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久,來到青青所在的地方。
兩姐妹自然是一番喜悅的重逢。
沒耽誤,三人又向乾國方向飛去。
不過因為青青速度太慢,所以這下、成了王虎帶著她們飛。
將她們帶到她們家,不做停留,王虎返回虎王洞。
越靠近虎王洞,不知不覺的,他的速度越來越慢。
原本堅定的內心,突然間、打起鼓來。
有點不想回去了。
遠遠的看著虎王洞,只感覺那就是一個吃虎不吐骨頭的深淵,一陣心慌。
吞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氣,重新鼓起勇氣。
王虎啊王虎。
什么時候你會怕?
你什么都不怕,憨憨而已,一直以來也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一通狡辯,不就成了?
不要擔心,怕什么?
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平息了氣息、情緒。
渾身充滿了一種淡定,然后邁步向虎王洞而去。
走進虎王洞,憨憨那風華絕代的身姿就印入眼中。
坐在王后座椅上,正好像處理著一些事務,表面上看去、與以往沒什么不同。
但王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憨憨身上的氣息,比之以往更冷了一分。
當作沒發現,淡定地走進,像以往一樣笑道:“白君、我回來了。”
帝白君好像沒聽到,眼皮都不抬一下。
王虎知道,這是憨憨正不悅著。
正在積累著,可能找到一個理由,就立馬發飆。
平靜地走到王座上坐下,輕笑道:“看什么呢?不是說了嘛、放下那些瑣碎事務,全力修煉。”
帝白君抬眸,冷冷看了眼王虎。
然后就一言不發,繼續垂眼看著。
王虎神色微愣,不解道:“白君、你怎么了?怎么這么看我?”
帝白君手掌猛地緊握成拳,一股冷意砰然散發。
雙眸中,隱隱的怒火、夾雜著一股說不出的慌亂升起。
這混蛋、在隱瞞我。
他還在隱瞞我。
控制著要暴動的力量,冰冷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虎更不解了,滿臉的懵然,還有些無奈,“不是,白君你說清楚,到底怎么了?”
“你剛才做什么去了?”帝白君忍不住了,一下子放下手機、瞪向王虎。
目光如劍,死死盯著王虎。
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趨勢。
王虎愣了下,然后神色變得古怪,看向對方。
兩秒后,又彷佛想到了什么,露出些許笑意,隱隱間有些得意、有些好笑、更有些驕傲。
帝白君被那眼神、表情看愣了下,隨即更是大怒。
忍著動手的沖動,低沉道:“你笑什么?”
王虎神色又有些古怪的笑了下,一點不急的笑道:“白君、你不會是為了剛剛的事吧?”
帝白君有些懵然,被王虎的表現弄得不解了。
不應該嗎?
眉角跳了幾下,不耐道:“你說呢?”
“哈哈哈哈。”
突的,王虎大笑起來,笑得異常痛快、得意。
想忍都忍不了的那種。
帝白君眼神一滯,然后立馬忍不住了,抬手就呼了過去。
王虎連忙擋住,忍住笑容,立馬道:“別急別急。”
“你再笑。”帝白君有些咬牙。
“好、不笑了、不笑了。”王虎神色努力變的一本正經。
“哼。”
帝白君冷哼一聲,收回手,眼神依舊冷冷的瞪向王虎,明白無誤的要解釋、說法。
王虎深吸一口氣,好像要將那股笑意、得意壓下去。
然后,嘴角還是一勾道:“白君、剛才我去血神教救了一位朋友,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吃醋了吧?”
帝白君眉眼一瞪,差點跳起來,立即憤怒道:“什么吃醋,本尊才不會有那種東西。”
“好好好,你沒有。”
王虎馬上點點頭,一副你說得對的樣子。
但帝白君一看,卻是更加火大坐不住了。
因為這家伙的表情、根本不信,就差寫你就是吃醋了這幾個字。
“王虎,少跟本尊胡扯,你什么時候有朋友了?”
