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峪等人終于是再次迷路了,因為一場大霧彌漫,即使他們已經在龍城附近,但是還是迷路了。
“等大霧散去?”閑峪看著眾人問道。
“誰知道會彌漫多久!”荊軻等人沉默了,兵貴神速,誰知道會出什么事。
大霧他們也是經歷過,有時候只持續不到半個時辰,但是有時候卻是持續了近一天。
“天命指引吧!”閑峪想了想看向李信說道。
雖然李信的天命指引很坑,但是每次卻不會給他們找到打不過的對手。
現在他們是距離袍澤越來越近了,遇到敵人也是他們希望的,只有這樣才能更快的找到木鳶子等人。
“那我開始了!”見眾人同意,李信手持長劍,肅穆的朝天空一拋。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長劍,看著長劍落地,漸漸指向的方向。
“出發!”目標確定,閑峪大手一揮,帶著大軍和眾高手出發,唯一可惜的就是朱雀因為大霧無法起飛,只能由機關白虎拉著前行。
“城!看到城池了!”大霧中,一座城池的虛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怎么不見守城將士?”閑峪等人都是心底一咯噔,難道他們來晚了?
離石要塞的加急是說袍澤們占據了龍城守城待援,但是現在卻是一座空城,一個守城之人都沒有。
若是有上帝視野可以看到,匈奴賢王部守衛龍城西、北兩處,秦軍守衛東、南,都是在十里外,而李信等人卻是完美的避開了四方的視野,直接來到了東面的城門口。
“怎么會有道家封印?”韓檀看著城門口上貼著的道家符印,疑惑的說道。
“袍澤中有道家弟子,有道家封印很正常!”荊軻心直口快的說道。
但是荊軻立刻就知道不對了,道家若是以封印符印守城,符印應該是貼在城內而非城外,所以說道家是在防范著城中。
“不會是袍澤們以少勝多,反而將匈奴大軍圍在城中吧?”李信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覺得可能嗎?”閑峪反問道,就算是袍澤們大勝,也不可能是將人反圍城中,因為這里是龍城,是匈奴的地盤,袍澤們是沒有任何后援補充的。
因此就算勝了,袍澤們也會選擇入城待援。
“或則是,有叛徒!”韓檀開口道。
這是他們不愿意承認的,畢竟是道家弟子,這話說出去是會得罪道家的,但是在絕望之中叛變,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們幾個先入城,韓檀帶著大軍在附近隱藏!”閑峪想了想說道。
他和荊軻帶著百家高手先入城打探,大軍留在外邊等著是最好的,城內若是有任何陷阱,他們也能殺出來。
“好!”眾人點頭,最終是閑峪、隱修、荊軻和李信等高手借著墨家機關朱雀悄悄登城。
“小心點!”閑峪看著眾高手說道。
荊軻等人點頭,然后立即四散潛入城中。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到處是匈奴尸體!”閑峪目光凝重,街道上,房屋中到處散發著惡臭,遍地是尸骸,偏偏是沒有任何的刀劍傷。
“瘟疫!”閑峪瞬間想到,急忙用水打濕巾布捂住口鼻。
戰爭會引發瘟疫他是知道的,只是一般來說,大軍都知道如何去避免,不會讓瘟疫如此大規模的爆發。
可是龍城的樣子顯然是發生了大規模的瘟疫,十室無存。
“撤!”閑峪來不及多想,直接點燃撤退的信號煙火,在這地方呆久了,就算是天人恐怕都要被瘟疫感染。
荊軻等人也是發現了不對,然后就看到了閑峪發出的信號,果斷朝城門撤去,那里有朱雀接應,帶他們出城。
龍城中心,隨著信號煙火的升空,蜚獸睜開了眼,直接朝閑峪位置奔去。
閑峪發完信號就朝城門奔去與荊軻等人匯合,一起朝城門口撤去。
“瘟疫,大范圍的瘟疫,所以出城以后,所有人不能直接回到大軍之中,所有衣物全部燒毀,所有人必須在烈火中炙烤后才能回去。”閑峪直接開口說道。
他們在龍城這么久,衣物上必然是攜帶了瘟疫,處理不好就回到大軍中,恐怕整個大軍都要因此染上瘟疫。
“這么嚴重!”荊軻低聲說道。
“恐怕比我們想的還嚴重!”閑峪說道,他知道城門外的封印怎么來的了,是為了防止瘟疫擴散出去而留的。
“什么東西在靠近!”隱修突然說道。
閑峪和荊軻也是回頭,就算隱修不說,他們也發現了,因為蜚獸的腳步聲太大了,整個街道都在震動。
“那是什么?”荊軻呆住了,看著九丈高的蜚獸驚恐的問道。
“蜚獸!”閑峪想了想說道,他是所有人里見識最廣的,因此一眼就認出了蜚獸。
“蜚獸!”荊軻不解,沒聽過這是什么東西啊。
“別跟它糾纏,撤!”閑峪沒有解釋,這么大的蜚獸,恐怕他們聯手也未必能拿下。
于是一行人繼續后撤,根本不做停留。
然而蜚獸的速度太快了,一個猛撲,直接跳到了眾人前方,擋住了眾人出城之路。
“動手!”閑峪沒有廢話,既然逃不掉了只能打了!
