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押著周宇慢慢下樓,路上的時候,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了。
熟練度和陽壽完全到手。
至于高級任務“活下去”也已經完成了,但是任務獎勵還沒出現,那里多了一個進度條,正在緩緩地向前滾動,估計得有一段時間才能刷新完成。
李聞正在猜測獎勵是什么的時候,周宇忽然猛的向前瘋跑,似乎打算逃走。
李聞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一板磚把他撂倒了。
周宇躺在地上,捂著腦袋一個勁的喊疼。
李聞嘆了口氣,對周宇說:“我連鬼都追得上,你跑什么跑?”
周宇聽了這話,徹底放棄了反抗。
李聞揪著他的衣領子把他抓起來:“老兄,我就給你這么一次機會,你再逃跑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周宇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繼續向樓下走去。
等下樓之后,不遠處忽然傳來哈哈一聲怪笑。
李聞嚇了一跳,提著板磚向那邊看了一眼,頓時微微一愣。
老熟人,張敬天和張龍。
張敬天沖李聞冷笑:“被我師兄抓了?你不是挺牛嗎?現在怎么慫了?”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提著短棍走過來,似乎想要給李聞來兩下。
李聞看了看周宇:“周老師,你管不管他們?”
周宇無奈的看了李聞一眼,然后走到張敬天面前,正手反手,噼里啪啦的,一連打了二十幾個耳光。
打完之后,張敬天的臉已經變成豬頭了。
張龍在旁邊嚇得心驚膽戰,弱弱的叫了一聲:“師伯,你這是怎么了?”
周宇冷著臉喝道:“你們倆膽子不小啊,敢對我的朋友無禮?李聞是我的好兄弟,我正要跟著他,去師大西行三百米的永康精神病院做客。”
張龍和張敬天茫然的哦了一聲。
周宇喝道:“還不快滾?”
這兩個人抱頭鼠竄,很快跑的不見人了。
等這倆人走遠了,李聞笑瞇瞇的說:“讓他們回去報信?”
周宇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李聞伸了伸懶腰:“沒事,報不報信都一樣,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底細。”
周宇忽然小聲說:“李聞,你剛才沒有拆穿我,給了我面子。你放心,等研究所的人來了,我也會給你說說情。我這個人,恩怨分明。”
李聞擺了擺手:“別扯淡了,我發現你們這個研究所的人,都迷之自信啊。”
正說著,警方的車來了。
周宇問李聞:“你是報案人,不跟他們說明下情況嗎?”
李聞想了想說:“算了,等他們找我吧。免得你給我弄出點事來。”
隨后,李聞推了周宇一把,押著他向精神病院去了。
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等兩個人到精神病院的時候,太陽都出來了。
門衛沒人,估計老劉還沒睡醒。李聞掏出鑰匙打開大門,把周宇推進去了。
李聞直接把周宇帶到三樓,隨便關到了一間病房里面,然后咔嚓一聲,上了鎖。
周宇拍了拍鐵門:“你這是非法拘禁。”
李聞懶洋洋地說:“非法個屁啊,你明顯有精神疾病,我把你關起來,是為了你好。”
李聞也懶得搭理他了,直接去廚房找吃的。忙了一晚上了,還沒吃飯。
最后,李聞在廚房找了幾個素包子。吃起來味道還不錯,應該是老劉的手藝。
等李聞吃飽了以后,轉身要離開,結果嚇了一跳。
門口站著三個人。錢院長、王萌、老劉都在。這三個人要么拿著凳子,要么拿著木棍,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李聞連忙把搬磚拿出來了,警惕的問:“你們幾個怎么回事?被王苛傳染了?”
王萌呸了一聲:“放屁,你們家精神病能傳染啊。”
錢院長把凳子放下,嘟囔著說:“我還以為進賊了呢。”
王萌也把手術刀收起來:“我就說嘛,咱們精神病院,有什么可偷的?”
老劉把拖布扔了:“也不一定,我的包子那么香。賊忙了一晚上也餓啊。”
李聞打了個哈欠:“昨晚上我捉鬼,你們都看見了?”
錢院長連連點頭:“我還在直播間發言了。”
李聞呵呵笑了一聲:“我知道哪個是你。”
錢院長走過來,拍了拍李聞的肩膀,忽然語重心長的說:“不容易啊,為死人主持正義,身先士卒,甘冒奇險,弘揚了咱們永康的精神。晚上吧,咱們開個會,給你表彰一下,你也講一講你的先進事跡。”
李聞一聽這話就頭疼,總覺得錢院長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就是憋著壞呢。
果然,錢院長笑瞇瞇的說:“除此之外,你拿到了那么多錢,是不是得請客啊。沒有我們這個小集體鼓勵你,幫助你,你能進步這么快嗎?”
李聞好奇的問:“什么錢?”
錢院長板起臉來:“這里又沒外人,你裝什么?我們都在直播間看見了,市醫院給了你十幾萬呢。”
李聞有點頭疼:“也對,他們還欠我錢呢。”
錢院長在李聞身上摸了摸,把他錢包掏出來,把里面的錢搜刮一空:“行了,那十幾萬留給你,我們分文不取。這些錢,咱們一塊吃一頓好了。”
王萌拍手稱快:“太好了,今天早上我不用做飯了。”
錢院長和老劉頓時露出慶幸的神色來:“太好了,今天早上不用吃你做的飯了。”
李聞干咳了一聲:“那個……我中午再請客行不行?我剛才吃了幾個包子,恐怕是吃不下去了。”
錢院長擺了擺手:“沒事,你心意到了就行,人到不到無所謂。我們去吃飯了,你留下來看家吧。”
還沒等李聞答話,這三個人已經沒影了。
李聞有點無語,思索了一會之后,上了三樓。
超自然研究所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趁著現在有時間,先審審周宇吧。
李聞打開病房門,進去之后,又把房門從里面鎖上了。
周宇縮在墻角,抓起一只凳子,警惕的看著李聞:“你想怎么樣?”
李聞擺了擺手:“別來這一套,搞得我要非禮你似的。我有些事不明白啊,想要請教請教你。”
周宇斷然拒絕:“如果是和研究所有關的事,那就不用說了。”
李聞掂了掂搬磚:“如果我對你嚴刑拷打,是不是太過分了?”
周宇使勁點了點頭:“不僅過分,而且犯法。你把我關起來,可以借口說我精神不正常,是誤會。可如果打我的話,這個罪名可撇不干凈。”
李聞哦了一聲,然后笑瞇瞇的說:“據我研究,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如果用這種小秘密要挾你,你會不會說呢?”
周宇瞪大了眼睛:“你這么無恥?”
不過他又笑了:“我沒有秘密,我就算有,你也不知道。”
李聞笑嘻嘻的說:“你有沒有秘密,我馬上就知道了。”
隨后,李聞一板磚把周宇拍暈了。然后拿出手機,設定了兩分鐘的鬧鐘。
兩分鐘找出來他的秘密,應該夠了。
兩分鐘等于兩萬塊,在李聞的接受范圍之內。
如果時間再長,就有點太貴了,還不如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