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的2番組指揮官,瞪圓著雙目,看著現在手中多了2柄新刀的緒方。
他連忙循著這2柄刀剛才被擲出去的方向看去。
然而,他剛轉過頭——
他的腦袋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樣,自眉心處一直碎裂到后腦勺,血與腦漿從他破開的后腦勺往外噴出,濺了他身后的一名火槍手滿身。
腦袋被物理意義上的打爆的2番組指揮官,像被抽了提繩的人偶,軟倒在地。
以那句“阿逸,接著”,還有2番組指揮官的腦袋被打爆這2件事為契機,眾人紛紛發現——8番組所在的那個方向,現在異常吵鬧。
慘叫聲,驚叫聲,不絕于耳。
只見8番組所在的那個方向,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手持雙刀的老頭,一個手持閃著紫芒的打刀的眼鏡,還有一個扛著大太刀的壯漢。。
3人以犄角之勢將本就因士氣低落而驚懼不已的8番組的火槍手們給打得丟盔卸甲。
而在他們3人的身后,一個漂亮的女人端著挺模樣和一般的燧發槍有很大不同的火槍,仍維持著射擊姿勢的她,冒煙的槍口恰好正對準著2番組指揮官剛才所站的位置。
這個漂亮女人雖不能像老人、眼鏡、壯漢他們仨一樣,像砍瓜切菜一樣地將敵人的大部隊給打得屁滾尿流,但若要論對敵人的殺傷,反倒是這個漂亮更勝這仨人一籌。
只見在一槍打爆2番組指揮官的腦袋后,漂亮女人以利落的動作將手中打空的火槍和身后的某挺火槍掉了位后,緊接著將槍口對準了遠處的某個看上去就像指揮官的家伙——
槍聲落,此人的腦袋像2番組指揮官的腦袋那樣碎裂開來。
2槍帶走他們的2個指揮官,好不容易恢復了些秩序的部隊,再次變得混亂起來。
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漂亮女人有多么可怕,對他們的威脅有多大。
3名剛好正藏身在附近樹上的伊賀忍者,自發地撲向這個漂亮女人,打算將這個大威脅給除掉。
他們像灑水一樣,朝這個漂亮女人一口氣潑出了十余柄手里劍。
可就在這些手里劍即將刺中這漂亮女人時,那個攻勢最猛烈、將他們的部隊給打得最狠、最慘的老人,像是背后長眼睛了一樣,向后回身一步,站到了漂亮女人的身側。
鐺、鐺、鐺、鐺……
如同打鐵般聲音響起。
老人不多費一刀地將會扎中漂亮女人的手里劍統統擊落。
在老人替她擋下這些手里劍的同一剎,漂亮女人把手伸進懷里,從懷里掏出了一柄手槍,對準那仨忍者。
砰!砰!砰!
左右衛門現在感覺自己的后背疼得厲害。
在剛才的那輪集射下,有起碼10顆子彈打中了他,幾乎所有的子彈都打中了他的后背。
但這些傷對現在的左右衛門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一來是因為他十分地好運,沒有一顆子彈打中他的腦袋,所以雖然背上的傷勢讓左右衛門疼得連表情都難以管理了,但這些子彈還不會致他于死地,過上片刻,這些傷勢便能得到恢復。
二來是因為……背上的這點疼痛,還不及他目前心中的疼痛之萬一。
他是剛才離緒方最近的人。
在一輪接一輪的子彈將地上的塵土給激起時,左右衛門也恰好被灰塵給蒙住。
因此,他大概是現場眾人中,除了一色花之外,唯一一個看清了緒方剛剛都做了些啥的人。
將懷里的女人給放到地上,隨后將即將掉到他頭頂的那2柄刀給凌空抽出——那個怪物,近乎是在瞬息之間,完成了上述的這一系列動作。
在那2柄刀出鞘的那一剎那,閱刀無數的左右衛門,立即一眼便看出——這2把刀,絕非凡品。
而接下來發生在左右衛門的一幕幕,也完美地印證了他的這一猜想。
緒方像是早已對這倆刀熟悉至極一樣,在抓住雙刀后,他立即毫無生澀感地舞起了刀。
2柄刀所割出的刀光,組成了一道無形的光幕,將飛來的子彈統統隔絕在他與一色花之外。
所有飛向緒方和一色花的子彈,要么是被彈飛,要么就是像積雪碰到火焰一般被擊成碎屑。
而在劈完這些子彈后,緒方的這2柄刀——完好無損,沒有被這些飛來的子彈給蹦出半個缺口。
左右衛門還未完全從震撼中回過神,便又緊接著聽到8番組那兒聽到陣陣慘叫,似是有伙數量不清的不明人士打了過來。
緒方剛才在拿著柄破刀時,就將他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現在他得了2把嶄新的寶刀……左右衛門不敢再接著往下深思。
前有新得了2把寶刀的緒方,后有一幫不知數量、底細的不明人士增援緒方——左右衛門的大腦,在幾乎沒怎么轉動的情況下,做出了新的決定。
“八兵衛!你率領1番組和2番組拖住敵人!其他人撤退!其他人撤退!”