朝天棍出現在閑峪手中,朝蜚獸當頭一棒,隱修也是閃身出現在蜚獸腹部一把匕首直接刺向蜚獸柔軟的腹部,荊軻也是魚腸劍在手瞬間在蜚獸脖頸間刺出了十三劍。
“糟了!”三人在出手之后就知道不妙了。
只見朝天棍雖然擊中了蜚獸的頭顱,卻是發出巨響,朝天棍都彎曲了,臆想中的腦袋開花的畫面沒有出現,蜚獸只是微微低下了頭顱,然后一頂,直接將閑峪彈飛出去。
荊軻同樣是不好過,雖然魚腸劍刺入了蜚獸的脖頸,但是十三劍卻是沒能切斷蜚獸的脖頸,僅僅是在蜚獸脖頸間留下了十三血洞,但是相對于九丈高達的蜚獸來說,這些都只是小傷。
隱修這邊也是一樣,雖然是劃開了蜚獸的腹部,血流不止,但是卻并沒有真正的重傷道這頭蜚獸。
蜚獸頂開閑峪,頭顱一轉一口朝荊軻咬去,同樣的拱起身子,后爪直接抓向隱修。
荊軻急忙一劍斬向蜚獸的牙齒,借力后跳跟閑峪站到一塊,隱修則是施展了隱家秘術,消失在原地隱藏起來。
“這頭蜚獸恐怕是已經進入成年期!”閑峪目光凝重地說道。
“成年期?”荊軻不解的問道。
“蜚獸是遠古兇獸之一,這些兇獸幼年就已經有天人的實力,成年之后都是仙人一級,所以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尊仙!”閑峪說道。
“仙!”荊軻呆住了,自己是運氣有多不好,怎么每次出門遇到的對手都是碾壓自己一個級別的存在。
“李信,帶人先撤,我們三個拖住它!”閑峪果斷的說道,真打起來,他們全都要死在這里。
“走!”李信帶著子謙等人立馬撤走,沒有任何的猶豫,剛剛的交手他們都看到了,他們根本沒有插手的資格。
蜚獸目光緊緊的盯著閑峪和荊軻這兩個打傷它的人,絲毫不在意李信等人的離開。
“有什么秘術都施展吧,藏著我們都要留在這里!”閑峪看著荊軻說道。
說罷,閑峪握住黝黑的朝天棍,修為爆發,雙手捏碎了朝天棍的外殼,露出了真正的朝天棍的樣子,一條條鎏金赤紅龍紋出現在朝天棍上,這才是真正的朝天棍。
閑峪率先出手,朝蜚獸攻去,一人一獸開始了大戰,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連木鳶子都在蜚獸手上走不過三招,閑峪就算比木鳶子強,那也是有限的,因此蜚獸的一爪一頂都將閑峪拍飛出去。
而閑峪也不甘落后,即使被拍飛也是快速的躍回跟蜚獸不斷的交手,不斷的被拍飛。
“刺它眼睛!”隱修出現在荊軻身邊說道。
“好!”荊軻點頭,殺了這頭蜚獸他們是不敢想了,只能是傷到它,然后撤走。
閑峪也是知道兩人的打算,直接將蜚獸的注意引到自身上,給荊軻和隱修創造出機會。
雖然閑峪還是不斷的被蜚獸擊飛,但是卻是將蜚獸引到了一座高樓前,而隱修和荊軻就躲在高樓的柱子后邊。
“出手!”隱修開口道,瞬間出現,手握匕首朝蜚獸左眼刺去。
荊軻聽到隱修的話也是瞬間出手,化作一道道殘影,比隱修更快,出現在蜚獸右眼前,魚腸劍刺出一道血紅的劍氣直接打入蜚獸右眼之中。
隱修也是出現,匕首揮動打出了一個十字劍氣,但是卻沒能打入蜚獸左眼,因為荊軻的出手刺激到了蜚獸。
在荊軻命中之后,蜚獸吃痛,轉移了頭顱,使得隱修的出在了蜚獸的眉骨之上。
“吼”蜚獸終于是怒了,本來它只是想跟這三個小家伙玩玩的,卻想不到被這三個臭蟲給刺瞎了右眼。
“走!”閑峪捂著胸口,直接爆退。
“撤!”荊軻和隱修也是在出手后就選擇撤走。
