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族人...趙玉秋的腦海當中回蕩著楚堯的話,神色在驚喜無比的同時愕然一片。
在王都的乾域夏族人明明就我和楚堯兩個人而已,不對,還有一個呂學海,什么時候又多出來兩人?且兩人還是兩位化龍大劫的高手?
莫非乾域當中還有我夏族的人在隱藏著,只不過是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趙玉秋心思電轉,目光卻是看著天空中的楚堯和鬼王身影,神色激動無比。
下方。
夏族人,兩尊化龍大劫高手...曹國公臉色瞬間變了幾許,神色蒼白一片,眼中有一抹深深的敬畏之色掠過。
乾域內的天象合身境界其實數量不算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化龍大劫卻只有區區一二十人而已。
如此巨大的數量差距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化龍大劫每一尊都是可一人成軍的存在,夏族竟然有兩尊化龍大劫高手,那即便是乾皇也不敢再輕易怠慢之。
更遑論自己了。
在這兩尊化龍大劫高手面前,自己就宛若像是一個螻蟻一般渺小,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是令人萬分恐懼...
不過...曹國公又是轉念,臉上的蒼白之色頓時散去,仿佛又有了幾分底氣。
化龍大劫高手進入王都之后必須遵守王都法紀,不得對王公權貴,朝堂大佬出手是最后的底線,否則的話乾國哪怕不惜代價也要斬殺之。
夏族有兩尊化龍大劫高手又如何?他們也不敢殺自己,自己性命無憂的,所以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
曹國公的意識念頭戛然而止。
因為一股恐怖的巨力直接從天而降,直接將他整個人都踐踏的四分五裂,接著法場旁邊一個兵士腰間的長刀突然脫離而出,然后帶著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直接一刀梟首,將曹國公的一顆大好頭顱給削了下來,掉落在地。
全程,干脆利落。
這兩個夏族化龍大劫高手怎么敢?怎么敢在王都內動手襲殺王公權貴?他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吶...帶著天旋地轉的視線,曹國公的腦海當中掠過這最后的意念,隨之徹底消散,歸于黑暗。
瞬間,整個法場死寂無聲。
天空中的楚堯神色無悲無喜,看不到冷漠,也看不到溫和,唯有無邊的寂靜。
所有的王都老百姓以及法場四周的兵士,曹國公身旁的兩個天象合身城衛軍統領皆是驚駭一片的望著天空中的楚堯,一時之間,竟然失語。
不能對王都的王公權貴,朝堂大佬出手是任何一個進入王都的化龍大劫高手所必須遵守的潛規則。
這么多年了,整個乾域的其它任何一個化龍大劫高手都不敢如此,因為他們已經有過足夠的警示和教訓...
所以今日這兩個夏族化龍大劫高手究竟哪里來的底氣和自信,竟然公然觸犯乾國臉面和乾皇威嚴?
等乾國的國家機器一旦發動起來,化龍大劫高手也得死,這兩個夏族華龍大劫高手真的沒瘋吧...
“呂學海,叩謝!”
看到曹國公斃命在眼前,行刑臺上的呂學海此刻頓時跪地,沖著天空中的楚堯叩首,聲音顫抖一片的說道。
大仇得報一半,呂學海頓時只覺念頭通達了許多,整個人也仿佛恢復了幾分活力,眼中盡是感激之意。
楚堯點頭,然后抬手,又是扔出一物,重重落地,四分五裂。
赫然正是曹青的尸首。
楚堯之所以差點來遲原因就在于此,他先去曹國公府邸了殺人去了,取了曹青的性命之后才來得此地,正好趕上。
看著面前那曹青的尸首,呂學海頓時如遭雷擊,接著又哈哈大笑三聲,然后整個人跪在那里,徹底沒了動靜,消失了所有氣息。
心愿已了,他再無所求。
然后一切執念放開,身體所有生機也就自然消亡了。
看著呂學海寂滅的身體,楚堯嘆息一聲,他也算明白為何當日掃描整個乾域的時候,他無法覺察到呂學海這個夏族人了。
楚堯掃描整個乾域,辨別誰是夏族人的依據是夏族人特有的一種生命源質感,這種生命源質只有同為夏族人才能分辨出來。
但是,呂學海誤入一個地方被修改了肉身和神魂,屬于夏族人的生命源質也被改變了,所以以此為分辨要素的楚堯這才沒有掃描到他,把他給漏了。
然后,就導致了此事的發生。
不然的話,楚堯絕對不會讓此事走到這一步。
一切都只能嘆息一聲意外。
看了一眼人群中沒有暴露的趙玉秋,楚堯收回目光,對著那兩個天象合神境界的城衛軍統領淡漠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乾國的那些所謂王公權貴,朝堂大佬,還有你們乾皇,乾后一聲,別來惹我們夏族人,如若不然,你們乾國我直接推平。”
話音落下,楚堯抬手抓起地上呂學海的尸體,打算找個地方好好安葬,接著就帶著鬼王向著遠方而去,眨眼就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不見了蹤影。
呂學海大仇得報,罪魁禍首已死,楚堯也就懶得計較其它了。
剩下的就是入土為安。
望著楚堯和鬼王離去的背影,法場上空那股恐怖的壓力也是頓時散去,那兩位天象合神境界的城衛軍統領皆是驚怒和驚懼兩種情緒在臉上交織著的看向遠方的天空,一言不發...
已經多少年沒人敢如此威脅過乾皇和乾國了?
恥辱。
這是恥辱。
不過知道恥辱又能如何?
形勢比人強,只能是低頭啊。
沉默了片刻。
兩個城衛軍統領冷著臉,當即則是快馬加鞭,前往皇宮稟告乾皇乾后,讓朝堂大佬們去抉擇今日之事到底該怎么辦。
其它的城衛軍士兵都是隨之散去。
法場四周的王都老百姓也是一邊紛紛激烈議論著,一邊隨之散去。
混在人群中的趙玉秋神色激動莫名,她非常想要搞清楚這兩位化龍大劫的夏族高手究竟是誰?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弄清楚此事的地方,所以她也只能是不動聲色,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