再無此前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的左右衛門,此時如喪家之犬般,拔出并扔掉已沒有必要再留在體內的那把破刀,撿回剛扔在地上的大薙刀,倉皇往遠離緒方的方向逃去。
左右衛門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剿殺緒方的任務已經完全不可能成功了。快逃!能逃多少人就逃多少人!能保全多少人就保全多少人!
他剛才所喊的八兵衛,是2番組指揮官的名字。
左右衛門現在還不知道——2番組指揮官的遺體現在都開始變涼了……
其實,他讓誰來當殿軍都沒啥意義了。
畢竟——派一群羊來擋一條龍,有擋住的可能嗎?
看著手持雙刀,如屹立不倒的高山般屹立在自己側前方的緒方,一色花已記不清這已經是今夜自己第幾次露出深受震撼的神情。
直到剛才為止,一色花一直都深信著:用刀將如雨點般飛來的子彈給逐一劈碎、彈開,只存在于對劍術毫不了解的人的幻想之中……
在短暫的震撼過后,一色花才終于被自屁股處傳來的陣陣痛感給從震撼情緒中拉回到現實。
“痛……”
一色花微咧著嘴,伸手揉著自己的屁股蛋。
剛才,緒方低聲朝她說了句:“一色小姐,你先暫時下來一下”后,便將左手一松放開了一色花。
屁股突然沒了支撐,沒來得及做反應的一色花,原本環在緒方脖頸上的雙臂下意識地一松,接著上演了場“自由落體”,豐碩的屁股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好在下面是松軟的草地,以及屁股上的肉比較多,所以并沒有摔傷
——就不能早點提醒我一下嗎……
一色花忍不住在心里對緒方發出了弱弱的埋怨。
她的手仍在揉著自己的屁股呢,突然——她的眼前一花。
“一色小姐,抓緊了,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一只強有力的臂膀再次從她的屁股下方穿過,抓住她的左大腿,把她給抱起。
在源一等人的掩護下,阿町再次叩動扳機,將又一個看上去像指揮官的家伙給干掉。
至此,她的5挺肯塔基長步槍的子彈,已全數打光,若要再接著進行攻擊,只能先停下來裝彈。
5發子彈,干掉了包括2番組指揮官在內的5名阿町覺得像指揮官的人。
因此雖然僅打了5發子彈,但這5發子彈所起到的效果,無需用言語多贅述。
多虧了阿町的這5發子彈,讓火槍手們的秩序因失了大量的指揮官而快速崩壞著。
不想再打的人,以及想再接著打下去的人擁擠作一團,叫著、嚎著。
阿町用她的火槍支援著緒方的同時,一直有分心觀察著緒方的情況。
在看到緒方有順利地接住她所擲的大釋天、大自在后,阿町立即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也因為一直有分心關注緒方現在的情況,所以她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緒方抱著個有些眼熟的漂亮女人,一邊斬殺著攔路之敵,一邊朝他們這邊靠過來。
一口氣沖到阿町等人的身邊后,緒方高喊:
“阿町!太好了,你沒事……源一大人,間宮,牧村,你們竟然都在這啊。”
“該說‘太好了’的是我。”阿町的眼眶稍稍有些發紅,“你沒事就好……”
“緒方君喲。”一旁的源一順手斬了個撲上來的伊賀忍者后,朝緒方露出感慨的表情,“看你這副樣子……你今夜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啊。”
“你們看上去似乎也和我一樣,經歷了相當漫長的一夜啊……”緒方苦笑了下后,將懷里的一色花放下,“之后再慢慢詳聊吧!源一大人,這姑娘麻煩你們幫忙照看下!我待會就回來!”
說罷,緒方轉身即走。
“緒方老弟。”剛剛一直沒插話進來的牧村,叫住了緒方,“你要去哪?”
“去哪?”緒方朝牧村莞爾一笑,“去逮某個唯獨不能將其給放過的家伙。”
留下這句話后,緒方再次沖進敵群之中,僅幾個呼吸便再無法看見其身影。
在緒方離開后,阿町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到了緒方剛才從懷里放下的那個漂亮女人——也就是一色花的身上。
而一色花這時也恰好正揚起視線,看向阿町。
二女的目光便這么在半空中碰在了一起。
并不認識一色花的源一,在瞥了一色花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將目光再次投到了緒方剛才離開的方向。
“緒方君的動作……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呢……”源一的眼瞳中浮現出幾分淡淡的愕然。
左右衛門領著一幫人,不顧一切、不顧方向地朝遠離慘叫的地方奔逃。
組織、建制什么的,已經名存實亡了。
各番組的人隨意地混在一起,毫無秩序可言的撤退……或者說是潰逃。
左右衛門也沒有那個閑心去責備這些部下喪失了斗志——畢竟連他自己也沒有戰意了。
他再一次地回頭往后看——后方只有滿臉驚慌的部下們,見不到那個怪物的身影。
這讓左右衛門緊繃的弦稍稍放松了下來。
也就在左右衛門心中的那根繃緊的弦放松下來時——
他聽到他前方傳來樹葉被用力震動的聲音。
臉上僅剩的血色瞬間消散無蹤的他,轉動僵硬的脖頸朝前看去——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從他前方路邊的某棵大樹上疾躍而下,然后借著重力把某個火槍手的身體給自右肩斬成了兩半,緊接著順勢在地上站定。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立即刺得左右衛門的耳膜發疼。
“啊啊啊啊啊!”
