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立,四眼相望。
葉晨觀察著傳說中,只知砍樹的吳剛,身材健碩間,體內滾動的修為氣息,也是極為不俗。
沒細看一會兒,葉晨便能察覺到,眼前這手持大斧的赤身男子,似乎對他沒什么敵意。
反而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望著葉晨所化玉兔之時,還夾雜著些許莫明的期望。
吳剛看了葉晨好一陣后,突然就猛地朝地揮出一斧。
剎那間,無數滾燙的烈炎席卷而起,瞬息之間,就將被葉晨斬首而亡的兔子,已經滿地的鮮血,瞬間蒸發殆盡。
連一絲灰燼和味道,都沒有留下半分。
眼見對方做此舉動,葉晨不經有些奇怪問道:“為什么幫我?”
此話一出,吳剛卻是自顧自的笑了笑,隨即雙眸緊緊盯著葉晨回了一句。
“什么原因,你難道不知道么玉兔。”
“我....”
本還以為吳剛也對玉兔有什么圖謀的葉晨,剎那就反應了過來,隨即回頭看了眼宮門緊閉的廣寒宮后,雙眸亦是升起些了然。
是了,想來天底下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為了什么奇怪的執念,去砍一顆永遠都砍不斷的玉樹。
如果真有什么原因的話,那解釋怕也只有一種,可以正確分析從吳剛在這月宮旁砍樹,到底是因為什么了。
答案很明顯,那就是月宮之主,嫦娥仙子。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而來,吳剛此舉幫助,亦存在了某種目的。
只是,葉晨不是玉兔,他們兩人之間所定下的利益關系,他也完全搞不明白啊。
但化作玉兔的葉晨,也是不想這么快就露出破綻,而且,還是在一個對嫦娥仙子也有非分之想的家伙面前。
想到這,葉晨不經虛假的笑了笑,隨后擺了擺兔爪言道。
“吳剛大人且放心,嫦娥主人那便,本玉兔自會為你處理得妥妥當當。”
說著,葉晨便就神態一轉,瞅了瞅腳下地面,也不說話。
但吳剛卻也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道:“玉兔仙子放心,今天在下什么都沒看見,廣寒宮外也并無任何事情發生過,包括你我見面。”
聽到這話,葉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側目瞥了眼吳剛后,腳下便有模有樣的踏出一片紅云,朝著廣寒宮方向飛掠而去。
葉晨所化玉兔身影消失在這片高墻處后,原本還滿臉訕笑的吳剛,嘴邊的笑容卻突然消失無蹤,轉而一副困惑的目光,驟然自其眼底流露出來。
只見其緊緊盯著葉晨離開的方向,左手習慣性的摸著下巴小聲嘀咕道。
“這玉兔,為何給人一種好熟悉的感覺,就像那小子一樣。
可為什么,她的氣息甚至靈魂都猶如一團迷霧,令人看不清過往,亦顯現不了未來之相。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玉兔的修為在我之上?”
攜帶著無窮的困惑,吳剛又深深的看了眼葉晨離開的方向后,這才看著右手上的大斧,悠哉悠哉的走向廣寒宮的另一面,滿是玉樹森林之內。
進入玉樹森林后,吳剛的身形便在剎那或者一團虛影,緊接著,就直接出現在了森林深處的一個玉璧山洞之中。
山洞內的布置非常簡單,除了張床外,就剩下洞內的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還在那不斷燃燒。
然而,山洞之中,除了這些簡單的物品之外,篝火旁,居然還躺著一個與吳剛相貌氣質,皆都一模一樣的家伙。
除了姿勢有些不同,其他任何方面,甚至是靈魂本源的氣機,都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是那么的,相似如同。
洞外,吳剛的身形剛剛顯現,洞內被綁住手腳,口里塞有布條的吳剛,就立馬‘唔唔’的發出聲響,隨即身體也在努力的亂動,掙扎著想要站起而來。
只是,任其如何施展,那捆在他身上的繩子,就如長入其血肉之中一般,根本無法掙脫半分。
而洞外顯現身形的吳剛,則是微微瞥了眼洞內的吳剛后,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
“別亂喊亂叫的話,我還有可能放你自由活動,否則,本尊未離開天庭之前,你就一直這樣捆著吧。
反正,修為達到你這等天仙巔峰境界的小朋友,想來也是餓不死的吧。”
說完洞外吳剛就露出一副憨厚姿態,笑了一笑。
隨后又伸手一招,一個玉瓶酒壺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被其打開笑瞇瞇的品嘗了起來。
見其如此瀟灑快活,躺在地上的吳剛,眼眶之中,頓時升起了一抹,也不知是傷心還是憤怒的淚光,整個人都顯得委屈巴巴的,著實可憐不已。
“好了好了,本座也沒對你真的干什么,至于如此悲傷嗎?
只不過是借你的貴寶地用一用,等我找到那小子,就會自行離去,且放心就是。”
有些看不慣地上吳剛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洞外吳剛不由得解開了他的語言束縛,隨即又仰頭喝起了酒來。
“這位前輩,你找一小子,干嘛來廣寒宮啊,這里除了兔子就是嫦娥仙子,您該不會是.....”
剛剛能夠只有說話的地上吳剛,頓時就訴說起了掩埋在心底里的困頓。
眼前這個強大得讓他毫無還手之地的前輩,幻化成他吳剛的模樣來找人,他嗎找的是哪家小子啊,居然來這月亮之上的廣寒宮。
三界之中,誰人不知廣寒宮內住著數萬年都難得的第一美人嫦娥仙子,無數仙神仰慕不說,就連下界的凡人聽聞了一絲仙子之美,就儼然變得茶飯不思了。
說是來廣寒宮找一個小子,男的,說出去,誰又會相信。
望著幻化出自己模樣的男人,被捆綁得嚴嚴實實躺倒在地的吳剛,心中越想,越是忍不住的擔憂起來。
他為了能時常見到三界第一美人嫦娥仙子,不惜觸犯天條,被罰來月球的另一面,天天砍伐永無止境的玉樹。
雖然玉樹森林距離廣寒宮甚遠,但吳剛就盼著嫦娥能夠在出來游玩的時候,自己能多看上幾眼。
只要有了見面的機會,誰又能說清楚,他沒俘獲對方心意機會呢,誰能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