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次,我就當什么也沒有聽到。”劉進山一臉不悅的轉過頭來,看著走在最后的吳鋒,沉聲道。
“行,我知道了,下次不說就是。唉,這個黑牛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一會要是讓我遇到,我非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娘的,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馬上就讓你丫的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楊銳依舊趴在大山石下面一動不動,心里卻是打定主意,要借這個機會,給新二團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點深刻的教訓。
前面四個人就從距離楊銳不到三步的地方走過,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楊銳的存在,畢竟,他們誰也不認為,楊銳會藏在這里,等著他們。
吳鋒走在隊伍的最后面,他時不時的轉過頭看看,后面的人距離他們還有多遠,當吳鋒最后一個從楊銳的身邊走過,楊銳手里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虎牙軍刺,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吳鋒眼角的余光看到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他猛的轉過頭來,然后,他就看到一個像是野人一樣的生物,正朝著他露出兩排森森白牙,吳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張嘴就要大叫。
然而,他剛剛把嘴張開,喉嚨就被一只手牢牢的扣住,讓他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緊跟著,喉嚨處就傳來一絲冰寒。
“老子記住你了!”
楊銳在吳鋒的耳邊低聲說了六個字之后,這才腳步輕盈的朝著下一個目標追了上去。
吳鋒這個家伙,還算遵守規矩,并沒有開口提醒自己的戰友,只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在前面的劉進山一行四人,誰也沒有注意到,跟在他們身后的吳鋒已經被淘汰出局,劉進山已經把手伸進了口袋,準備掏煙。
一只手突然從后面一下子伸出來,捂住剛剛走在吳鋒前面的那個家伙的嘴,下一瞬間,一道冰寒之物,就劃過了他的咽喉,“我們之間還沒有完,你等著!”
楊銳在這個家伙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然后,朝著下一個目標摸了上去。
“前面的兄弟小心,有東西在你們身后!”
就在楊銳準備對新二團第三個家伙下手的時候,一聲大喊聲突然從距離他身后不到二十米的半山腰處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大喊,走在前面的三個新二團的家伙,同時轉過身來。
“你去死吧!”
距離楊銳最近的那個家伙剛剛轉過身來,就看到眼前寒光一閃,一道冰寒就從他咽喉傳入了大腦之中。
楊銳干凈利落的解決掉第三個新二團的人,跟著雙腳用力的一蹬地面,整個人朝著第四個人撲了過去。
第四個新二團的家伙,根本來不及閃避,直接被楊銳撲倒在地,他剛想要把楊銳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就感覺到喉嚨一涼。
楊銳快速的爬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剛剛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的劉進山,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你說老子只會吹牛對吧,那老子現在給你一個公平決斗的機會,來吧!”
劉進山高高舉起手里的鬼頭大刀,朝著快速逼近的楊銳,當頭就是一刀劈了下來。只不過,是刀口朝上,刀背朝下。
楊銳身子一側,避開了這迎面一刀,一個箭步從劉進山的身側躥了過去,不過在與劉進山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手里虎牙軍刀的刀背剛好劃過劉進山的頸動脈。
“劉進山,老子跟你的事,不算完,你給老子等著!”
劉進山轉過身來,只看到一道人影,閃電般鉆入不遠處的灌木叢,一閃即逝。
剛剛的那一聲大喊,驚動了所有在附近的搜索的人,眾人好不容易發現了楊銳的所在,紛紛朝著劉進山他們迅速的靠攏。
“剛剛那個像是野人的家伙是不是大隊長他人呢?”
最先趕到的程小五四下看了一遍,并沒有發現楊銳的蹤影,才看向呆若木雞的劉進山,開口問道。
劉進山抬起手想要指楊銳剛剛離開的方向,不過,手剛抬起來,又無力的放了下去,“根據規則,我已經是一個死人,死人是不會的開口的。”
劉進山說完,看向自己的四個戰友,“走吧,我們已經陣亡。”
“娘的,給我搜,大隊長就在這附近,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終于發現了楊銳的蹤影,程小五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讓楊銳逃走。
剛剛圍攏的一大群人,再次拉開,以扇面搜索前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浩身邊圍攏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中的大多數人連楊銳的正面都沒有看見,就被抹了脖子,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都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還沒有被淘汰的那些人身上。
這就像是一場選拔賽,凡是不夠機警的,能力相對來說差一點的,運氣不好的,都已經被淘汰出局,剩下的相對來說,要么是能力夠強,要么是夠機警,要么是運氣夠好沒有被楊銳盯上。
在劉浩看來,這原本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圍獵游戲,搞到現在,好像完全變了。
周家兄弟跟王根生、王喜奎、牯牛組成一個組,他們五個人的陣型跟別的小組完全不一樣,是一個箭頭陣,周小山走在最前面,充當箭頭,在他身后的四人,則是兩兩并排拉開。
周小山突然停住了腳步,抬起右手示意身后的幾個人停下。
“周小山,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這都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牯牛被周小山搞得有點煩了,他都記不清楚,這是周小山第幾次出現這樣的動作。
剛開始的幾次,大家都以為周小山發現了什么,結果,別說楊銳,連楊銳的一根毛都沒有看到。
只是,包括周小山在內的五個人都不知道,周小山每一次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楊銳都在他們附近,只不過,是周小山的機警,讓他沒有辦法偷襲,只能選擇放棄。
周小山沒有理會牯牛的抱怨,雙眼死死的盯著左前方距離他們不到三十米的一片一人多高的灌木叢。
“小山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周大山順著周小山的目光看過去,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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