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即可。
“沒有脫衣服的必要了吧。”
阿町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左右雙掌,將自己的胸肌朝中間壓了壓。
“現在看來,應該是我自個的問題……我該不會是發胖了吧……”
就在剛才,阿町一本正經地跟緒方說她感覺她的有些衣服變得有些不合身了。
胸口那部分的布料變得緊了許多。
為了驗證一下個中原因是出在衣服上,還是出在阿町的身體上,緒方讓阿町將其中一件變得不合身的衣服穿上。
經過緒方的認證,阿町的胸肌的確是比幾個月前初見時要變得更浮夸了一點。
緒方剛才讓阿町脫衣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所以即使被阿町給拒絕了,他也不感到遺憾。
畢竟阿町的胸肌他每天都能看。而且他也看過很多遍了。
“沒有的事。”緒方擺了擺手,“阿町你這個年紀,那些部位再接著發育只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
阿町今年才18歲——這個年紀在現代,還是女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年紀的女孩,那些部分本就還有可能再接著發育。
“我這里從去年年中開始就沒有什么變化了。”阿町拍了拍被撐得鼓鼓的胸口的布料,“我還以為從此以后不會再有變化了。”
聽著阿町的這番話,緒方默默地在心中暗道。
——個中原因……該不會和我有關吧……
在前世,緒方就聽說過——多摸、多揉某些部位,能促進激素的產生,從而促進發育。
此前在江戶,因為和葫蘆屋一行人住同一屋檐下的緣故,緒方和阿町還有所節制。
而在離開江戶后,因再沒有礙事的人在旁妨礙,緒方和阿町每天晚上都在進行著負距離的接觸。
緒方抬眸,又認真看了兩眼阿町胸口的那片被撐得鼓鼓的布料。
“現在剛好是新年。”
“既然有幾件衣服變得不合身了,那我們干脆就趁著這個時候買兩件新衣服吧。”
“現在就去買。”
“現在嗎?”阿町問。
“嗯,現在。”緒方點點頭,“反正我現在很閑。”
“而且現在也剛好還有服裝店正開張著。”
“再耽擱幾天,服裝店的店主說不定就要因去過新年而關門了。”
“那好吧。”阿町點點頭,“這件衣服擠得我有些難受,我換件衣服,過來搭把手吧。”
和服這種衣服,兩個人一起穿會比一個人穿要有效率得多。
極個別和服甚至是沒法一個人穿衣服的。
在那個自稱為“仙州七本槍”的秋月離開后,緒方便在翌日收到了駐扎在錦野町附近的那支仙臺藩的軍隊離開的消息。
在駐扎在錦野町附近的仙臺藩軍隊離開后,那個秋月也再沒有出現。
想必是跟著那支軍隊一起離開了吧。
這支仙臺藩軍隊要去哪——沒人知道。
這段時間,關于這支仙臺藩軍隊的動向,成了錦野町的町民們茶余飯后的重要談資之一。
大家就仙臺藩軍隊的動向大開腦洞。
有的說這支仙臺藩的軍隊是去平定農民起義的。
有的說這支仙臺藩的軍隊是去聯合其他藩國的軍隊剿滅奧羽地區各地的山賊的。
有的說這支仙臺藩的軍隊要開赴蝦夷地,協助目前駐扎在北方國境的北方軍團一起防范露西亞國。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緒方對這那支不知去向的仙臺藩軍隊不感興趣。
去協助那條村子的村民們抗擊山賊之前,緒方過著什么樣的生活,緒方這段時間有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早上先去看看寶島屋的排練。
然后就去寶生劍館刷經驗。
天黑后,就回旅店跟著阿町一起捧著那本“蝦夷語教學指南”學習蝦夷的常用語。
待夜深后,就抱著阿町在旅店房間的各處做一些足以讓某些連戀人、妻子都沒有的人會羨慕到不行的事情。
緒方就一直過著這樣的規律生活——直到昨天為止。
昨天,寶生劍館正式宣布暫時閉館。
緒方沒法再刷經驗了。
之所以要閉館,原因也很簡單——要過年了。
日本也是過除夕、新年的。
除夕和新年算是日本一年到頭下來,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在12月初的時候,錦野町這邊的町民們就開始為過年而在做著準備了。
12月中旬的時候,就開始有學徒因要過年而告假。
