里掏出若狹香時,不慎從口袋里帶出來的玩意。
“那個啊……是人皮面具哦……”
“我畫了大價錢……定制來的……”
“因為……緒方一刀齋的身材不胖不瘦……他的臉做起來比較容易……于是就買了一張緒方一刀齋的人皮面具……我就戴著這張面具……四處殺人……”
“另外一張……是五官普通的臉……在京都正常活動時……我就戴著這張五官普通的臉……不讓京都的一些熟人……認出我是國枝順六……”
“原來你昨晚就是戴著這玩意,偽裝成緒方老兄四處殺人的啊……”
牧村一邊這般輕聲說著將那2塊肉色玩意撿起并展開,其中一張的五官可以依稀辨出幾分緒方的神韻,另外一張就只是一張隨處可見的普通的臉。
“這2張面具……也送你了……”
此時此刻,順六的聲音已非常虛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說不出話來。
“順六,你的這計劃的確很完美。”牧村輕聲道,“但你這完美的計劃,還是露出了不少的漏洞啊,2個月前的洛外發生了一起不知原因的爆炸。”
“那爆炸也是你們弄出來的吧?”
“哈哈哈……”順六發出幾聲虛弱的笑聲,“那是……我們在對我經過改造的爆彈進行試驗……”
“有個笨蛋……不小心出了差錯……導致爆彈炸開了……”
“除了這個漏洞之外,你這計劃的錯漏還有不少啊。最嚴重的錯誤就是——你不應該偽裝成緒方一刀齋的。”
“你應該做夢抖沒有想到真正的緒方一刀齋會在你打算實施計劃的這一天剛好出現在京都吧。”
“是啊……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順六最后的這句“太差了”,語氣已經虛弱到宛如蚊子哼哼。
順六奮力將快要閉上的雙眼,看向單膝跪在身旁的牧村。
“……牧村……你這好像要哭出來的表情……真是少見啊……哈哈哈……”
“真是奇怪呀……明明被你打得那么慘……被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我卻……一點也不生氣……”
“被你打敗……卻意外地有些暢快啊……哈哈哈哈……”
“我和2年前相比……已判若兩人……”
“而你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不論是臉……還是初心……”
“近樂他把……赤龍紋給了你……果然沒有紋錯呢……”
“你是真正的……人中之龍!”
說罷,順六的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隨后……緩緩閉上了雙眼。
“好好睡一覺吧,順六。”
牧村捂著自己受傷最重的胸膛,緩緩站起身。
“好了……順六的那幫……混進六大劍館的部下……要怎么解決呢……”
牧村一邊這般嘟囔著,一邊抬頭朝前望去。
視線剛投到前方,牧村便愣住了。
剛才只顧著與順六決一死戰,所以牧村直到現在才發現——遠方的二條城此時火光沖天!
京都,二條城。
“幸太郎大人!”
幸太郎一邊率領著殘余的部下趕往二條城的本丸御殿,一邊聽著身側的一名部下的匯報。
“賊寇剛才闖過了二之丸御殿、通過了廊橋、進入了本丸御殿!”
“已經攻進本丸御殿了嗎……!”幸太郎咬牙切齒著,“我派去阻止他的人都被那家伙給干掉了嗎……!”
剛才,幸太郎一直都在率領主力護送二條城內的那些大人物出城。
這些大人物中的任何一人有了任何閃失,他們不知火里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護送著這些大人物順著密道離開二條城后,幸太郎才率領著主力折返去迎擊來襲的敵人。
二條城的兩大建筑群——本丸御殿和二之丸御殿中間隔著一條“內護城河”。
本丸御殿與二之丸御殿之間,只有一條窄窄的廊橋做連接。
領著主力快步奔到廊橋后,幸太郎驚愕地發現——有一伙人正順著廊橋鬧哄哄地涌向本丸御殿。
幸太郎部署在東大手門、唐門、二之丸御殿、廊橋、本丸御殿的這一路上的所有部下,皆已被來犯之敵擊潰,因此現在外人隨隨便便就能闖進二條城內。
“這是何等的失態啊!”幸太郎的臉色慘白。
擔任二條城今夜的守衛——這是他們不知火里和幕府開始合作后所接到的第一個大任務。
而他們的這第一個大任務現在竟變成了這副樣子——被一名不知來歷的人攻入,一直殺到本丸御殿。
幸太郎已經不敢想象若是讓遠在江戶的幕府知道他們不知火里竟將這本應很簡單的任務弄得一團糟后,會是何等憤怒了……
一想到這,幸太郎感到自己的后背布滿了冷汗。
——一定要把這闖入二條城的混賬殺了!
