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府。
“爹,重新變回男兒身的感覺如何?”看著從內堂里面走出來,羅友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就說我楚爹無敵,就沒有我楚爹辦不到的事情,你還不信。”
“怎么樣,現在這張老臉已經被打腫了吧?嘎嘎嘎。”
本來院落還有些竊竊私語之聲,聽到這話瞬間鴉雀無聲,全部詭異一片的看向羅友。
這孩子,沒救了。
果然。
“逆子,給老夫死來。”羅半城一聲怒嘯,當空一抓,直接就把羅友吸了過來,然后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打。
羅友是哭的喊爹再喊娘。
旁邊每一個人勸阻的,都是幸災樂禍的看戲。
“虛靜道長,這楚堯究竟是什么來歷?”慧心大師扭頭看向老道姑,若有所思的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是聚焦在了老道姑身上。
其實剛才把本命蠱拿過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但奈何羅友翻來覆去只會說我楚爹無敵,我是不吹,在我楚爹面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這樣的話,其它實質性的信息是半點也說不出來。
紈绔子弟果然不靠譜,連個話都不會說。
所以只能是問老道姑了。
“你們真正見了他,就知道了。”老道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說道,然后就起身,告辭離去了。
她來幫忙純粹是因為需要羅家的一樣寶物,兩者就是單純的交易關系,不像慧心大師和無憂真人和羅半城交情都不錯。
現在寶物報酬已經拿到手,也就沒必要再多說什么,簡單行禮之后就是離去了,留下皆是神色不一的眾人。
抬手讓羅友滾蛋,羅半城,慧心大師,無憂真人三人坐在那里,都是沉吟著想事情。
良久。
“我得去親自拜訪一下這個楚堯。”羅半城開口說道。
“算上老衲一個吧,咱們一起去看看這個楚堯到底是何方神圣?”慧心大師說道。
“先解決苗家吧。”無憂真人開口,緩緩說道,“苗家背后一定還有人,因為苗家可不是道門,他們可弄不來移魂術,必然是有人給他們的。”
“等解決了苗家,以及背后黑手之后再去鄭重拜訪那楚堯也不遲。”
“兩位,幫我。”羅半城看向兩人說道。
“阿彌陀佛,小事爾。”慧心大師開口,允諾下來。
隨之三人就步入內堂密室,開始商議如何挖出苗家背后的人,徹底解決后患。
又是一天。
帶著齊長歌,楚堯和羅友,張大勇,孫誠三人坐著馬車向著錦繡樓而去。
張大勇老早就說要請楚堯去錦繡樓了,但中間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就給耽誤了,今天這是終于找到了時間,可以去了。
善于騎射的魚玄機,古道熱腸的杜秋娘,精通推車的柳清月...,錦繡樓花魁各有絕技,是金陵府城紈绔子弟們的最愛。
“楚爹你喜歡哪個盡管給我們說。”羅友把胸口拍的震天響,信誓旦旦的說道,“錦繡樓十二個大花魁,只要你喜歡,我綁也把她們盡數綁到你面前,然后讓你盡情享用。”
“沒錯。”孫誠也是接口,囂張說道,“在咱們兄弟面前,這十二個大花魁就算再輕易不接客也得接,咱們兄弟幾個能用錢砸死她們,砸到她們同意為止。”
“你們多慮了,這個恐怕是不用了。”楚堯頓時擺擺手說道,“根本不用綁她們,只要我出現在她們面前,她們會主動來找我的,根本一分錢都不用砸。”
羅友,孫誠,張大勇三人的話音戛然而止,然后三人又看了看楚堯的臉,頓時皆是頹然一片。
這特娘的說的好有道理,我們竟然無言以對。
楚堯要是真的去了錦繡樓,恐怕那十二個花魁真的會倒貼,讓她們大被同眠都沒問題。
這該死的世界,我們花大價錢才能好不容易穿道授液一次,但有些人就能輕松白嫖。
天理何在?
公平何在?
正義何在?
羅友,孫誠,張大勇三人都是氣抖冷,心頭無聲控訴這個黑暗無邊的世界。
不多時,就到了錦繡樓前。
四人一下馬車就引來了過往路人的齊齊矚目。
沒辦法,羅友,孫誠,張大勇這三個紈绔子弟在金陵府城那可是名聲在外,沒幾個人不知道他們的惡名。
只要他們出現的地方,不說人畜皆避卻也差不了太遠了。
但其實他們三人也沒干什么太多惡事,像其它紈绔子弟那般強搶民女,吃霸王餐,騎馬隨便踩死個人之類的他們還真沒做過。
因為他們通常都喜歡用錢砸人,哪怕搶個民女也是拿錢砸到她服為止。
能用錢解決的事算事?
他們也都看不起那些明明能用錢解決,但就是不給錢的紈绔子弟,嗤之以鼻,認為不是一路人。
但沒辦法,還是他們三人惡名最盛。
原因很簡單,丑。
因為丑,所以只要他們做了一件惡事,那么就會被無限放大,被痛斥豬狗不如,久而久之,他們三人的惡名也就最大了。
說到底,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只要你長得丑,不管你做什么旁人都要帶著有色眼鏡審視一番,做什么也都是錯的,而長得好看的人就不一樣,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對的,哪怕它其實是錯的。
三觀跟著五官走,天地真理,魯姓名人誠不欺我。
“嘁!”
渾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四周遠遠觀望的所有人,張大勇三人嗤之以鼻,根本不在乎,然后就簇擁著楚堯向著錦繡樓內走去。
四周遠望的很多人也都是看到了楚堯,頓時就有不少人扼腕嘆息。
此人生的如此好看,為何和惡名在外的張大勇三人混跡在一起,竟然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紈绔子弟?
真是白瞎了這么好看的一副皮囊了啊。
但就在幾人走到錦繡樓門口的時候,又是幾個人也是來到了錦繡樓門前,然后從馬車上紛紛下來。
下意識扭頭一看,張大勇三人頓時臉上的囂張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即干咳了好幾下,而楚堯身后的齊長歌則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