因為告假的學徒每天都在增多,緒方刷經驗的效率也一并逐日降低著。
在昨天,也就是24號的時候,因寶生館長自個也要準備去過年的緣故,寶生館長宣布暫時閉館,到來年的1月4號才重新開張。
寶生劍館閉館,緒方也就失去了目前唯一的一處能夠刷經驗的地點。
既然暫時沒法再刷經驗了,那緒方索性也給自己放幾天的假,跟阿町一起好好地過個年,放松下從年初開始就沒怎么放松過的身心。
幫阿町脫衣服這種事情,緒方最近這段時間天天都干,早就已經是駕輕就熟了。
多虧了阿町,緒方現在已經熟練掌握許多種類的平民女式衣物的穿戴方法了。
熟練至極地與阿町一起合力替她換好衣服后,二人并肩出了房間、出了旅店。
剛踏上臨近旅店的大街,喜慶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雖然距離新年還有幾天,但錦野町的各處都已經彌漫著過年的氣息。
某些人家的家門前已經擺好了嶄新的門松。
隨處可見懷里抱著剛剛買好的鏡餅、門松等物的行人。
雖然日本也過除夕、新年,但日本的除夕、新年習俗和中國的除夕、新年習俗相比卻有著相當多的不同。
日本的新年有著在家里擺放鏡餅的習俗。
在日本的傳統文化中,年糕一直是用來獻給神明的神圣食物,在各種慶賀儀式及祭典中常能看見年糕的身影。
而鏡餅就是一種專門供奉給神靈的扁圓形的年糕。
因為是獻給神明的祭品,所以鏡餅一般都會被擺放在遠離大門、相當于“上座”的房屋深處。
除了擺家中鏡餅之外,日本的新年還有著在家門口前擺放門松的習俗。
因為松樹四季常青,所以在日本的傳統文化中,松樹是一種很吉利的樹木,傳說神明就棲息在其中。
每到過年的時候,就會將門松擺放在家門外。
除此之外,還有著各種各樣的別的習俗,不一而足。
當然——不論是鏡餅還是門松,都是家中稍微有些閑錢的家庭才會去買、去裝飾。
那種窮得連頓頓吃飽都做不到的家庭,自然是不會有那個余力去折騰這些習俗。頂多只把自個的家打掃干凈一點,并讓大飯盡可能豐盛些而已。
阿町瞅了眼周圍那些抱著剛買好的鏡餅、門松等物的行人們,進行了片刻的思考后,拉了拉緒方的衣袖。
“我們之后也去買點鏡餅和注連繩吧。”
緒方還沒來得及回話,阿町便接著說道:
“這是我和你第一次過年,如果就這么隨便糊弄過去,總感覺會很遺憾啊。”
“雖然沒法擺門松,但在旅店的房間內擺個鏡餅、裝飾點注連繩、給房間做個大掃除還是辦得到的。”
雖然日本的很多新年傳統習俗都和中國的新年傳統習俗不一樣,都有些地方是一樣的。
比如:過新年的時候,要給家來個大掃除。
阿町的這提議,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所以緒方不假思索地應道:
“那等買好衣服后,我們就去買點鏡餅和注連繩吧。”
緒方和阿町要去的那家服裝店,位于錦野町最繁華的某條商業街內。
而若要前往那條商業街,就一定要途徑錦野町唯一的一座神社:供奉著著名的大神——稻荷大神的“錦榮神社”。
年初年末的這段時間,是所有神社一年下來最忙的時間段之一。
日本有著兩大宗教:外來的“佛教”與本土的“神道教”。
神社之于神道教,就如佛堂之于佛教。
每到新年的時候,武士也好,平民老百姓們也罷都習慣到鄰近的神社里面進行“新年參拜”,向神明許愿,祈求在新的一年能有神佑。
錦榮神社作為錦野町唯一的一座神社,一到新年,全城町的人都會來錦榮神社進行新年參拜。
如此大的人流——錦榮神社的神官、巫女們會有多大的壓力,可想而知。
因此早在12月初的時候,這座錦榮神社的神官、巫女們就開始忙碌了起來,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做著準備。
此時在從錦榮神社前經過,緒方恰好就看到2名身著白衣、緋袴的巫女自錦榮神社內匆匆離開。
緒方一直覺得白衣緋袴的巫女服非常地好看。他蠻喜歡這種特殊服裝的。
曾想過買一套巫女服讓阿町來穿穿。
只可惜被阿町給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阿町算得上是半個神道教信徒。
其信仰算不上是虔誠,但她對神道教一直抱著尊敬的態度。
不論緒方怎么說,阿町都以“我不是巫女,不能穿巫女服”為由而堅定地拒絕了緒方。
因為被阿町拒絕,緒方也只能遺憾作罷了。
在二人的步速下,他們很快便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錦野町最大的衣服店。
