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楊銳激怒的小鬼子,剛剛轉過身來,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楊銳就率先扣動了手里歪把子的扳機,只不過,他是采用用單發點射的方式。
“啊!八嘎,……”
“啪嗒!”
一聲清脆的槍聲,片刻之后,前方就傳來一聲小鬼子的慘叫聲與怒罵聲,以及什么東西掉落地面的聲音。
跟著楊銳的孫德勝、王喜奎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時候事情,楊銳卻是非常的清楚。
他那個試圖開槍的小鬼子,先一步扣動了扳機,歪把子機槍急射而出的子彈,無比精準的命中了那名小鬼子的手腕。
小鬼子手腕中彈,吃痛,本能的丟掉了手里的三八大蓋。
“黑牛,你是不是等不起,改變主意,開始開槍擊殺小鬼子咯?”
一聲槍響之后,前方就傳來一聲小鬼子的慘叫聲,孫德勝錯誤的以為,楊銳突然改變主意,打算開槍擊殺前面的小鬼子咯。
他一個箭步沖到楊銳的跟前,滿臉興奮的問道。
說實話,孫德勝看著十幾名小鬼子在自己前面蹦跶,自己卻只能跟在后面,不能開槍,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他是那種見到小鬼子就想擊殺的狠人,對于楊銳想出的活活把小鬼子溜死的這一做法,十分的不解。
在他看來,與其浪費那么多的時間跟精力,在這些小鬼子的身上,還不如直接扣動扳機,把小鬼子全部突突掉,來得更加痛快一點。
“沒有,那名小鬼子想開槍,我只是一槍打斷了他的手腕,并沒有開槍擊殺他。我說過要把小鬼子活活溜死,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楊銳哪里不知道孫德勝心里的想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淡淡的道。
他的語氣是很淡,不過,說出的話,卻是有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孫德勝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問道:“黑牛,咱們直接開槍把前面這伙小鬼子全部突突掉,然后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好嗎?我們忙活了大半個晚上,難道你不困不累嗎?”
“我不困,也不累,孫連長,你要是困了累了的話,那就先回去找個地方休息吧,反正,你留下來也就是看看熱鬧。”
只是追著小鬼子,有楊銳一個人,就完全足夠了,原本,楊銳就沒有打算叫聲孫德勝、王喜奎等人的,只不過,是他們自己主動追了上來,他才讓他們跟著自己看看好戲的。
見到孫德勝臉上的無奈與不耐煩之色,楊銳開口道。
“黑牛,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咯,你咋就這么倔呢?累死小鬼子跟開槍殺死小鬼子,不都讓小鬼子死,有什么區別嗎?”
孫德勝看著楊銳,開口問道。
孫德勝是一個急性子,活活把小鬼子溜死,是一個慢活,他壓根就沒有這么耐心。
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鬼子大尉一伙小鬼子的體力消耗實在太大,已經從最開始的疾跑,變成了現在的疾走。
楊銳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有,區別很大,這一次,我要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這群狗日的小鬼子敢用大王村村民的性命來威脅我,已經徹底激怒了我,我要讓剩下這些小鬼子后悔他們做過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小鬼子實在太多,我沒有辦法將他們全部活活溜是的話,我一定會把藤田武三郎跟他手下的小鬼子,全部一個不留的活活溜死!”
孫德勝對楊銳真是無語了,只能是對著楊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什么話都不再說。
楊銳的槍法,已經不需要任何的描述,自從他把狙擊專精技能提升到了高級之后,就足以秒殺地球上的任何一名優秀的狙擊手。
小鬼子大尉雖然對楊銳的槍法不是很了解,卻是從之前楊銳開槍追趕他們,以及楊銳只用一槍就打斷了那名小鬼子手腕的這一點,多少猜出了楊銳是一名神槍手。
他們搞不懂,就現在這樣的局面下,楊銳明明可以開槍,很輕易的就將他們一行十二個人全部擊殺,為什么要追在他們后面,卻是始終都不開槍。
“八嘎,你們說,那個該死的黑牛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明明可以開槍將我們全部擊斃,為什么卻一直不開槍射殺我們?”