幸太郎在心中這般大吼著。
只有把這該死的敵人殺掉,才能讓他們不知火里在日后遭受的處罰降到最低。
因為時間緊急,所以幸太郎沒空去追問這些直沖本丸御殿的人都是來干嘛的,施展他們不知火里的潛行術,快步沖進本丸御殿內。
據幸太郎目前已知的情報——這名來犯之敵現在正在位于本丸御殿西南側的天守閣。
二條城的天守閣為五重六層的塔樓建筑,總高度約為90尺(27米)。
幸太郎領著他的部下,與這幫不知來歷的家伙們踏過天守閣的每一層。
最終——在天守閣的最高層見到了這個讓他們不知火里淪入現在這種難堪境地的該死之人。
是一名年輕的武士。
而且是很眼熟的武士。
在幸太郎等人登上天守閣的最高層后,這名年輕武士輕聲道:
“終于來了啊……”
“你是……”幸太郎沉聲道,“緒方一刀齋嗎……!”
幸太郎曾在通緝令上見過這張臉。
因此他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緒方一刀齋!
“沒錯。”這名年輕武士不帶任何遲疑地應道,“你就是那個什么幸太郎嗎?”
“你知道我啊……”幸太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緒方一刀齋,你發什么瘋?你知道進攻二條城,而且還是正由我們不知火里負責擔任守衛的二條城意味著什么嗎?”
“二條城乃幕府將軍在京都的行轅!”
“乃江戶幕府權力之象征!”
“你進攻這里,就等于是在向江戶幕府宣戰!”
對于幸太郎的這番話,緒方輕笑了幾聲。
然后——
“早在我于去年斬殺松平源內時,我與江戶幕府的全面戰爭就已經開始了!”
“我此次攻打二條城,不為其他,只是為了搶回被奪走的東西而已!”
“笑話!我們奪走你什么了?!”
“阿町的笑容。”
“阿町?”
聽到這名字,幸太郎先是稍稍一愣。
“原來如此……”反應過來了什么的幸太郎,臉色變得更加地難看,“你是為了阿町那叛忍嗎……”
緒方將他的視線從幸太郎的身上挪開,投射到那一名名身穿各式衣服的武士。
“喂!你們!都是‘掘墓人’中的成員吧!”
從緒方的口中聽到“掘墓人”這個詞匯,這些武士的臉色紛紛一變。
看著這些武士這變化的臉色,緒方輕聲嘟囔道:
“看來是的呢……”
緒方將系統調出。
之前的那場和身穿南蠻胴的敵人中,緒方的不知火流忍術連生2段,獲得了4點技能點。
他的個人等級本就已快要升級。
在殺進二條城時,因干掉了好多個不知火里的忍者,讓緒方的個人等級再升一級,再獲1點技能點。
對于自己目前已有的這5點技能點,緒方早已想好如何使用。
緒方將其中1點加在了力量上。
這樣一來,緒方的力量與敏捷分別都達到12點與11點。
剛好達到將“刃反”升級為“大師級”的身體素質條件。
待給力量加好點,緒方將剩余的4點用于升級“刃反”。
叮!消耗4點技能點,無我二刀流劍技·刃反晉級為“大師級”技能
將身上的技能點全數用盡后,緒方將腰間的大釋天與大自在緩緩抽出。
“就在今夜、就在這二條城的天守閣上讓一切塵埃落地!”
緒方身上的氣勢高昂至頂點,直沖云霄。
緒方攥緊左右手的大釋天與大自在,將雙刀合成一個“X”形,然后朝左右重重一分。
大釋天與大自在發出嘹亮的刀鳴聲,仿佛是在回應主人剛才的那句豪氣沖天的宣告一般。
“榊原一刀流、無我二刀流!”
“緒方逸勢!”
“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