雖然日本這邊沒有“新年要穿新衣服”的習俗,但也有不少人因有著“新年要有新氣象”的觀念而跑來買衣服。
所以這間錦野町最大的衣服店,現在仍舊有著極好的生意,能看到大量客人在店內進出。
因為是女忍出身的緣故,阿町的身上沒有一絲半點的嬌氣。
她對衣服并不挑剔。
跟著緒方一起進了這座店鋪后,三兩下就買好了2件新的衣服。
不過在買衣服的時候倒出了個小插曲。
在阿町跟店內的工作人員說出她想要的尺寸時,那名工作人員的眼底浮現出淡淡的錯愕之色。
雖然工作人員眼底所浮現出的這抹錯愕之色閃過即逝,但還是被緒方給敏銳地發現了。
這人的眼中為什么會露出錯愕之色——緒方倒也是能猜出其中的原因。
和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女性相比,阿町不論是身高,還是胸肌、胯部都發育得太好了。
阿町的身高有1米55。這身高放現在不算什么,但放在這個時代里,已經是在女性中足以稱得上是鶴立雞群的身高。
至于阿町的胸肌和胯部就更別提了。
阿町的胸肌發育得很好,胯部則發育得比她的胸肌還要好。其發育狀況都遠超這個時代的同齡人。
那個工作人員大概是被阿町所要的尺寸給嚇到了,其眼底才會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錯愕吧。
迅速買好衣服后,緒方便與阿町一起在這家服裝店所坐落的商業街閑晃,準備購置鏡餅、注連繩等物。
就在二人即將進入一家有賣鏡餅等物的店鋪時,一聲吆喝突然將二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
“注意了!注意了!1月1號的晚上,寶島屋將在‘千代座’那里演出歌舞伎了!”
“是你們從沒看過的全新故事!”
“以天下無雙的緒方逸勢為原型的故事!千萬不可錯過!”
這吆喝不可能不將緒方和阿町的注意力給引過去。
二人循聲望去,便見著一名年輕人。
就是這年輕人在賣力地吆喝。
他的周圍已經聚來了不少人,向他詢問著他口中的這出歌舞伎的詳情。
值得矚目的是——這年輕人的背上綁著根大旗。
這根大旗的旗面上右面寫著:天下無雙之劍。
左面則寫著緒方的全名:緒方逸勢。
“總感覺”阿町輕聲道,“你瞧,好像有很多人都對這出歌舞伎很感興趣啊。”
“那當然了。”緒方笑了笑,然后用半開玩笑的語氣接著說道,“畢竟那是以有著天下無雙之劍的緒方逸勢為原型的歌舞伎嘛。”
緒方此言一出,阿町便沒好氣地抬手拍了下緒方的腦袋,用眼神朝緒方說道:你怎么那么自大呀。
《一刀齋》的首次公開演出,定在了1月1號的晚上。
該說不愧是商人的兒子嗎?西野二郎還頗懂營銷。
知道歌舞伎這種東西,宣發是相當重要的。
早在十余天前,西野二郎便開始著手進行《一刀齋》的宣發。
西野二郎有著不少的存款,他將他的這筆存款全部拿出來,聘來了不少嗓門夠宏亮、舌頭夠靈活、人夠機靈的人,讓他們到錦野町的各處做宣傳。
西野二郎的目標,是讓全錦野町的人都知道——在1月1號的晚上,寶島屋將演出全新的劇本:《一刀齋》。
西野二郎還懂點書法。
為了能更吸眼球,西野二郎買來大量近1米長的大白旗,在上面書寫“天下無雙之劍·緒方逸勢”,然后讓那些被他請來的“宣發人員”們背著這些大旗去宣傳。
并且告知這些請來的這些“宣發人員”,不能干巴巴地喊“緒方逸勢”、“劊子手一刀齋”,這樣不夠響亮,不夠吸睛。
要喊“天下無雙·緒方逸勢!”或是“天下無雙之劍·緒方逸勢!”。
喊出這種響亮的稱號,才能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過來。
緒方一開始是不太贊同西野二郎這種做法的。
因為稱他為“天下無雙”,緒方總覺得有些德不配位,他不覺得自己的劍已到天下無雙之境。
于是他用婉轉的口吻跟西野二郎說稱緒方逸勢為“天下無雙之劍”會不會太夸張了點。
但西野二郎解釋說這只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印象深刻的宣傳而已。若不這么宣傳的話,很難讓錦野町的百姓們印象深刻。
緒方也很希望這出《一刀齋》能大獲成功、一口氣打響名氣,好改變人們“參加對松平源內的暗殺只有緒方逸勢一人”的印象深刻。