小鬼子大尉扭過頭,看向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小鬼子,滿臉迷惑的問道。
小鬼子大尉想不明白,他手下的小鬼子同樣搞不清楚,楊銳到底是怎么想的,想玩哪樣?
特意是那個被楊銳一槍打斷了手腕了小鬼子,他幾乎可以肯定,楊銳是故意不開槍打死他的,就剛剛的那種情況之下,開槍擊中他的胸膛,比擊中他的手腕,難度那是要高的多。
然而,結果卻是,楊銳沒有開槍打他的胸膛,而是開槍命中他的手腕。小鬼子知道楊銳這么做,并不是要取他的小命,而只是想要阻止他開槍而已。
小鬼子軍曹沉吟片刻之后,用不確定的語氣,緩緩開口問道:“大尉閣下,你說該死的黑牛會不會是不想擊殺我們,而是想要活捉我們?”
小鬼子的戰斗力很強,不過,也不是殺不死的,只不過,在戰場上,活捉一名小鬼子,比擊殺一名那是要難太多了。
只要能夠活捉一名小鬼子,不管是在八路軍還是政府軍,那都大功一件。這一點,小鬼子心里也很清楚。
只不過,受到武士道精神毒害的他們,寧愿戰死,也不愿意投降,哪怕是受傷無法及時逃脫,他們往往也會選擇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狗命。
小鬼子軍曹能夠想到的,也就是楊銳想要活捉他們,卻并沒有猜出楊銳真正的計劃。
小鬼子大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一臉決然的道:“該死的黑牛,想要活捉我們那時不可能的,我們身為大日本帝國皇軍,寧愿戰死,也絕不茍活!
等會,如果我們實在跑不掉,又無力反抗的話,那就拉響手雷!你們的,明白。”
“哈依!”
聽到小鬼子大尉的話,跟在他身邊的十一個小鬼子,同時點頭答道。
就連之前,想要放下武器,舉手投降的小鬼子軍曹,也被楊銳的做法,徹底的激怒,從而改變了主意。
“大尉閣下,我已經受傷,跟著你們一起撤的話,只會成為你們的拖累,請給我十枚手雷,我要留下來,跟追擊我們的那些該死的土八路,同歸于盡!”
之前,被楊銳一槍擊斷了右手手腕,此刻被一名小鬼子攙扶這的那名小鬼子,強忍住斷腕處傳來的陣陣劇痛,一臉決然的道。
小鬼子大尉伸手在這名小鬼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小鬼子大尉巴不得有人主動留下來斷后,拖住追擊他們的楊銳等人,為他自己逃跑爭取時間,自然不會拒絕。
片刻之后,十枚手雷就交到了這名斷了手腕的小鬼子手里。
“你保重!”
小鬼子大尉丟下一句話之后,轉身就走,走的那叫一個快。
“八嘎,該死的黑牛,該死的土八路,想要活捉我,那就跟我一起去死吧!”看來一眼小鬼子大尉一行小鬼子快速遠去的背影,小鬼子咬牙切齒的暗罵道。
“狗日的小鬼子,你們的武士道精神都他娘的被夠吃了嗎?居然留下一個斷腕的小鬼子來斷后!”
小鬼子的一舉一動,自然是不可能逃過楊銳的雙眼的,見到那名被自己一槍打斷了手腕的小鬼子留了下來,他的眼里閃過一抹不屑之色,低聲罵道。
如果是楊銳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手下受傷的兄弟來斷后的,斷后這樣的事情,絕對由他自己親自來。
當然,以楊銳如今的身手,也幾乎不可能被小鬼子逼迫到需要留下人來斷后的地步,只有他追著小鬼子打的份。
“黑牛,怎么啦?”