帝白君咬咬牙,壓著憤怒,冷冷道。
王虎心中一奇,憨憨居然還能保持冷靜。
不過都問這種話了,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說你沒吃醋,憨憨你可真是厲害。
不講理的厲害。
心中想著,表面不解的淡定道:“怎么了?我當然有朋友了,還不少呢。”
帝白君眉頭微皺,不信的看著王虎。
王虎笑道:“要是我沒朋友,怎么會跟乾國保持現在的關系?”
“本尊說的不是乾國。”帝白君怒道。
“哈哈哈,白君、你想說妙命兒,那就直說嘛,有什么不能直說的?
還說你沒吃醋?真是。”
王虎開心的笑道,一副渾不在意、坦蕩的樣子。
帝白君雙眼一瞇,死死盯著王虎,一字一字道:“可笑,本尊再說一次,本尊不懂你說的什么吃醋。”
一字一字如同利劍,逼著王虎承認她說的沒錯。
王虎一看,快惹急了,當即正色地點頭道:“嗯。”
帝白君沒放松,繼續用目光刺著。
“那好,我就說說我這個朋友、妙命兒,這行了吧?”王虎了然、無奈認輸的說道。
帝白君不語,神色不變,還是你快說、坦白交代的意思。
“白君,妙命兒你也見過的,你不會忘了吧?”王虎淡然的說道。
帝白君一皺眉,沒想起來。
“就是當初咱們去乾國游玩,遇到的那只正在突破的小貓,你說她的資質極高,咱們還用靈石幫助她突破。
最后還是突破失敗,我將她埋了。”王虎不在意的說著,彷佛就在說一個不相關的外人。
帝白君眼中閃過一抹回憶之色,想起來了。
原來是她!
不知不覺中,心里的憤怒、懷疑,少了一分。
王虎表面上不在意,實則一直在盯著憨憨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被轉移了些注意力。
知道是自己知道的存在,加上他坦然、問心無愧的樣子。
無形中就少了幾分懷疑。
趁熱打鐵、語氣有些趣味道:“當時我們都以為她突破失敗死了,卻沒想到,她其實是成功了。
后來,我才無意中遇見她。
因為有那么一樁事,她極為感謝咱們,說是咱們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
本來我還想邀請她加入虎王洞的,但她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我反而不好邀請了。
然后,就成了朋友。”
越說,越是不在意,淡然的很。
就像在說普普通通一件小事。
“然后呢?”帝白君眼里閃過一抹狐疑。
“什么然后?”王虎不解道。
“就只成了朋友這么簡單?”帝白君冷聲道。
王虎心里無語,都這樣了,就是不肯承認自己吃醋,一說你還急。
臉色則是疑惑,“當然了,不然還能怎樣?朋友嘛、有什么?”
“那你這么著急去救她?”帝白君不信道。
“朋友有難,能救我當然要救,畢竟她是第四境的天才,隨手交好一下沒什么吧?”王虎理所當然的說道。
頓了下,得意的笑著看向憨憨道:“還說你不是吃醋了?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就是嘴硬。”
“王虎。”
帝白君騰的一下站起來了,胸口起伏的瞪向王虎,雙手緊握,力量纏繞在上。
“好了好了。”王虎馬上也站起來,表情露出我錯了的樣子,“不說笑了,我說認真的,咱坐下說。”
雙手搭上憨憨肩膀,想讓她坐下。
憨憨閃開王虎的手,氣呼呼的坐下。
眼睛還是瞪著他,一副快說、再敢胡說有你好看的樣子。
王虎也重新坐下,表情露出鄭重,微微有些感嘆道:“那就跟你實話實說吧,其實這一次的事,倒是我要感謝她。”
頓了下,看著憨憨、認真道:“妙命兒一直都想報答咱們的救命之恩,知道了我與那血光屠神陣一戰,不分勝負,遲早會有一場生死決戰后。
她就上心了,想要弄清楚血光屠神鎮的詳細情況,以此來報答咱們。
所以,她就潛入血神教打聽。
還別說,她有一項隱藏的神通,非常厲害,還真被她潛入進去、打探到了重要信息。”
“這些我本來也都是不知道的,還是她這次潛入時間太久沒有消息,她的一個妹妹擔心她有危險。
無奈之下,只能打給我,告訴了我實情。
我一聽,當然得立馬去救了。
畢竟她好歹是我的朋友,也是為了報答咱們的恩情,才會去以身犯險。
所以,我就趕忙去了,也還好去的及時,否則妙命兒這次就真的死了。”
王虎徐徐說著,說到最后一句真的死了,也是無動于衷、沒有多大感覺的模樣。
頂多有點可惜。
帝白君細細聽著,心中的怒氣,不知不覺又少了許多。
雖然還有些懷疑,但也相信了不少。
皺皺眉,質疑道:“就這些?”