于是在聽了西野的解釋后,緒方最終也還是同意了西野二郎的這種宣傳策略,讓那些宣發人員背著寫有“天下無雙之劍·緒方逸勢”的大旗,喊著“天下無雙”的口號,四處宣傳這出《一刀齋》。
不得不說——西野二郎的這種宣傳手法相當熟練。
背著“天下無雙之劍·緒方逸勢”這面大旗,令這些宣發人員們不論走到哪都相當顯眼。
一些人遠遠地看到這面旗子后,因感到好奇就會湊過去瞧瞧是什么人背著這面旗幟。
和“劊子手一刀齋”、“人斬”這些名號相比,“天下無雙”無疑要響亮得多。
只要喊出“天下無雙”,10個路人就會有7個因好奇而回過頭來。
在西野二郎的宣發攻勢下,緒方覺得現在大半個錦野町的人應該都知道《一刀齋》這出戲的存在,并且知道《一刀齋》將在1月1號的晚上首次演出。
《一刀齋》的首次演出,緒方和阿町自然不可能缺席。
在緒方的要求下,西野二郎已經預留好了2個最佳席位給緒方和阿町,等1月1號的晚上,緒方他們倆就能在最佳的位置欣賞這出首次亮于人世的表演。
因為時間多的是的緣故,緒方和阿町是抱著悠哉游哉的態度來購買鏡餅、注連繩等物,并用這些玩意來裝飾他們的旅店房間。
注連繩也是在日本的新年中十分常見的玩意。
注連繩是神社門前的裝飾,象徵神界和人界的分隔,在過新年時,人們習慣將注連繩掛在家門上、門外的門松上、家中的鏡餅上等地方。
在旅館的房間內擺上鏡餅、注連繩等物后,緒方他們的旅店房間也多了一點年味。
裝點好了房間,在余下的日子里,緒方和阿町便一邊悠閑度日,一邊等待著新年的到來。
之前每天都有事可干時,緒方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很快。
現在每天不是玩就是玩,時間竟過得更快了。
竟轉眼的功夫,12月31號——除夕到了。
這一天,熱鬧的氣氛直接讓錦野町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度。
天公作美。
這一天,天氣非常地好。
沒有煩人的白雪降下,是晴朗的大好天氣。
去到那些商業街上,隨處可見正在進行著各式表演的藝人,以及各種各樣的攤販。
商人、藝人們對新年應該是又愛又恨。
新年前后,基本算是全年下來生意最好的時間段之一。
不論你是擺小吃攤還是去販賣各種小玩意,只要你出攤,就總能做到點生意。
也正因生意好,導致許多商人、藝人不愿放過這大好的賺錢機會,更加努力地在新年前后的這段時間內做生意、做表演。使得他們自個沒法好好地過個好年。
在除夕這一天,吃過午飯后,緒方和阿町便興沖沖地上街游玩去了。
阿町穿上了她前幾天新買的衣服。
緒方雖沒有新衣服,但也將他的衣服好好地洗干凈,并將大釋天和大自在擦拭地跟新刀一樣。
錦野町雖是個小城町,但其熱鬧程度遠遠出乎了緒方的預料。
那些攤販、藝人基本都集中在人流量最大的那幾條商業街中。
在隨意走上一條離旅店最近的商業街后,緒方便瞧見了密集的人流。
街道兩旁的空間被小攤販和藝人們占得滿滿當當。
什么樣的表演都有。
有進行著動物表演的藝人:一人一猴,不論人下了什么命令,猴子都會乖乖地照做。
有進行魔術表演的藝人:拿著3個看起來似乎是嚴絲合縫的圓環,但藝人將手一抹,這3個圓環竟就這么連起來了。
有進行雜技表演的藝人:用雙手不斷接住、拋下十幾個圓球。
各式各樣的表演太多,讓人應接不暇。
剛踏上這條街道,各種各樣的香氣便直往緒方和阿町的鼻孔里鉆。
這些香氣都是由那一座座小吃攤散發出來的。
論美食的多樣性,這個時代肯定是遠遠比不上后世。
別的不說,烤肉串這種玩意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代出現。
雖沒有烤肉串,但卻有烤牡蠣、烤魷魚、烤年糕。
緒方和阿町早就知道街上會有賣很多好吃的,所以午餐的時候特地沒有吃太飽。僅吃了個3分飽,為的就是能好好享用這些小吃。
緒方和阿町一邊吃著小吃,一邊漫無目的地游玩著。
除了小吃攤和賣東西的攤販,還有一種攤販,那便是游戲攤販。
街道的兩旁也擺有很多供游人們互動、游玩的攤販。
緒方就見著了一個在前世非常眼熟的游戲。
阿町瞇起一只左眼,用右眼進行瞄準。
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捏著一根沒有箭頭的箭矢,右手臂向后仰著。
瞄準好、蓄好力后,阿町將右手臂以一種不輕也不重的力道向前甩去。
箭矢脫離阿町的手指,直直向前飛著,然后穩穩地命中一個瓷做的招財貓。
“好!好!”
