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怎么回事,狗日的小鬼子怎么回頭了?”
楊銳見到一條火舌朝著這邊移動過來,臉上頓時就充滿了迷惑不解之色,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小鬼子是應該去大王村駐扎的。
楊銳見到的這是帶著一個小隊的小鬼子押著幾十名老弱婦孺的吉澤枸生一伙人,吉澤枸生被藤田武三郎強逼著去跟楊銳談判,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他自然是要帶人足夠的護身符。
而他讓手下的幾十名小鬼子押著的那些大王村的老弱婦孺正是他的護身符,他相信,只要有這些老弱婦孺在,楊銳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擊殺他,也是不敢行動。
“少佐閣下,你說,那些追擊我們的支那軍人,真的會因為這些支那村民,老老實實的把手里的武器彈藥交出來嗎?”
一名與吉澤枸生并肩而行的小鬼子少尉,面帶擔憂之色的開口問道。
讓突擊隊交出武器彈藥的提意是吉澤枸生提出來,只不過,吉澤枸生沒有想到藤田武三郎會把這么危險的事情交給他來做而已。
他要是早知道藤田武三郎會把事情叫給他的話,只怕是打死他,他都不會提出這樣的主意的。
“放心吧,有這么多的支那老百姓在我們的手里,追擊我們的支那軍隊就算不會老老實實的把武器彈藥交給我們,也絕對不敢對我們開槍的。”
吉澤枸生的這話像是在安撫身邊的小鬼子少尉,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的。
沒有人比吉澤枸生更加清楚他此刻內心的慌亂,他現在就是慌得一匹,他只希望楊銳能夠看在那些老弱婦孺的份上,不要出手,不然的話,以楊銳表現出來的戰斗力,想要全殲他們這幾十個人,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楊銳只要朝著他們拋擲出兩個炸藥包,他們這一百多人至少就得交代掉一半,最多三個炸藥包,他們這些人全部都的死無全尸。
“唉!”小鬼子少尉又不是傻子,當然清楚此行的危險程度,并不會因為吉澤枸生的一句話,就放下心來,他嘆了口氣,開口道:“希望如此吧,那個叫黑牛的土八路,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我們死在他手里的勇士,恐怕至少都得過萬了吧。
連筱冢義男將軍殿下最信任的山本一木手下的特工大隊都被黑牛給擊潰了,我們有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這次,要不是少佐閣下你想出用支那老百姓的性命來威脅追擊我們的支那軍隊,只怕此刻我們造就被該死的支那軍隊給全殲了!”
這名小鬼子少尉是親眼見識過楊銳用特制炸藥包轟炸小鬼子的場面的,他心里很清楚,追擊他們的支那軍隊要不是顧忌到吉澤枸生帶人抓回來的那些大王村村民的性命,以突擊隊展現出來的戰斗力,全殲他們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哼,該死黑牛的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土八路的確很厲害,不過,現在我們抓住了他的命脈,他以后都將掀不起什么大風浪的。
這次回去之后,我們只要抓到足夠多的支那老百姓,然后,用抓來的支那老百姓的性命脅迫土八路的最高長官,要土八路的最高長官把黑牛交出來,土八路的最高長官,很有可能為了抱住那些支那老百姓,把黑牛這個惡魔交出來的。”
嘗到一點甜頭之后,吉澤枸生這個畜生,決定回去之后,繼續用相同的辦法的來對付八路軍。
他幾乎可以肯定,他想出的這一招,絕對是對付八路軍最好的辦法。
他承認楊銳很厲害,厲害到了是他們目前根本就對付不了的狠人,不過,他自認為已經找到了對付楊銳最好的辦法。
“少佐閣下,筱冢義男將軍閣下會同意我們這么做嗎?我們這么做的話,很有可能會給我們大日本帝國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
要是那些該死的西方國家知道我們在支那國土上這么做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派兵進入支那的。
那樣一來,我們將要面對更多、更強大的敵人!”
吉澤枸生想出來的這個對付八路軍的辦法,就目前來看,還是很有用的,這不,始終追擊他們的突擊隊,已經停止了追擊。
小鬼子少尉聽完吉澤枸生的話,臉上非但沒有浮現出驚喜之色,反而是擔憂之色更加凝重,他沉吟片刻之后,緩緩開口,把自己能夠想到的可能的后果,說了出來。
“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是無敵的,根本不懼怕任何強大的對手,就算那些狂妄自大的西方國家不來找我們,我們遲早有一天,也會打了他們的國土上去的,要把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旗插在他們的國土。”
通過吉澤枸生的這番話,不難看出小鬼子的狼子野心。
小鬼子少尉用力的點了點頭,“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是戰無不勝的,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占領整個世界的。我……”
“八嘎,站住,你的什么的干活?”
前方的一聲大喊,打斷了小鬼子少尉的話。
“八嘎,你們的眼睛瞎了嗎?”
楊銳被走在最前開路的小鬼子,當即沒好氣的怒罵一聲,幾步上前,來到那兩名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對準他的小鬼子,抬腿就是兩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他們踹翻在地。
“哈依,對不起,我們沒有看清楚,多有冒犯!”
之前開口的小鬼子看清楚楊銳的面目之后,也顧不得爬起來,連忙一臉慌亂的道。
“咔嚓!”
楊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腳,對著說話的這名小鬼子的兩腿之間,就用力的跺了下去,隨即一聲蛋碎的聲音響起。
“呃啊!……”
被跺碎了兩顆蛋蛋的小鬼子,嘴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襠部,豆大的冷汗一下子就從他全身的毛孔出滲了出來。
楊銳瞪著慘叫的小鬼子,沒好氣的罵道:“八嘎,該死的家伙,耽誤了我的事情,你擔待不起,給我滾開!”
