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又到了夜晚時分,且一直到子時。
王都內各個化龍大劫高手望著空空蕩蕩的天空都是愕然一片。
那個拜月山弟子陳到不是說今晚還要繼續以武會友么?怎么說話不算話啊,這都大半夜了還沒出現?
怕不是鴿了吧?
狗屁。
拜月山弟子真不守信。
睡覺睡覺,不等了...各個化龍大劫高手嘀咕了幾聲,紛紛是干自己的事去,沒人再管這檔子事了。
但沒人知道,陳到此刻依舊躺在一個極其普通的醫館里面,整個人也仍舊處于深度昏迷狀態當中,且整整昏迷了快一天一夜,還是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
和陳到一起來的另外一個拜月山弟子,陳到的師兄看到陳到沒有繼續挑戰整個王都,此刻已經感覺到了不妙,頓時慌了,滿世界開始找陳到。
而根據陳到身上的拜月山弟子特有符箓感應,直到天亮時分他才算找到了陳到。
在看到陳到的第一眼,他頓時心疼的差點落淚。
這孩子可憐的讓人心疼。
由于是被人扛上糞車運過來的,所以他全身的衣服都是臟兮兮的,盡是黑乎乎的泥土不說,還有強烈的尿騷味和臭味,稍微一靠近,那嗆的人直欲眼前發昏,口中干嘔。
頭上扎頭發的拜月弟子專屬釵子也不翼而飛,整個人披頭散發的,一眼看去,好家伙,跟個路邊乞丐都區別不算太大。
身上的所有物品也都盡數不見了,應該是被街頭的小混混摸走了,連褲腰帶都被解開了,想必是哪里都沒放過,搜的很徹底,很仔細,對方絕逼是老手慣犯...
也虧得拜月山的弟子特有符箓是紋入皮膚當中的,無法被摸走,不然的話,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師弟了。
我的師弟啊,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悲慘的經歷,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你堂堂拜月山弟子,化龍大劫高手,在化龍大劫這個境界當中已經幾乎無敵,怎地會落到如此凄慘地步?
陳到的師兄在心頭哀嘆不已。
驀地。
到底是誰?是誰打傷我的心愛的師弟?我一定要報仇,要將那個人碎尸萬段,要將那個人吊起來鞭撻一百遍,一百遍啊,啊啊啊...陳到的師兄在心頭咆哮。
無能狂怒了片刻。
他黑著臉先出了門找了一身干凈衣服捏著鼻子給陳到簡單套上,接著就扛著陳到直奔王都內城最豪華的鳳來樓客棧要了一個天字包房熱好水,親自給陳到洗澡梳洗,弄的干干凈凈的...
這里并沒有什么不對因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
王都內某個五進大宅子內。
老仆遞過幾張紙輕聲說道:“小姐,這是那個腳夫的所有資料。”
正在描眉的冰山少女頓時放下手中的眉筆,當即接了過來,認真看著眼睛彎彎瞇成了一條月牙兒。
“他叫楚堯啊,這名字真好聽,他住在秋風巷啊,真是一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一邊看,冰山少女一邊自言自語。
“小姐他已經娶妻了。”老仆忍不住說道,“所以您就死了這條心吧老爺是不可能同意您嫁過去當妾的。”
“而這個問題您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老爺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說過的話,做出的決定向來都無可更改尤其是在您的婚姻大事上更是...”
冰山少女嫣然一笑打斷了老仆的話說道:“那我就不認他這個爹了我們彼此斷絕父女關系,這樣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
“完美。”
冰山少女為自己的機智點贊,非常滿意。
老仆:“???”
遠處某個山莊內。
一個正在喝茶的神色威嚴的中年人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后揉了揉鼻子,抬頭又看了一眼院落內冰山少女的那惟妙惟肖的石像,臉上不由得的露出溫和的笑容...
小棉襖不在的第五天,想她。
“好了,這事就這樣決定了。”冰山少女起身,將這幾張紙小心收起,然后高興說道,“那么接下來就是如何和他正式認識并進行交往了。”
“我們先認識,然后再深入交流,接著他就納我為妾,我們三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然后生個男孩叫楚塵,生個女孩叫楚喬...”
冰山少女的思緒越跑越遠。
老仆習慣性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能打敗顏值的只有顏值,得想辦法找一個比那個楚堯腳夫更好看的臉,不然的話,小姐真的就要成帶孝女了...
家門不孝啊。
一天結束。
當楚堯回到家的時候家里又多了兩個人。
李謹舟和獨孤英。
“楚堯,我欠你的九千多萬兩源石今個兒終于可以清了。”李謹舟看到楚堯回來,頓時起身,高興說道。
楚堯頓時驚奇道:“你真的去偷國庫了?這么快就能弄到九千多萬斤源石?可以啊。”
“并不是。”李謹舟搖頭,嘿嘿一笑道,“我只是趁著那天你殺第一禁地的時候,問很多人‘借’了錢而已,然后,就湊齊了,甚至還有不少多余呢。”
楚堯瞥了他一眼,頓時就明白了他口中借的含義。
按照夏族人的說法,來錢快的方法都在刑法當中寫著呢。
“王都現在不少天象合神已經氣瘋了。”獨孤英插嘴道,“乾皇都被震動了,已經命令神捕司全力追查此事。”
“要是查到你,你就等死吧。”
李謹舟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想要說什么,但是,卻是黑著臉的低下了頭。
因為二愣子正在咬他的腿,格外兇狠。
當日在平安村,李謹舟罵它傻狗的事它可還記得呢,今日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報仇它就不是二愣子了。
一人一狗,頓時在院落內追逐起來,雞飛狗跳。
片刻后,兩人終于消停了下來。
大家一起坐下來吃晚飯。
二愣子自斬四條大腿,弄了四條烤狗腿。
李謹舟還不滿足,又瞄向了二愣子兩腿中間,二愣子頓時再次大怒,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與此同時。
陳到終于算是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