“太厲害了!又中了!”
“再射一支!再射一支!”
周圍爆發出叫好聲。
聽著這些叫好聲,阿町有些開心,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自得,再次拿起一根箭矢,然后如剛才那般,左眼瞇起,捏著箭矢的右手向后仰去。
至于站在一旁的緒方則看了不遠處的攤販主人一眼——他已經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了。
阿町正在玩的這個游戲,緒方在前世也接觸過類似的游戲。
用錢買箭矢,然后對準擺得滿滿一面的各類物品投擲箭矢,箭矢擊中什么東西,那東西就歸你了。
阿町可是女忍啊。
阿町對這種跟射擊相關的事情,本就相當地擅長。
更何況她還從小練過手里劍的投擲技術。
截止到目前,阿町已經收獲了十幾件各式各樣的物品。
從招財貓到水壺,什么都有。
阿町這超高的命中率,直接引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人。
每當阿町又命中一樣東西,這些圍過來看熱鬧的人便發出一通歡呼、叫好,就像是自己命中的一樣。
而這個游戲攤販的主人——一個大叔,他從剛才開始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上去相當地可憐。
因為攤販主人看上去太可憐了,緒方忍不住輕聲朝阿町說:放過這攤販的主人吧。
緒方其實并沒有提醒阿町的必要。
這個攤販上面所擺著的這些玩意,阿町沒有一樣是感興趣的。
在射了個爽后,阿町便跟攤販主人說:我射到的這些東西都可以還給你,但你要給我錢。
就價錢上進行了一番簡單地洽談后,攤販主人忙不迭地點頭表示同意,然后將錢塞給了阿町。
就這樣——只是玩個游戲的阿町,竟還獲得了一筆意外收入。
有趣的游戲攤販還有很多。
有些緒方在前世看過類似的,有些則是聞所未聞。
二人一邊吃著各種各樣的小吃,一邊將這些游戲攤販一座接一座地玩過去。
不知不見間,天黑了。
因沒有條件制作大飯的緣故,緒方他們倆只能在外面的餐館中吃大飯了。
天黑之后,緒方和阿町便拐進了一家面館內,準備吃“年越蕎麥”。
過年時吃什么,中國和日本也有著很大的不同。
在中國北方,過年時是吃餃子。
而在日本,除夕夜是吃蕎麥面,通稱“年越蕎麥”。
之所以在除夕夜吃蕎麥面,是有著很多的寓意在里頭的。
一是因為蕎麥面細長,象征長壽。
二是因為在日本的傳統觀念里,蕎麥面可以去五毒。
三是因為蕎麥面比較容易切斷,所以在過年時吃蕎麥面便象征著可以將過去一年的煩惱全數切斷。
因為下午的時候吃了太多的小吃了,所以到了晚上時,緒方和阿町都沒有什么胃口。
簡單地吃了一碗蕎麥面后,便返回到街上,繼續漫無目的地瞎晃。
一直鬧騰到街上的人流變少后,盡興了的緒方和阿町才回到了旅店的房間。
“哈……”
將杯中的酒水一口氣飲盡后,阿町唱出一口氣。
“這清酒的味道真不錯。”
阿町舔了舔嘴唇后,拿起一旁的酒瓶,將自個手中的酒杯重新倒滿。
“不要喝太急了哦。”緒方提醒道,“喝太急了容易醉。”
說罷,緒方抓了抓頭發。
“我們忘記買下酒菜了呢……算了,也無所謂。”
在返回旅店的路上,緒方和阿町買了幾瓶酒。
一年一次的除夕夜,他們可不想就這么簡簡單單地度過。
換好了衣服的緒方和阿町面對面地坐在房間的窗戶旁,一邊喝著剛買來的酒水,一邊胡天海地地瞎聊。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緒方和阿町現在都感覺身體發熱,僅穿著一件單薄的和服也絲毫不覺得寒冷。
阿町的酒量沒有緒方好,緒方的臉現在不過只是有些微紅而已,反觀阿町,她的臉已經是紅撲撲的了。
“你的頭發好像變長了一點呢。”
阿町認真打量了一下緒方的頭發。
“有嗎?”緒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緒方現在沒有綁著發髻,阿町也沒有束著頭發,二人現在都是披發狀態。
將頭發全部散開后,緒方的頭發是可以披肩的。
摸了摸自個的頭發后,緒方發現好像的確是變長了一點。
“我之后幫你修剪一下吧。”阿町道。
