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問我們叫什么的么?”超長劍士看著韓申好奇的問道。
“你們會告訴我?”韓申反問道,你們一套一套的套路,隱藏這么深,還戴著面具,一套專業化的流程,會告訴我?
“你不問怎么知道我們會不說?”超長劍士說道。
“那你叫什么?”韓申不確定的問道。
“我叫超長劍,他叫長劍,他叫短劍。”超長劍士說道,然后又指向其他兩人說道,只見長劍就是那個拿著三尺長劍的劍士,而短劍就是那個拿著一尺九短劍劍士。
韓申啞言,你們都這么隨意的嗎?然后看向了一個拿著咫尺短劍的劍士問道:“那他叫超短劍?”
整個地下大廳都安靜了,所有人都看向韓申和超短劍劍士,然后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大笑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對么?”韓申蒙蒙的問道,那不是對么,按你們的取名方法,那不就是這樣順序,超長,長,短,那對應不就是超短,邏輯沒有錯誤呀。
“我叫匕首!你家把這叫做超短劍?”超短劍士直接脫下了青銅獸面具,一頭黑線的說道,然后又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少主哪找來的活寶,太逗了!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要笑死了。”所有人都是笑得前跌后倒。
韓申尷尬加無語emmmm,被你們帶節奏了居然連匕首都忘了。
“好了,不笑了,哈哈哈~”超長劍士阻止了眾人,然后又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忍了很久才停下來,太久沒遇到這么個活寶了。
“帶著你離開的那個老人是什么人?”超長劍士停住了笑聲,鄭重的問道,他們也查過老人,準確說從韓申踏入有間客棧他們就知道了,只是卻沒料到老人的出現,也沒有查到老人的底細。
“不認識,但是是一個道家高人!”韓申想了想,然后將遇到老人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確實是個道家高人,又有我們墨家俠氣!”超長劍士等人都是點頭認可了韓申的評價。
“我怎么覺得他想要提醒你的是后邊的那一句!”匕首開口說道。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超長劍士等人都是思考著這一句話的意思。
韓申想了想,墨家如今情況用蕭條來說也不為過,而他作為墨家統領,只影孤單,用蕭瑟來形容也是恰當,但是道家已經跟墨家決裂,回去又能怎么樣?
“也無風雨也無晴,他是在告訴你,道家會對墨家下手,但是卻不會下死手,墨家不會平靜,但也不會遭受重創。”超長劍士思索了片刻,然后說道。
所有神殺劍士都是點頭認可,然后看向韓申,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動手,一旦動手,生死各安天命,墨門的這個據點也要撤走。
“墨家的事,還是我們自己來解決吧,離道家要求交還純鈞劍的時間也只剩下不到三天了。”韓申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所有神殺劍士都是點了點頭,墨家的事還是墨家自己解決比較好,不然道家出手意義就不一樣了。
“那就都去休息,做好迎接大戰的準備。”超長劍士說道。
“諾!”所有人抱劍行禮,然后就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休息,但是劍卻沒有離手。
“軍士!”韓申看著眾人的行為,目光一凝,這些人絕對是從軍伍之中出來的,雖然還帶著墨家俠者的風格,但是更多的卻是軍人令行禁止的氣質。
“你也休息吧,晚上還需要你解決掉對方的刺頭。”超長劍士說道。
韓申點了點頭,學著眾人的樣子,抱劍合衣靠在柱子下休息。
太子府中,姬丹很忙很忙,忙著大宴賓客,自從燕趙秦大戰以后,他的王叔屢戰屢敗,被他的父王燕王喜斥責一番以后,就閉門不出,妃雪閣也落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借著妃雪閣,他重新結識了燕國的一干武將文臣,府中門客也再次充實。
最讓姬丹開心的就是,六指黑俠閉關,荊軻去闖了俠道,給了他滲透掌握燕墨一系的機會,同樣憑借他的手斷又拉攏了一些搖擺不定的墨家勢力。
“太子,門外有人求見!”十二三歲的白面少年秦舞陽行禮說道。
燕丹看著秦舞陽點了點頭,最近上門自薦為門客的人如過江之鯽,因此也沒有太多的意外。
