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意思。”猜到霍老心思的劉星笑了笑,起身打開了一旁書柜的門,在翻找了一下后,就找出了一疊資料,然后遞給了霍老:“這是彼得在R國給我寄過來的,內容跟打火機的制作方法有關。”
“打火機?”霍老一愣,接著明白了過來:“你想利用打火機淘汰火柴嗎?”
“嗯,”劉星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打火機這種東西,在六七十年代就在R國量產了。
但在國內,卻是很少見到。
就算有,那也是進口的。
這樣的情況,對于他來說,看著實在難受。
所以必須將制造火柴這樣落后的產業給淘汰掉。
“可問題是,你知道制作這打火機有多難嗎?”霍老苦笑的一攤手。
國內的企業,不是沒有嗅到打火機這里面的商機,而是里面牽扯的技術太多,有些有錢都買不到,最后才不了了之的。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大量生產打火機肯定要用到專業的機械。
這些機械在目前來說,國內可是一片空白。
而國外的那些生產機械的廠商,又不肯賣,再這樣的情況下,哪能將打火機這個看似簡單,卻又十分復雜的商品給生產出來啊!
“難不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手中的這些資料就是生產打火機的,彼得還向我保證了,只要我需要,可以馬上從R國訂購幾百臺生產打火機的機械,而且是全套的。”劉星笑著道出了內幕。
而有了這一批機械。
要想仿造,只怕是很簡單的事情。
“你……你確定?”霍老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在六十年代中期,國內就有人曾經去R國商談制作打火機機械的買賣,結果以失敗告終。雖然這事隔快二十年了,但他仍然不敢相信R國的人會這樣好。
“當然確定。”劉星回道。
彼得只怕也是看到了生產打火機在國內的商機。
要不然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寄來生產打火機的資料,還有相關承若。
“那這樣說來,國內的火柴廠的確有大部分需要淘汰了。”霍老激動不已:“但這塊蛋糕很大,你一個人可做不起來,必須要有相關部門的同意才行。”
“我告訴您的意思,就是想讓相關部門同意啊!”劉星一臉的揶揄。
“你小子。”霍老笑了,開心的笑了。
到此,他才明白過來。
劉星跟他提淘汰火柴廠的真正用意,原來是要借他的手鋪路。
“怎么樣?只要您答應,我等下就打電話讓彼得將制作打火機的機械送過來,到時候賺錢了,我會拿出三成的利潤去修建國內的一些基礎建設,比如道路、還有水渠。”劉星認真說道。
“這事情牽扯有些大,你知道現在全國有多少火柴廠嗎?有一千多家,要是因為你的打火機廠出現,而將他們淘汰了,那麻煩很會大,所以我必須回去跟領導好好商量一下。”霍老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您這個可就想多了,目前來說這打火機廠只能在福田區試點建造,這期間相關的工作要想做好,只怕要大半年,所以在短時間內根本就威脅不到火柴廠,而且這打火機生產出來了,我打算全都出口,并沒有銷往國內,因為國內的百姓還消費不起。”劉星好心的提醒道。
這是實話,因為八十年代一個打火機可是能買到七八塊,好一點能買到十塊以上。再這樣的情況下,國內的人只怕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買的起。
“這個……”
霍老猶豫了起來。
劉星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但他心里面卻是又有些擔心。
因為目前來說,這火柴廠全都是國營的。
要是因為打火機的出現,而全都淘汰了,那到時候失業的職工,只怕要數以十萬計了。但這個火柴廠不淘汰,不接受新生事物打火機的話,又好像不行,因為老話說的對,這落后了就要挨打啊!