“我覺得不修剪也沒有所謂。頭發多一點、密一點能更好地御寒。”
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后,緒方將自個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現在仔細想來,真的像是做夢一樣呢……”
緒方放下酒杯,看著身前的阿町。
“去年的除夕夜,我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野外度過。”
“沒想到僅過去僅僅一年而已,我就有了一個能一起過年的妻子,然后和妻子一起在旅店內過年。”
去年,也就是寬政元年的除夕夜,剛離開廣瀨藩的緒方是在寒冷的野外過年。
那個時候,緒方甚至都不知道那一天是除夕。
因為在野外待得太久,都有些記不清時間了,過了好幾天才知道已經過年了,現在已是寬政二年了。
僅過去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不僅有了一幫曾多次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還有了一個妻子。
變化之大,讓緒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的錯覺。
聽到緒方的這番話,深有同感的阿町也感慨道:
“我也是啊……”
“沒想到僅僅1年的時間,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想也想不到啊。”
二人就這樣一邊喝著酒,一邊進行著話題可以在短短10分鐘內變化數次的閑聊。
越來越多的酒水入肚,二人的臉也越來越紅。
不同的人,喝得半醺后,會有不同的反應。
有的人會開始說胡話。
有的人則和清醒時沒什么兩樣——比如阿町。
有的人則會情緒越來越亢奮——比如緒方。
緒方現在感覺自己很有精神。
“阿逸,你有辦法準時在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起床嗎?”阿町問。
“嗯?你要干嘛?”
“我想看新年的日出。”阿町道,“我們明天一起看新年日出吧。”
“新年日出嗎……你早說呀。”緒方苦笑道,“你早點說的話,我就少喝點酒。”
“我現在喝了這么酒,可沒法保證能夠早起了。”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要看新年日出的嘛……”阿町有些委屈地低聲嘟囔。
“新年日出嗎……”緒方又往口中灌了一杯酒,而喝酒而“精神百倍”的他展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如果想看的話,還是有辦法看啦。”
“嗯?你不是說你沒有辦法保證早起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可沒有辦法早起哦。”
“這你就不懂了吧。”緒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既然沒法早起的話——那不睡覺不就行了嗎?”
說罷,緒方湊上前,將身前這具因同樣喝了不少酒而炙熱的軀體擁入懷中……
炙熱的軀體入懷,緒方覺得自己快被這熱度所融化了。
就如我在開頭所說,半個小時后的10點30分還有一更。有你們最想看的內容。全新的車技。
看在我今天這么良心的份上,請務必投
跟你們說個有些尷尬的事。
有個大佬泰國蔡徐坤在幾個月前弄了張非常棒的阿町同人圖。
似乎是這個大佬所畫的。是“穿著女忍服的阿町”。相當棒的一張圖,特別是身材非常地吻合。
但因為那個時候我不怎么常逛評論區,所以沒發現這張圖,導致這張圖沉了,我昨天才發現了這張圖,并將它撈了起來。慚愧……
想看這個大佬的圖的人,可以移步起點的評論區,認準書友泰國蔡徐坤。我已經把他的帖子撈到前列了。
感謝書友泰國蔡徐坤!謝謝你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