對于秦舞陽,姬丹還是很喜歡的,因為他的爺爺是燕國鎮邊將軍秦開,而秦舞陽年少時因為當街殺人,被司寇府通緝。秦開四處求人無果以后,只能放棄,而姬丹就是這個時候出現,保下了秦舞陽,讓他成功的搭上了秦開這條線。
更讓他開心的是,秦舞陽自比專諸,有萬軍不可擋之勇,而且姬丹也試探過秦舞陽,感覺確實有專諸之勇,于是收留在自己身邊。
兩個穿著劍士服的中年人走進了太子府大廳中,向著姬丹行了一禮就不再說話。
“兩位壯士怎么稱呼?”姬丹看著兩人問道。
“左(右)”兩人惜字如金的答道,板著臉抱劍,又是一張冰塊臉。
姬丹有些驚訝,他看的出來這兩個人不是普通高手,具體有多強他不太清楚,但是比他要強,而且兩人,左手持劍的叫右,右手持劍的叫左,顯然兩人一人是左手劍一人是右手劍。
“壯士可能飲酒?”姬丹大笑者問道,也不去考教二人的劍術,反而問起二人的酒量。
“可!”兩人答道。
“來人上酒!”姬丹一揮手讓人抬上一壇壇美酒,整個大廳都是酒香。
“見過太子,懇請太子收留!”又是四個人走了進來,迎頭便拜。
姬丹更加開心了,直接讓人上酒,一時間整個大殿里門客們放浪形骸,大肆飲酒做樂。
“太子看人可不僅僅是憑酒量來論英雄的。”樊於期看著大廳中群魔亂舞,濫竽充數的也不在少數的門客提醒道。
姬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是個人都有他的用處,那怕是個廢物關鍵時候也是有用的。”
樊於期看著姬丹,皺了皺眉,他知道姬丹是在效仿燕昭王千金市馬骨,高筑黃金臺,吸引大才來投,可是他忘了,他還不是燕王。而且來往的盡是俠客,而無賢才。
“太子不喜文士?”樊於期又問道。
姬丹看著樊於期,然后點了點頭道:“燕國需要的是能征善戰的大將,如樂毅,劇辛等將佐之才,不需要那些只會夸夸其談的文士。”
樊於期皺了皺眉,但是看到姬丹的不耐的神色,只能將話藏住了,他來燕國也有不短時間了,燕王喜也讓他當了一名偏將,但是卻沒有給他實權,所以他來找姬丹也是想通過姬丹掌握軍權,改革燕軍,只可惜姬丹跟燕王喜一樣,都想著富國強軍,卻又不愿意修整軍備。
“太子在做什么?”雁春君問道,雁春君府經過幾年前的動蕩以后,門客雖然補充了上來,但是雁春君卻性格大變,開始深居簡出,加上此次出征失利,也被燕王喜罰在家中思過。
“大宴賓客,廣收門客。”侍者答道。
“道家、墨家、陰陽家最近在做什么?”雁春君繼續問道。
“道家無塵子掌門宣布跟墨家決裂并限時讓墨家交出純鈞劍以后,就沒有了動靜。”侍者繼續答道。
雁春君皺了皺眉,他查過無塵子的生平,敢穆然發動天人道令滅了昌平君滿門的人,不會就這么閉門不出的,恐怕也在醞釀著什么。
“墨家呢?”雁春君繼續問道。
“墨家在道家發出責令以后,也在四處尋找著純鈞劍的下落。”侍者繼續說道。
“希望跟太子沒有關系,嚴令門下,不可再擅自外出!”雁春君沉聲說道,經歷了承影劍一事以后,他對劍都有了一絲恐懼,而且生怕這一次又是姬丹在搞事,又把禍水東引到雁春君府。
“諾,已經嚴令門下門客不得擅自外出,更不能接觸任何與純鈞劍有關之事。”侍者說道,經歷了承影劍之事以后,他們也都對這種名劍產生了恐懼。
“陰陽家呢?”雁春君又問道。
“陰陽家在石城大戰以后,一直在追殺山鬼,但是河伯悄悄來了薊陽城,目的不知。”侍者繼續說道。
雁春君目光一凝,河伯怎么會突然來到薊陽城,恐怕是跟道家和墨家之爭有關。
“盯住他們,有什么事隨時來報。”雁春君說道。
“諾!”侍者點頭,然后就退了出去。
“希望你不要自誤,燕國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雁春君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薊陽城外,一個偏偏青年和一個麻衣芒鞋的老者不期而遇。
青年看著老者,老者同樣看著青年,最終卻是點頭相互錯身而過,什么也沒有說。
“河伯大人,那個老頭是什么人?”陰陽家弟子看著河伯問道。
“一個道家奇人,盯緊他!”河伯沉默了片刻說道,他看不清這個老人的實力,所以沒敢輕舉妄動,道家敢再燕國跟墨家決裂,自然會有高手存在,只是道家的高手和老不死實在太多了,他也不能確定這個老人是什么人。
整個薊陽城,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道家墨家陰陽家規矩,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也都在互相克制著,一切顯得格外平靜,但是誰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十天之限一到,必然爆發出驚天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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