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也真會給我來事,沒事你跑到河邊去放什么手榴彈,你不知道咱八路軍彈藥吃緊嗎,真是個敗家玩意。一顆手榴彈,在戰場就可能炸死兩個小鬼子,就可能讓幾個戰士活著離開戰場。下次不許這么干了,知道嗎?”
“團長,我這不是想給被服廠的同志們改善一下伙食嗎,你怎么說現在也是被服廠的廠長了,給被服廠員工改善伙食怎么能說是浪費彈藥呢?
想當初在新一團的時候,你可是沒少給兄弟們改善伙食。對了,我的魚……”
楊銳說完之后,邁開腳步就朝著河邊跑去,那里可還有他辛辛苦苦才搞的幾十斤新鮮的野生河魚,可不能就這么便宜了別人。
看著楊銳遠去的背影,李云龍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被服廠走去。
楊銳一顆香瓜手雷炸死的魚,那還真是不少,足有二三十斤,再加上他昨天抽獎抽到的那條二十斤的大鯉魚,夠被服廠的幾十個人好好的吃一頓了。
“團長,我的方法怎么樣,今天出了多少套軍服?”
楊銳一邊吃著味道鮮美的河魚,一邊開口問道。
“不錯,今天才第一天就出了近四百套軍服,估計到大后天,二千套軍服就能夠完成了。要是,一直用這個方法做軍服,只怕張萬和有的愁了。”
李云龍今天心情很好,他沒有想到,這才大半天的功夫,就出了近四百套軍服。
“唉,我說你小子就不好奇張萬和愁什么嗎?”
李云龍原本是想要在楊銳的面前賣一個關子,誰料楊銳這小子壓根就不上道,只顧著吃魚了。
“還能愁什么,不就是棉布跟棉花嗎?對了,團長,要不我明天就出去一趟,搞點棉布、棉花什么的。反正,我呆在這被服廠也沒有什么事情做,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
“不行,棉布跟棉花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弄。在被服廠的這段時間,你給老實一點。”李云龍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只是,他很清楚,現在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的岔子。
“團長,我也就是出去隨便轉轉,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老子說不行就不行,行了,明天就跟我一起在被服廠呆著,你要是閑的慌,就給老子做幾套軍服。”
……
李云龍為了防止楊銳一個人偷偷的溜出去,一大早就把楊銳叫到了成衣車間里面,還給安排了一臺機器。
也不知道是李云龍為了讓楊銳安心的呆在被服廠,還是巧合,在他機器旁邊,居然是一個大美女,那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就跟夜黑里的星星一般,撲閃撲閃的,還有那小瓊鼻,恰到好處的嘴唇,特別是那兩個大酒窩。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李啊!”
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子一眼之后,楊銳打心眼里欽佩起李云龍來。
“喂,聽說你昨天把保衛班長給打了,是真的嗎?”
楊銳剛剛坐下,旁邊的女子就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你看我這么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跟人打架,你聽誰瞎說的。”
楊銳說起謊來,那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臉紅就更不用說了,估計他都不知道什么叫臉紅。
“切,大家都已經傳開了,你因為用手榴彈炸魚的事情,還被保衛處的人帶到了保衛處,還是李廠長把你領回來的,除了你還有誰。
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蘭,蘭花的蘭。你應該是叫楊銳吧,你是睿智的睿,還是刀鋒銳。”
周蘭給了楊銳一個大大的白眼。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我是刀鋒銳,我是一名八路軍戰士嘛,怎么可能是睿智的睿。
我就是看大家工作這么辛苦,吃的又這么差,這不,想給大家改善一下伙食,誰知道,就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帶到了保衛處,說起來,這還不是為了大家。
昨天晚上的魚你吃了沒有?”
周蘭點頭,“你為什么要打朱子明啊?”
“我跟你說,其實,我也不想打他的,你看我像是喜歡打架的人嗎,實在是朱子明他太可惡,一上來就給了我一個耳光,你看到沒有,就是這里,這到現在都還疼。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這么英俊的臉,他居然也下得去手。這要是被他打破相了,我以后還怎么找老婆,說起來也真是命苦啊。”
“噗嗤!”
楊銳話音未落,周蘭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的那叫一支花枝招展,看的楊銳眼睛都直了,不是他定力不夠,實在這笑容太醉人了。
“楊大哥,你打的好,朱子明那家伙就是欠揍,你是不知道,我都快被他給煩死了,他一天到晚有事沒事,總喜歡跑到被服廠來。”
“朱子明,你個王八蛋,被服廠的女孩你也敢搶,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楊銳心里這樣想著,“蘭蘭,朱子明下次要是還敢來找你,你跟楊大哥說,我保證把他的思想工作做通,讓他認識到自己只是一只會爬啊爬,跳啊跳的癩蛤蟆,是沒有資格喜歡小天鵝的。”
蘭蘭兩個字,周蘭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真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還會臉紅,真的比前世那些人造美女強太多了。”楊銳暗暗在心底為周蘭點了一個贊,“你這樣做是不對,來,我來教你。”
“我也來學一下,這領子太難上了,我老是上不好。”
坐在周蘭后面的一個女孩跟周蘭做的是一樣工序,看到楊銳要教周蘭上領子,連忙站起來身來。
上領子本來是坐軍衣最難的一道工序,可是,這難不倒開掛的楊銳,有人主動提出要學習,楊銳自然也不好拒絕。
在兩個女孩子崇拜的目光之中,楊銳開始教學,一邊上領子,一邊把需要注意的地方特意講了一遍,讓兩個女孩子也是獲益匪淺。
“蘭蘭,我也沒有做錯什么,怎么那位大嬸前天要跟我過不去?”
楊銳沒話找話,指了一下前天擠兌自己的那位婦女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