“不這些、還能有哪些?”王虎好笑道。
帝白君無言,當然不會說出那么露骨的話。
卻又不甘心,總感覺還有東西。
想了下,沉聲道:“那你為什么以前不跟本尊說她的事?”
王虎皺皺眉,臉色有點無語。
“白君,這么一件小事,值得跟你說嗎?”
“怎么不值得?”帝白君語氣提高。
“呵,白君,妙命兒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點頭之交。
她所說的救命之恩,咱們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么一個不相關的小人物,有什么值得跟你說的?”王虎語氣非常疑惑、不解。
就好像不明白,帝白君為什么會因為不相關的外人生氣?
帝白君眼神閃爍一下,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心里不禁一虛。
難道真是我多想了?
看這壞家伙的樣子,的確不像是有什么。
而且以他的膽子,再借給他一個、應該也是不敢的。
蘇靈、靈霜他不都是沒什么歪心思嗎。
這么一想,心中卻是更發虛了。
想起剛才的表現,越發羞惱,想把眼前的壞家伙殺虎滅口。
想了想,胸膛一挺,強硬道:“一位第四境的天才,倒是有資格被本尊知道,而且還有那么一段淵源。
你不告訴我,你覺得你沒錯嗎?”
王虎一愣,有點不服,但最終還是嘆了聲,點點頭道:“好,我錯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帝白君這才舒心了些,端莊大氣地點了下頭,表示原諒你了。
然后起身,就要離開。
突然,王虎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道:“不對啊,白君、你剛才是在懷疑我啊。”
帝白君眉頭一挑,冷傲的看向王虎,不屑道:“什么懷疑?可笑。”
“不對,你就是在懷疑我。”
王虎的語氣強硬了些,沉吟道:“要是我跟別的女子親近一些,你吃醋沒什么,這很正常。
可你剛才不像是吃醋了,你明明是在懷疑我。
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懷疑我對你的忠誠,你不相信我了,懷疑我跟妙命兒有什么。”
說著,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跟女子親近吃醋,與懷疑感情、忠誠,看似一樣,但實則是有區別的。
前者男女都會有,無傷大雅。
后者卻是涉及夫妻間的信任問題,真的深究下去,問題大了。
帝白君有些受不了了,什么吃醋、什么愛情的,胡說八道。
看著王虎不好看的臉色,本能的,還有些心虛。
“胡言亂語。”
強自說了一句,就要離開。
王虎一把拉住了她,正色道:“不行,今天必須說清楚,我王虎什么都能忍受。
但是唯獨對帝白君的感情,那是絕對不能被質疑的。
這是原則問題。”
帝白君心里有種莫名的喜悅不受控制的出現,但她的性格,卻實在頂不住了。
扭過頭冷聲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也得聽。”王虎強硬的回了一句,頓了下,語氣帶著些委屈道:“白君、這些年,我對你怎么樣,你應該也都看在眼里吧。
我寧可委屈了自己,再苦再累,也絕不讓你半點委屈。
你怎么樣我都好,打罵我都不在乎,我都能忍受。
但你怎么能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我也是有心的人,你也太傷我心了吧?”
雙眼委屈、含著怒氣的看著帝白君。
帝白君渾身緊繃,扭頭一點不敢接觸王虎的目光。
此時只想挖個縫隙、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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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m.yetian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