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業的迅猛增長。
還有帶動就業的能力。
讓霍老等深港縣的領導那是刮目相看。
他們本來還有些擔心快遞這個新興產業會給深港縣經濟特區帶來不小的麻煩,但最后全都放心了下來,至于原因,肯定是從一些數據中就可以看得出來端倪。
首先是工資方面。
現在星輝實業有限公司旗下快遞員的工資,在整個深港縣那都是是數一數二的。而且有些勤勞的快遞員,一個月的工資加上獎金甚至都能超過五百。
這可比在廠里面流水線上作業大半年年的工資都高了。
甚至比一些小企業廠長一個月的工資都高。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些快遞員在拿到這樣高的工資后,可以在深港縣安居樂業了。
因為他們之前大多都是失業民工的緣故,所以非常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高薪工作,可以這樣說,他們在整個深港縣是最勤勞、最聽話、最有涵養的一群人。
基本上天亮了之后,就能看到他們身影。
甚至在凌晨,都能看到他們穿梭在大街小巷匆忙模樣。
這可不是劉星讓他們加班,而是快遞員的工資跟跑訂單的次數是掛鉤的。
這跑的越多,自然是能賺到更多的錢。
這一種超前的賺錢模式。
可以這樣說讓好多民工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甚至有些都讓在廠里面上班的家人加入了送快遞隊伍。
而且有些人為了得到快遞這份高薪工作,還不惜走后門篡改了身份信息。
這事情劉星是不知道的,張敬明因為忙碌,更加沒有時間去追究。
直到十二月一號這天早上整個深港縣突然降溫下起了大雨,導致好幾個送快遞的孩子在路上摔傷出事了,被媒體給曝光了出來,劉星等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的管理層才知道,原來快遞公司有雇傭童工這樣的事情存在。
第一時間,劉星連會都沒有開了。
就帶著王昆侖來到了醫院的病房內看望了幾個摔傷的孩子。
見他們沒有多大的事情,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隨后張敬明帶著一眾快遞公司的負責人,風風火火的也趕到了醫院。
見劉星居然比他們早來了,那是一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
劉星起先沒想把這些負責人怎么樣,畢竟都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對于他們的人品還有能力那是心知肚明。
但很快,劉星就忍不住指著張敬明的鼻子大罵了起來。
罵的病床上的孩子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張玉婷帶著張甜也出現在病房中。
這本來無可厚非,但她們此時卻是穿著統一的快遞服。
也就是說,這些孩子違規加入快遞公司跑快遞賺錢的事情,張敬明是知道的,要是不知道,或者明令禁止的話,那張甜這個小女孩是不可能也出來跑快遞的。
這要是在以前,劉星會睜一支眼閉一眼。
畢竟知道以前的張敬明很窮。
但是現在他作為快遞公司的主要負責人,居然還讓自己的小閨女帶頭跑快遞,這樣的做法,那肯定是不行的。
張敬明被罵的低下了頭,整個人委屈的像一個小媳婦。
但他沒有還口,畢竟劉星之前就有明令禁止過,不能招收未滿十六歲以下的孩子。而他不但讓快遞公司出現了童工,還讓張甜帶頭去跑快遞,這樣的確是要不得。
“聽著,回去之后馬上給我徹查違規用工的事情,有多少童工給我辭掉多少,但工資跟獎金不能少。”劉星見受傷孩子的家長也來了,當下沒有在給張敬明多大的壓力,而是交代了一句后就轉身走了。
王昆侖跟在了后面,見有兩個陌生的中年人試圖攔下走向樓梯口的劉星,連忙擋在了前面一把就將其推開了。
這兩個陌生的中年人還想動手,但下一秒就立馬認慫跑了。
原來霍老派來保護劉星的數十個黑衣人趕到了,其中為頭的魁梧黑衣人輕聲對劉星道:“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不過這兩個保鏢不是壞人,我認得他們。”
“是嗎?”劉星皺起了眉頭。
“那他們找劉星干嘛?”王昆侖低沉著聲音。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保鏢是m國報業大亨張一鳴的人。”魁梧黑衣人回道。
“張一鳴?”王昆侖一愣:“這個名字我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你當然耳熟,他是張敬明的父親,當年在國內可是一個風云人物。”劉星輕聲提醒道。至于更多的,他沒有多說了,畢竟跟重生有關的記憶,說多了對他可沒有好處。
“什么?”王昆侖大吃了一驚。
張敬明居然有一個報業大亨父親,這……這不可能吧!
要是真的,張敬明一家的生活,之前為什么會過的這樣凄慘?