“是修羅!”
“快逃!快逃!修羅到這兒來。”
左右衛門周圍絕大多數的火槍手連忙轉了個或90度,或180度……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角度,朝不同的方向逃竄而去。
僅余極小一部分的人,抱定“不想再逃了”的必死決心,舉起了槍,對緒方發起攻擊。
砰!砰!砰!砰……
他們這些零零碎碎的槍擊,在緒方的刀下,顯得是如此的無力。
對于這些普通的小兵,緒方沒有任何興趣。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將大釋天和大自在握于手中的緒方,壓低著身子的重心,以宛如飛翔的速度奔向現在身旁沒有護衛、孤零零一人的左右衛門。
鏗!鏗!鏗!鏗……
疾馳的同時,緒方飛速揮動著手中刀,將會打中他的子彈給逐一擊碎或彈飛。
這個時代的彈丸都是圓形的,恰好是很好劈的形狀。
若是有火槍手擋路,則順手將這火槍手放倒在地。
在看見緒方朝他沖過來,以及緒方這讓他望塵莫及的奔跑速度后,左右衛門感覺自己的手腳在飛速地失去著溫度……
——不管了!死就死吧!
在心中發出絕望的怒吼后,左右衛門掄起手中大薙刀,欲作最后一搏。
他使盡全力,掄刀揮向緒方。
這一次,緒方沒有再躲閃。
因為他已沒有刀劍給擊碎之憂。
緒方抬起左手的大自在——
無我二刀流·刃反!
鐺!!
大自在的刀尖與左右衛門的薙刀刀尖碰在一起。
左右衛門瞬間感到一股沛莫能御的強悍力道順著刀桿傳遍他全身。
“唔……!”低沉的痛呼不受控制地從左右衛門的喉間飛出。
完全無法抵御這股巨力的左右衛門,其手中的大薙刀給直接架開,若不是因為左右衛門咬緊牙關死死,不顧五指的疼痛死死地攥住刀桿,那么他手中的這柄大薙刀只怕是會被直接從他手中彈飛。
大薙刀被彈開,空門大開的左右衛門,便這么被緒方給近了身。
“……我剛才就注意到了呢,你傷口的恢復速度,似乎有一直變慢的趨勢。”
宛如惡魔的低語般的低沉男聲,傳入左右衛門的耳中。
無我二刀流·星落。
大釋天與大自在從2個不同的方向,劃著刀光斬向左右衛門。
左右衛門匆忙將剛才被架開的大薙刀給收回到身前,組織著防御。
然而,他的大薙刀僅防住了緒方的前6刀。
自第6刀始,左右衛門便因再也無法抵御住緒方的力量而抓不穩大薙刀,大薙刀被彈飛,旋轉著在空中飛了2、3層樓的高度后,重重摔落在地。
手中再無寸鐵的左右衛門,徹底失去了組織防御的能力。
嗤!嗤!嗤!嗤……
一道道刀光在左右衛門的身上掠過。
星羅后余的7刀,全數落在了左右衛門的身上。
左右衛門身前的衣物,瞬間被劈成了一條條破布。
前5刀落在了左右衛門的前胸和肚腹。
而最后的2刀則分別自下而上地掠過左右衛門的雙肩。
左右衛門的2條臂膀被齊根斬落。
沒有力量再戰的左右衛門,雙膝一軟,朝地面跪去。
但他的雙膝還沒來得及碰地呢,一只大手便突然捅進了他的嘴中,因力道過大,直接將左右衛門的某顆門牙給頂飛。
“看來你沒有藏毒藥在嘴里呢……那就好,我可是有好多問題要一個個地問你呢。”
之前,作者君跟大家科普了阿町在穿著常服時,手槍都放在哪里,這一回呢,作者君跟大家科普下阿町在穿著她那件女忍服時,手槍都放在哪兒。
作者君將詳解放在了本段的段評里。為了方便講解,作者君借用下我老婆不知火舞的手辦來輔助大家理解,請看圖(圖片只能在起點觀看)→
因為我這個手辦稍微有點澀,因此有可能會被吞,所以為了防吞,作者君給某些地方打了點馬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