另一名被踹翻在地的小鬼子,見到自己的小伙伴的慘狀之后,連忙連滾帶爬的朝著路邊移動,生怕自己動作慢了,會被兇殘至極的楊銳一腳跺碎了蛋蛋。
聽到異動趕過來的十幾個小鬼子,親眼見識過楊銳的兇殘之后,哪里還敢擋路,一個個紛紛朝著路兩邊快速退開,為楊銳讓出了一條通道。
吉澤枸生帶著一群小鬼子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大聲質問道:“八嘎,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聽到吉澤枸生的聲音,楊銳的眼里閃過一抹殺意,快步迎了上去。
來到吉澤枸生跟前,楊銳裝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吉澤少佐閣下,怎么是你啊,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見到是假扮成田中長壽的楊銳后,吉澤枸生松了口氣,不答反問道:“田中中尉,你不在前面好好的警戒,跑回來做什么?”
楊銳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開口道:“報告少佐閣下,是這樣的,我見到追擊我們的支那軍隊并沒有采取行動,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對付他們的辦法,想要趕去向藤田中佐匯報。
少佐閣下,你們不是在大王村休息嗎,這是要干什么去?”
吉澤枸生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開口道:“八嘎,藤田中佐閣下把警戒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怎么可以擅離職守,還不馬上回到你的崗位上去!”
楊銳朝著吉澤枸生用力的一點頭,“哈依!少佐閣下,有那些支那村民在我們的手里,追擊我們的支那軍隊是不敢亂來的。少佐閣下,你不用擔心,離開之前,我已經交代下去了,要是支那軍隊稍有異動,立馬就會被發現的。”
吉澤枸生聽到楊銳的話,眉頭舒展了一點,隨口問道:“你想出什么好的辦法,先說給我聽聽。”
楊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開口道:“少佐閣下,是這樣,追擊我們的支那軍隊,不是忌憚我們手里的那些支那老百姓的性命嗎,我想要用那些支那老百姓的性命威脅支那軍隊,讓他們乖乖的把手里的武器彈藥全部交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等他們交出手里的武器之后,我們突然出擊,將他們全部擊殺!”
吉澤枸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在楊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臉得意的道:“呦西,你的想法大大的好。你不用去向中佐閣下匯報了,你能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我正是帶人過去跟那個該死的黑牛談判的,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把武器彈藥全部交出來。”
吉澤枸生的話音剛落,楊銳連忙朝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滿臉討好的道:“少佐閣下英明,我是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辦法,沒想到你早就想到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楊銳這記馬屁拍的吉澤枸生就跟吃了蜂蜜一樣,心里是甜滋滋的。
“田中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相信,只要我們能夠把這件事情順便辦成的話,中佐閣下一定會重重有賞的。”
原本,吉澤枸生想出這條毒計的時候,就是想讓田中長壽,帶人去跟楊銳談判。
只不過,藤田武三郎考慮到楊銳有重要的任務在身,這才把任務交給了吉澤枸生。
吉澤枸生沒有想到,田中長壽這個家伙,居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考慮到吉澤枸生之前跟楊銳談判過一次,立馬絕對忽悠田中長壽跟著他一起去。
“少佐閣下,謝謝你看得起我,愿意把功勞分給我一份。那我現在就走吧,我擔心要是去晚上,那群該死的支那軍人已經撤回去了。”
吉澤枸生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田中君所言極是!傳令下去,立刻出發。”
他的前一句話是對楊銳說的,后一句話則是對跟在他身旁的那名小鬼子少尉說的。
“哈依!”
原本,跟著吉澤枸生一起行動的這么小鬼子少尉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聽到楊銳的話之后,頓時信心大增,畢竟,楊銳假扮的田中長壽是跟那個叫黑牛的土八路談判多一次的。
而且,談判的結果,正是他們想要的。
他回答一聲之后,立刻就跑去下達吉澤枸生的命令去了。
“狗日的小鬼子,想得倒是挺美的,等會,看老子怎么玩死你們。”楊銳心里這樣想著,隨即對著一臉輕松的吉澤枸生開口道:“少佐閣下,要不要我叫上手下的那些人,跟著一起去?”
“不,不用了!”
找替死鬼那是越多越好,分功勞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自信心爆表的吉澤枸生,當然不希望有太多的人,來跟自己槍功勞,于是,擺了擺手,拒絕了楊銳的提意。
在吉澤枸生看來,如果只有楊銳一個人跟著他去的話,事成之后,那么,大部分的功勞就是他的,可是,要是楊銳帶著手下的跟他一起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特別是,楊銳假扮的田中長壽之前跟對方指揮官談判過一次,而且,結果對于他們來說是很好的,他從藤田武三郎的話里,已經聽出了藤田武三郎對田中長壽的賞識。
事成之后,藤田武三郎要是知道是田中長壽帶著人跟他們一起去的,那么,田中長壽將會掩蓋他的光芒,把大部分的功勞都給分走了。
“哎呦!”
楊銳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少佐閣下,不會意思,我去方便一下。你們不用等我,我完事之后,會立刻追上你們的!”
吉澤枸生沒有開口,只是朝著楊銳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
“等一下,情況有變,可能該死的小鬼子已經發現了異常,快趴下!”
周大山原本是打算周小山等幾個人趕過來跟楊銳會合的,他們一行五人剛跑出十幾米,就見到了朝著他們這邊趕來的一條不短的火蛇。
沖在最前面的周大山連忙停下腳步,沉聲道。
“大哥,那我們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