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一臉無奈的看著飯桌，而錢院長幾個人都在那嘿嘿的笑。
李聞嘆了口氣，忽然扭過頭來，對晴兒說：“你們做直播的，掙得應該不少吧？”
一說到老本行，本來一臉陰郁的晴兒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了：“還行，只要長得好看，會撒嬌就行。最好還能有點才藝。我唱歌不錯，所以，還算小火，嘿嘿……”
李聞點了點頭，然后很不好意思的說：“你看，剛才就忙著商量你的事，我還沒有吃飯。”
晴兒立刻拍著胸脯說：“李醫生，你再叫一份，算我的。”
錢院長幾個人都一臉鄙夷的看著李聞。
韓露甚至捂住臉，已經看不下去了。
而李聞厚著臉皮，打開了菜單，又叫了一份烤乳豬。
叫太多也吃不下去，白白浪費。
做人，得厚道！
很快，烤乳豬上來了。李聞正要大快朵頤的時候，王萌居然向豬仔伸出了罪惡之手。
李聞都驚呆了：“你大胃王啊，還吃？”
王萌說：“我打包，給王苛帶一份。”
李聞咧了咧嘴：“她一個病人，整天大魚大肉的，對身體也不好啊。你把這盤土豆絲帶回去吧。”
王萌翻了翻白眼：“滾蛋。”然后把烤乳豬切下來了三分之一。
算了，剩下的也不少了，李聞在眾人的目光中，悠哉悠哉的吃起來了。
錢院長盯著李聞看了一會，發現他根本不在乎眾人的譴責，干脆擺了擺手：“算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咱們走吧。”
錢院長帶著人走了，劉若涵也帶著韓露走了。小喬臨走的時候，拍了拍李聞的肩膀：“你可不要欺負晴兒啊。”
李聞對小喬說：“你如果不放心，就跟著來唄。正好接著做你的靈異主播。”
小喬使勁搖了搖頭，一臉后怕的說：“我可不敢了，我現在已經改行了。”
李聞好奇的問：“現在做什么？”
小喬說：“我找了個相近的主題，現在主播精神病人的故事。我和錢院長談好了，就用永康精神病院的題材。”
李聞差點笑噴了：“開玩笑，永康精神病院有什么題材？三天能有倆病人就不錯了。”
小喬說：“不是啊，王苛不就是病人嗎？”
李聞樂了：“那我祝你煥發事業的第二春。”
小喬很高興的走了。
等吃飽喝足之后，李聞對晴兒說：“把你的情況說一下吧。”
晴兒想了想，對李聞說：“開始的時候，我是做夢，夢見我懷孕了。那些夢特別真實，我能感覺到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還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后來過了些日子，我不做夢了。但是醒著的時候，總是惡心，吃不下飯去，想吐。我就去了醫院，檢查結果顯示，我懷孕了，但是用儀器看，卻什么都看不到。”
李聞點了點頭，現在他初步斷定，晴兒是懷了鬼胎。
晴兒接著說：“過了幾天，我忽然不吐了。再檢查的時候，顯示是陰性。”
李聞笑了：“這不是挺好嗎？”
晴兒皺著眉頭說：“可是這時候，我添了夢游的毛病。”
李聞哦了一聲：“你同學嚇壞了吧？”
晴兒搖了搖頭：“我為了直播方便，早就搬出來住了，在外面租了房子。”
李聞問：“一個人住？”
晴兒嗯了一聲。
李聞說：“那就怪了，你怎么知道你夢游？”
晴兒說：“開始的時候，我經常收到快遞。里面是一些嬰兒用品。我還以為是粉絲送的。”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的手機上有很多這樣的訂單，居然是我自己買的。”
“我以為是有人偷了我的賬號惡作劇。我報案了，警察說，我的賬號就在我自己手機上登陸過，問我有沒有丟手機。”
“我手機一直在身邊，從來沒丟過，我越想越不對勁，后來我發現，這些訂單都是在半夜下的。于是我借了一臺攝像機，對著我的床，把那些東西都錄下來了。”
“第二天醒過來，我一看錄像機，心里面有一股涼氣冒出來。原來半夜的時候，我醒過來了。我醒了之后，兩只眼睛就那么睜著，直勾勾的盯著屋頂，足足有半個多小時。”
“然后我把手機拿出來，開始解鎖。手機亮了之后，白光照在我臉上，慘白慘白的。我放大了鏡頭，發現我的瞳孔特別大，黑眼球幾乎占滿了整個眼睛。”
李聞裹了裹衣服，對晴兒說：“你不用描述的這么生動吧？”
晴兒小心翼翼的說：“我怕說的太簡略了，影響你抓鬼。”
李聞說：“那咱們出去說。”
晴兒哦了一聲，兩個人出去結賬。
前臺小妹看見結賬的是晴兒，李聞揣著手在旁邊等著，頓時翻了翻白眼，露出一臉鄙夷來。
李聞滿不在乎，自從見鬼之后，他已經升華了。考慮的都是人間與陰間、種族存亡的大事。爭這種買單的小事，實在太可笑了。
這樣想了之后，李聞覺得自己的氣場更加強大了。
從飯店走出來，兩個人就坐在馬路牙子上，曬著太陽，看著車來車往，人流如織。
晴兒接著說：“后來我從攝像機看見，我把手機放下了。然后又躺到床上睡下了。我本來以為錄像到這里，就沒什么內容了。誰知道我突然從床上跳起來，徑直走到攝像機跟前。”
“我看見鏡頭里的我，伸手把攝像機拿起來了，然后整張臉布滿了畫面，沖我咧嘴笑了笑。”
“那一瞬間，我頭皮發麻，感覺她好像在攝像機里面活了，正在通過屏幕看我。”
即使是正在曬太陽，李聞也覺得有點冷。這個晴兒，不去講鬼故事真是屈才了。
好在這時候，晴兒說：“她笑了笑，就把攝像機放下了，然后就睡著了。再后來……就沒別的了。李醫生，你說我是不是被那個……上身了？”
李聞說：“這個簡單，你給我幾秒鐘時間，我檢查一下。”
李聞閉上眼睛感知了一番，然后奇怪的睜開眼睛，晴兒身上，沒有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