楊銳能夠見到前面小鬼子的舉,孫德勝是看不到的,他見到楊銳突然停下了腳步,忍不住開口問道。
“大隊長,那個狗日的小鬼子,明顯是不想活了,要不,我干脆一槍崩了他狗日的!”
孫德勝見不到,王喜奎卻是能夠見到的,孫德勝話音剛落,不等楊銳開口,他就開口問道。
王喜奎是一名老兵,他當然知道,那名留下來的小鬼子,絕對不會輕易投降的,很有可能是想要用引爆光榮彈的方式,拉他們下水。
有很多的八路軍戰士,就是在打掃戰場的時候,被小鬼子傷員,采用這樣的方式給炸死,或者用刺刀捅死的。
李大團長跟楊銳兩個人不要戰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一點!
楊銳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不用,這名狗日的小鬼子一心求死,想要做英雄,老子偏偏不讓如愿!”
說罷,楊銳舉起手里的歪把子,對著那名留下的斷后,打算引爆手雷跟他們同歸于盡的小鬼子的左手手臂,果斷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一枚子彈,在黑夜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劃破夜空,無比精準的命中了小鬼子的左肩胛骨。
“噗!”
一聲子彈鉆入肉體的聲音響起,小鬼子的中彈的部位,噴濺出一大團血花。
“呃啊!八嘎,……”
正在做準備的小鬼子,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沒有能夠逃過楊銳的雙眼,更加不會想到,楊銳連引爆手雷的機會都不給他。
受到子彈的沖擊,原本蹲在地上的小鬼子,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一整條左臂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努力的抬起頭,看著楊銳一行三人過來的方向的,雙眼之中充滿了憤怒之火。
“好了,這名狗日的小鬼子,已經是一頭被拔了牙,打斷四肢的野狗,對我們不會再造成任何的威脅。
孫連長,你不是閑得蛋疼嗎?現在有事情給你做了,前面這個狗日的小鬼子,我就叫給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把他玩死了。”
楊銳扭過頭看向孫德勝,開口道。
雙臂被廢,剛剛中了兩槍,小鬼子就算是想要引爆手雷自殺,那也是沒有辦法做到的,楊銳很放心把他交給孫德勝。
“黑牛,受了傷的小鬼子,有什么好玩的!”孫德勝聽到楊銳要把那名受傷無力反抗的小鬼子交給自己,他有些不滿的道。
“不要是吧,那……”
“別,別,你把小鬼子交給我,那是最明智的選擇。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那個小鬼子玩死的。”
孫德勝當然知道楊銳想要說什么,他不等楊銳說完,就直接開口打斷道。
說罷,他腳下一動,就如同一道離弦之箭般,朝著小鬼子快速的沖了過去,生怕楊銳會改變主意。
“孫連長,我就把這個小鬼子交給你了,你慢慢玩吧!”
當楊銳跟王喜奎兩個人趕到那個小鬼子身邊的時候,孫德勝已經開始對那名小鬼子使用手段,楊銳丟下一句話之后,就朝著小鬼子大尉一行小鬼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孫連長,你慢慢玩,我先走一步!”
王喜奎在經過孫德勝身邊時,對孫德勝擠眉弄眼一番之后,丟下一句話,快步跟上楊銳。
“大隊長,你說要把小鬼子全部溜死,現在看來,肯定是沒有辦法實現咯,要不,還是五名一起開槍,把前面那伙小鬼子給解決掉算啦?”
也就是楊銳對溜小鬼子有興趣,其他人,都沒有這個趣味。
這不,王喜奎就有開口提意道。
“哼!”楊銳冷喊一聲,眼里閃過一抹深寒之色,開口道:“誰說我不能將小鬼子全部溜死,你就等著看吧!”
楊銳并不會因為那么受傷被俘的小鬼子而改變主意的,他說到就要做到。
在他看來,小鬼子就算受傷被俘了,他也可以繼續溜小鬼子,直到把小鬼子活活溜死。唯一的區別就是,小鬼子死的地方不一樣而已。
說罷,他舉起歪把子,對著前方,狠狠的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