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目光所及之處,胸口被看出一道豁達缺口的金蟬子,在楊戩收回了三尖兩刃刀后,其自己胸口,居然又出現了一柄如同三尖兩刃刀一般無二的淡金刃刀。
隨后,在葉晨和孫悟空幾人的注視之下,金蟬子猛地用手按住刀刃。
噗嗤一聲過后,虛狀凝聚的佛力淡金刃刀,亦是直接砍入他的胸膛伸出,使得金蟬子胸口鮮血流淌不但。
而就這般,金蟬子的臉上,忘露出了忘我的興奮一般,猶如一個變態似的,還在那不斷按著刃刀,想要砍得再深入一些。
刀入一分,金蟬子臉上的興奮和解脫就加深一絲,那副場景看上去,著實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和古怪異常。
“金蟬子,你......”
可其話未出口,一旁的葉晨卻拽了拽孫悟空的衣袖,隨后沖其搖了搖頭,小聲說著。
“隨他去吧,眼下這種局面,你越是阻止,金蟬子就愈加痛苦。
他需要一種方式來懲罰自己,以此得到些許解脫。
恐怕今后,不滅殺了普賢那廝,金蟬子是不會輕易原諒自己,得到解脫的。”
“嗯,也...只能這樣了。”
聽得葉晨的說法,孫悟空也是點頭贊同了起來,確實,一心修習佛法的金蟬子,被自己師尊派人追殺也就算了,更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見識到了佛門的種種丑陋。
而且,還間接種下大罪,一時間無法原諒自我,孫悟空也能理解。
“或許,這是眼下對他最好的結果了吧。”
喃喃念叨了一句,孫悟空搖搖頭,便就立馬皺起了眉頭,看著自家大哥就道。
“對了,搞了這么久,俺老孫還不知道金蟬子回西天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為何,靈山不惜暴露真實丑陋面孔,也要撕破臉皮的對他痛下殺手?
甚至于,不惜在執法天神二郎神的家宅之內,做下這番無情殺虐。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聞聽此言,葉晨不經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依舊執著按刀砍自己的金蟬子,目光微凝。
“或許,是我猜對了什么吧。
不過,這還得讓他自己說出來,才算明白。”
說著,葉晨走到了一臉享受的金蟬子身旁,隨即出聲打斷其按刀自殘的行為說道。
“想死,也得報完仇才對。
金蟬子,說說吧,你回靈山之后,到底調查發現了什么?
如來老兒居然不惜派遣兩位得力菩薩,親自抓拿于你。
還有,他們為何不就地斬殺滅了你,反而,只是想抓你回靈山呢?”
簡單道出了心中疑問,楊嬋也是抱著葉晨的胳膊,滿臉煞白的看著金蟬子。
她也很想知道,平日里和善悲慈的西天菩薩,為何會造下如此重大的殺戮。
他們,不是一向主張什么舍己為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理念嗎?
向來吃素修佛,不惹塵埃的像是一群世外之人,就連酒肉都不吃的佛陀,為何一瞬之間,給人的印象轉變如此之快。
還是說,西天靈山當中的佛陀菩薩羅漢,本來面目,就是那般兇殘和虛偽?
面對葉晨的問話,剛剛還一直執著按刀切胸自殘的金蟬子,手上按壓動作瞬間停止。
隨即之前還是享受的面容,眼下亦是徹底變得面目可憎,五官都要扭曲到了一起似的,顯得十分別扭。
但此突然變化,亦是能讓人看得出,金蟬子此刻內心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一個超越峰值的體現,比被斬殺三千兄弟的楊戩,還要更加的痛恨靈山一般。
那股憤怒,不用言語,都能讓人感受到來自金蟬子此刻深深的滔天極怒,內心近乎扭曲,著實太不正常了。
在情緒積攢了好一會兒之后,金蟬子終于開了口,怒目瞪向西天方向,就仰頭開始咆哮吼道。
“西天,如來,我屮你老老母,鈤你全家!
佛教,靈山,你們等著吧,只要我金蟬子一日不死,整個靈山佛陀羅漢終將一生不得安寧。
殺,殺,殺。
我要宰了你們這群畜生,將汝等挫骨揚灰,神魂毀滅。
以汝等之血,贖吾族億萬生靈之怨!”
近乎發泄情緒似的通天咆哮著,金蟬子吼到最后,整個人卻是吼得自己滿目流淚不止,渾身顫抖得如同篩子一般,隨后猛地口吐鮮血間,便就無力的躺倒在了血泊當中。
只是,他的嘴里,卻依舊低沉嘶吼著,要將整個西天佛陀盡數滅殺,血洗靈山。
雖然其言語沒頭沒尾的說著,但葉晨幾人,也是能從其話中聽出一些信息。
雖不知全貌,但也已經知曉,靈山上下能有如今的輝煌,定是于金蟬子的九天金蟬一族莫明消失于世,脫不了干系。
只不過,具體何為,這還得等金蟬子的情緒稍顯穩定,才能知道個大概。
看著本就重傷虛落不已的金蟬子,如今又瘋狂自殘導致血氣流逝所剩無幾,葉晨不由微微皺眉間,亦是拍了拍孫悟空的肩膀說道。
“走吧,我們回花果山。
把他帶上,好生照顧一下吧。
至于這楊府........”
說到這,葉晨明顯能感覺到懷中的楊嬋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使得葉晨沒有繼續往下說。
只是率先摟著楊嬋,就朝著花果山的方向急速飛去。
隨即孫悟空帶著金蟬子跟來之際,楊府慘絕人寰的內外,亦是被一道妖力結界籠罩,常人無法窺探闖入半分。
葉晨和孫悟空的速度非常之快,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海外傲來國內的花果山上空。
只是,葉晨等人才剛回來,兩道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身影,卻依舊早早在花果山內等候已久一般。
其中一人,正是前腳剛走的楊戩,不知為何,他怎的沒去地府辦事,反而出現在了花果山。
而另一人,葉晨也不算熟悉,但看其五大三粗的長相,已經沒穿鞋的大赤腳,心中也是對其身份,有了一些猜測,應是天庭來人。
只不過,這兩個家伙,在花果山待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