“這事情我不急的,您可以回去好好考慮,先去把商業協會的事情辦妥了再說吧!”劉星看著霍老的樣子笑了笑,然后輕聲說了一句。
“也好!”霍老點了點頭:“不過在我沒有答復你之前,你可千萬不能亂來,也不能去征對這個鑫誠火柴廠,哪怕王廠長之前打了大兵不對,你也要先忍忍。”
“昆侖哥已經帶人去砸王廠長的保安公司了,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已經結束,我怎么可能還會揪著他不放呢?他可不配我這樣做,有這樣的心思,我多賺一些錢不好嗎?”劉星好笑的一攤手。
這是實話,可沒有半點虛假。
霍老聽出來了,當下松了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下午五點鐘之前,我就會給你答復,商業協會的事情也一樣。”
“好!”劉星點頭。
“再見。”霍老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片刻間,就消失不見。
劉星收起了生產打火機的資料,也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鑫誠火柴廠。
寬敞明亮的廠長辦公室。
靠窗位置的辦公桌旁,禿頂的王廠長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報紙。
突然間,辦公室的大門就被踢開了,走進來了一個矮個年輕人。
這矮個年輕人嘴角有著一顆黑痣,長得尖嘴猴腮,但辦公室其他辦公人員,卻是不敢給他任何臉色,就是王廠長看到這矮個年輕人,那是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就沒有了下文。
之所以這樣,那還是因為這矮個年輕人是王廠長的小舅子‘何其昌’。
何其昌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討大姐‘何小梅’的喜歡。
而王廠長在整個鑫誠火柴廠,那是出了名的妻管嚴。
所以這一看到小舅子何其昌來了,這心里面就有些害怕。
這也就是為什么何其昌來廠長辦公室,敢這樣囂張的原因。
要不然換做其他人,只怕早就被趕出去了。
言歸正常,何其昌見王廠長還有心思看報紙,當下這脾氣就上來了:“姐夫,昨天咱們福田區保安公司的特許營業執照已經下來了你知道嗎?最后獲得資格的不是我們。”
“這可能嗎?”王廠長抬頭看了一眼何其昌:“目前來說,整個福田區就兩家保安公司,王昆侖那家名聲都已經被我們搞臭了,雖然后面大兵那臭小子被人給帶走了,但他小偷小摸的行徑只怕早就傳遍了這個福田區,再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為這保安公司的營業執照還會是他王昆侖的?”
“不是他的,那為什么這都快中午了,我還沒有收到這個特許營業執照,我這給有關部門的電話都打了不下十遍了,他們均都說不知道,而且還沒有這個權限。”何其昌捏了捏嘴角的黑痣:“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打電話試試。”
“打就打。”王廠長不耐煩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正要拿起話筒,一個高個女員工卻是急匆匆的跑進了辦公室:“王廠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王廠長皺起了眉頭。
何其昌也是黑著臉看向了高個女員工。
畢竟在他看來,保安公司特許經營執照的事情,那可比其他事情重要多了。
高個女員工連回道:“您開在潘陽路的保安公司,被那個……那個王昆侖帶著幾十個保安給砸了,還打傷了里面的十幾個員工,據報信的老王說,他們及時報警了,但最后派出所的干警卻是將他們給抓了,還說他們非法開公司,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呢?”
“什么?”王廠長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
何其昌也是有些錯愕。
畢竟他剛從潘陽路過來的。
之前不都好好的嗎?怎么這回保安公司就被砸了?
還是他們非法開公司,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不對,這事情很不對。”想到這的何其昌突然間慌了,他驚恐的看向了王廠長:“姐夫,這次王昆侖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砸了咱們的保安公司,只怕剛才我說的那一塊保安公司的特許營業執照,真的被他拿到手了,要不然他帶人砸了我的公司,怎么還能告我的狀啊!”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還站在這里干嘛?趕緊出去躲躲啊!這事情看似沒有什么,但真要追究起來,你可是要做好幾年牢的,因為你開的保安公司,本身就是一個空殼公司,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就是沖著那特許營業執照去的。”王廠長急的在原地來回走動:“趕緊去你王叔哪里躲躲,到時候風聲小了,我讓你大姐給你送些錢過去。”
“好!好!”何其昌連點頭,倉惶的就朝辦公室的大門口跑去。
然而這人剛跑出大門,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只見王昆侖帶著數個干警,還有十幾個保安,怒氣沖沖的出現在走廊上。
“誰讓他們進來的?”何其昌在回過神來后,臉色蒼白的路都走不動了。
“哼!你這里是皇宮嗎?連派出所的人都不能進了。”王昆侖冷笑一聲:“何其昌,聽說潘陽路的保安公司是你開的,而且是非法經營,跟李副所長走一趟吧!將有些事情說清楚。”
“不!不!保安公司不是我的,是我姐夫的。”何其昌連擺手,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照他話里面的意思,他姐夫貴為鑫誠火柴廠的廠長,福田派出所的干警那是不敢抓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是他這句坑爹的話,坑死了王廠長。
兩個干警在相互對望了一眼后,就走進了辦公室,當著所有辦公人員的面,直接將王廠長給拷了出來。
這一回,何其昌兩腿發軟,那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走!”
“快點。”
派出所的干警推了推何其昌跟王廠長,然后快步走出了辦公樓。
王昆侖淡笑跟在了后面,他知道這次何其昌跟王廠長都完蛋了,因為這鑫誠火柴廠可不是他們的,而是屬于國家的,這犯了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出來了,那只怕也不能在接管鑫誠火柴廠了。
而大兵的仇。
終于可以報了。
想到這,他就開心不已。
在同時他也有信心將保安公司管理的更好。
因為劉星已經將所有路都給鋪墊好了,在管理不好,那他的能力就有問題了。
第三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