但是暴怒的蜚獸卻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暴虐的撞倒了四周的一切建筑,朝三人追去。
“它不是瞎了,怎么還能鎖定我們?”荊軻問道。
“它的眼睛!”閑峪說道。
隱修和荊軻趁著間隙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本來已經是被打瞎的眼睛居然又完好無損。
“再生!”隱修開口道,這下難辦了,蜚獸居然又再生能力,而且還這么快,這還怎么打!
三個人躍上城墻,直接跳到了機關朱雀上。
“趕緊走!”閑峪說道,蜚獸太高大了,即使是上了機關朱雀,他們也未必安全,誰知道蜚獸能跳躍多高。
墨家弟子也是第一時間將朱雀拉高,朝外邊飛去。
“吼!”蜚獸奔跑著,一躍而起,直接一抓抓向朱雀。
“完了!”李信等人都是閉上了眼,他們低估了蜚獸的跳躍能力,想不到蜚獸居然能跳這么高。
“轟”一聲巨響,李信等人睜開眼,居然沒事,蜚獸居然被擊退了。
“走!”閑峪吐了口血虛弱的說道。
就在蜚獸要抓到朱雀之時,閑峪爆發了全部修為,硬生生將蜚獸的爪子打偏,但是他也被蜚獸這一爪重傷,要不是隱修第一時間接住他跳回朱雀之上,他是必死無疑的。
“還不安全!”隱修看著落地的蜚獸說道,蜚獸的跳躍能力太強了,朱雀的高度完全在蜚獸的跳躍范圍中。
“吼!”蜚獸落到了城墻上,看著高飛的朱雀,目光中卻是閃過了猶豫,最終轉身走回了龍城。
“不追了?”李信等人在朱雀上看著轉身退回的蜚獸疑惑不解。
“活下來了!”隱修卻是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這暴怒的蜚獸不再追他們,但是結局是他們活下來了。
“什么人進龍城了?”秦軍之中,木鳶子等人也被大戰驚動,只是大霧遮擋了視野,他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跟蜚手。
“三個天人極境的氣息,難道是匈奴那邊出手了?”嬴牧疑惑的說道。
“不是,匈奴賢王部只有一個天人極境,恐怕是草原上的高手前來了!”木鳶子說道。
“應該是!”嬴牧點了點頭,草原上的高手不少,應該也知道蜚獸的離開會給草原帶來怎么樣的災難,所以前來也是能夠解釋得通。
“可惜,現在的蜚獸已經不是天人能解決的了。”木鳶子嘆道,沒有仙人出世,這蜚獸就是無敵的存在了。
“蜚獸是什么?”田虎和勝七疑惑的問道。
木鳶子和嬴牧對視一眼,沉默了,他們總不能跟農家人說這蜚獸是他們弄出來的吧,但是瞞得了一時,卻是瞞不了一世。
于是木鳶子嘆了口氣,將蜚獸的來歷解釋了一遍。
“外夷蠻族死就死了,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只是可惜了清機子等道家弟子!”田虎說道。
“若是我,我也會這么做的!外族死的再多也比不上我華夏一民!”勝七也是開口說道。
木鳶子等人一愣,看著田虎和勝七等前來支援的將士問道。
“死得好,匈奴蠻夷侵略我邊關燒殺搶掠之時,何曾放過我們?”眾甲士說道,他們都是九原云中的百姓,跟匈奴是血海深仇,因此攻城數萬人的死亡,對他們來說,只有兩個字,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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