“他說的都是真的。”魁梧黑衣人肯定了劉星的話:“不過據我所知,張一鳴跟張敬明有三十年沒有見面了,說是父親,只怕一點感情都沒有。”
“哦!”王昆侖恍然大悟。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張敬明混的這樣慘,那又能解釋的過去了。
“這次張一鳴回國,據說就是為了跟張敬明一家相認,之前我離開了一下,其實就是被霍老喊去了,他讓我注意點這個張一鳴,據說昨晚跟相關接待的領導吵了一架,還把霍老都給罵了。”魁梧黑衣人見周圍沒有其他人,當下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不是,這個張一鳴他腦子有病啊!”王昆侖聞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劉星也是不解,霍老什么身份,這張一鳴居然敢罵他老人家,難道說,這里面有什么內幕不成。
“你這話說對了,這個張一鳴的腦子還真有病。”魁梧黑衣人苦笑了一聲:“你們也許想都想不到,張一鳴因為什么罵霍老。”
“因為什么?”王昆侖好奇。
劉星也是屏息聽著。
“因為張敬德這些年在國內混的不好,他把責任全都怪罪在深港縣一眾領導身上去了,霍老本來是想勸說一下這張一鳴消消火的,畢竟他們當年是戰友,誰知道……這一個用詞沒有注意,就被連帶著一起罵了。”魁梧黑衣人小聲道出了內幕。
“哦!”王昆侖連點頭。
“他這就是蠻不講理。”劉星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不管他們了,先去機場再說,咱們可不能誤了彼得的接機時間。”
“好!”魁梧黑衣人連點頭。
“那走吧!”王昆侖帶頭朝樓梯口走去。
劉星跟其他黑衣人跟保安跟在了后面。
病房內。
張敬明在目送劉星走遠后,那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正要跟幾個受傷的孩子父母商量一下住院的相關問題,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拄著拐杖帶著數個魁梧的貼身保鏢走了進來。
“把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請出去。”老者揮了揮手。
“是。”為頭的圓臉保鏢正要動手,卻是被張敬明給制止了,他詫異的看向了老者:“你是誰?到底想干什么?”
“敬明,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老者嘶啞著聲音,眼眸中有著柔情。
“你是……”張敬明錯愕的看著老者,在猶豫了許久后,才失聲喊了出來:“你是我的父親……張一鳴?”
“嗯。”老者哽咽。
“爸爸,之前就是他要我通知你去武新飯店的。”張甜這時也認出了張一鳴,眼眸中有著開心。
張玉婷在知道她爺爺還活著,也是激動的不行。
但張敬明的臉色卻是陰沉的很:“你來這里干嘛?三十年前你拋棄了我,三十年后想讓我認你?”
“敬明……”張一鳴聞言心如刀割,渾濁的眼眸瞬間被淚水給覆蓋。
“什么都別說了,你走吧!我知道你現在是報業大亨,日子過得不錯,但我現在也過的不賴,所以……你還是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了。”張敬明皺起了眉頭,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轉。
很顯然。
這話他也不想說的。
但是一想到當年被拋棄的情形。
他心中的恨就如濤濤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
當年要不是張一鳴的狠心,他母親就不會殘疾。
而他就不會連讀大學的機會都沒有,更加不可能會被下放到農村改造。
雖然現在他熬過來了,但是每當想到他受的苦,他對張一鳴的恨意就會多一分。
“敬明,你不要這樣行不行?”張一鳴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哭聲中帶著無奈還有滄桑:“當年我獨自一人離開那是有苦衷的,要是留在國內,那是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說你現在過得好,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我的人剛剛還看到你的被那個冷血無情的頂頭上司給罵了,罵的狗血噴頭。”
這個頂頭上司。
自然指的就是劉星。
之前那兩個陌生的中年人之所以要攔下劉星。
其實就是想替張敬明討回一個公道,只可惜他們沒有這個實力。
這其中的內幕,張敬明自然是不知道,他見張一鳴居然罵劉星冷血無情,頓時就不樂意了:“請你說話放尊敬一點,我老板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不需要你來評價,在我心中,他可比你好一千倍,好一萬倍。”
“不錯,今天爸爸被罵,是因為我們做錯了事情,沒有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來辦事,要是做到了,小明他們再送快遞的時候就不會受傷了。”張甜跟著嘟囔的說了一句。
張一鳴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為外人說話,星輝實業有限公司真有這樣好,那就不會雇傭童工做事了。”
“這事情我們老板根本就不知情,你別亂說好不好?是我看這些孩子可憐,才暗中通融他們去送快遞的。”張敬明厲聲反駁道。
情緒之所以這樣激動,那是因為劉星是他見過的最好的老板。
從不克扣工資、獎金不說,還對手底下的員工很好。
這可不是在拍劉星的馬屁,而是說的事實。
因為劉星要想賺錢,根本就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