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震的血脈沸騰,熱血倒灌,直沖丹田冥霧,竟又與冥霧共鳴。
三次共振,層層疊加。
頃刻間,國師的整個身子被肢解成皮肉相連的一大坨,癱軟在地上。
宛如被化骨水消化了骨骼。
所有骨骼、內臟全部震碎。
混元劍氣隨之消散。
蕭然飄然走出。
嗑了點丹藥,震碎了血漬,再換上一身衣服,帥著走出來了。
面前的國師,已經變成了一坨衣服與皮肉包裹的混合體。
抬頭看霧,師尊安然無恙。
繞霧看向遠方,碑石沒了。
蕭然大跌眼鏡!
我碑石呢?
國師剛用劍氣推過去的,我那么大一塊碑石呢?
他忙跑去霧邊,朝里大喊。
“師尊,我碑石哪去了?”
伶舟月叼著壺口眉腳微抽。
“剛被道盟的人拿走了,放心,我回頭肯定會去道盟追要個十萬八萬的,問題不大。”
蕭然稍稍松了口氣。
忽聽冥霧傳來一道嬌柔的女聲。
“你有這個力氣,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小宮女的聲音?
蕭然毫不意外,果然是靈長類!
但沒有小宮女的肉身也能發出小宮女的聲音,難道靈長類本尊就是女人?
蕭然一個遲疑,被一坨肉纏了!
一坨皮包著碎骨與血渣的國師,在體內靈紋的作用下,伸出五個觸肢,宛如蠕動的奇行種,悄無聲息的靠近蕭然。
在蕭然被冥霧女聲吸引注意力的一剎那,迅速纏住他的雙腿和腰身。
一道閃電從冥霧中劈了下來,為國師重新聚集了冥霧。
國師的纏力陡然加劇,五個觸肢無限延伸,宛如五鞭。
牢牢纏住蕭然全身所有的發力點,捆著他的小腹,試圖壓榨他的靈力!
蕭然差點被勒的吐血,軟軟勒住的觸肢鞭,連他的共鳴之力都震不開。
共鳴之力遇到天敵了!
好在剛才被困在劍氣颶風時,蕭然故意把佩劍丟了,完美復刻了初顏在劍冢山熔洞里絕殺吞漿獸的戰術。
他的劍,落在石臺邊。
蕭然立即以丹田運力,以共鳴之力隔空御劍。
靈劍嗖然飛回,將奇行種的國師大卸八塊,斬成肉醬。
利用共鳴劍法,連其骨骼中刻印的靈紋的都給切碎了。
死的不能再死!
蕭然在一攤血肉中爬起身來,惡心的不行。
連忙震開血肉,又換了套衣服。
看來以后出門做任務,得讓初顏織個幾百套衣服才行。
迷宮中心鴉雀無聲。
許久才聽冥霧里的嬌柔女聲道:
“精彩,不愧是碰了我的身子我卻舍不得殺的男人,你這小輩是個人杰,有活下去的資格。”
說完,散去了冥霧。
蕭然滿額黑線。
這女人心機太深了。
剛才一句話讓他走神,被國師纏住。
現在敗走了,還給他出了道送命題!
伶舟月徐徐起身,朝蕭然踱步走來。
罕見的收起酒壺,高冷的挺著胸,背著手,一副家長訓話的語氣。
“你是怎么碰人家身子的?”
蕭然心道不妙,忙解釋道:
“當時那宮女想害我,被我抽干靈力暈了過去,弟子當時忙了一整天,實在太累,靠在床頭就睡著了,什么也沒做。”
伶舟月一雙瀲滟清眸幽幽看著他。
“什么都沒做?”
沒辦法,為自證清白,蕭然拼了。
“說起來可恥,弟子尚未經人事。”
“咳咳。”
伶舟月忙側過身去,提溜出酒壺。
“你緊張什么,我是你師尊,又不是你老婆,管不了這點私事,這么大男人了還未經人事確實蠻可恥的,你要是足夠孝心的話,將來為師”
確實蠻可恥的!
蕭然滿腦子都是這句話,陷入自卑難以自拔,完全沒聽到師尊后面說啥。
“那我回頭找小宮女聊聊。”
伶舟月驀的停步,劍眉一挑。
“嗯?”
蕭然這才醒悟。
“開玩笑呢。”
伶舟月也還算相信蕭然,沒再追問下去,拍了拍他肩膀。
“可以啊,煉氣能打金丹,有為師當年誅冥之戰時的風采了。”
蕭然剛徒手滅了國師,信心爆棚,加上與師尊太熟,一時得意忘形。
“師尊你吹來吹去,就這一個高光時刻,其余時間都在喝酒釣魚嗎?”
伶舟月依稀想了想,誅冥之戰只是她一鳴驚人、在修真界廣為傳播的初戰,在她生涯中都排不進前十。
只是后面很多牛逼的戰例,因為不是代表道盟,不為世人知曉罷了。
想起往事,她仰首灌酒,面帶豪色,宛如畫卷的清顏散發美艷紅光。
“可不要小看了你師尊我啊,為師的高光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您的高光指圣光嗎?
蕭然不敢接茬。
伶舟月四下看看,空蕩蕩的迷宮里什么也沒留下,有些不爽。
“道盟的人拿了石碑就跑,還真是一聲都沒吭,這次不把東浮道盟的家底全掏出來,我就不叫伶舟月。”
話音剛落,蕭然忽然眉頭一緊。
“不好!”
此刻。
無炎城上空。
冥霧螺旋聚集,發出宛如防空警報一樣的尖銳嘯叫。
曹赟與劉明煬二人抬著石碑,御劍在天,當空巡游。
細看去,二人已被冥霧灌體,四只眸子里全是黑霧。
碑一面向下,散發著光芒,懸在無炎城主街上空。
全城一百五十多萬修行了長椿功的城民,紛紛走出家門,來到街上。
仰首看到空中那發光的碑,千萬只眼睛一瞬間凝固,仿佛看到了
通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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