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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軍在得知富態老人家要他去處理德源造紙廠相關違規事宜,那是既激動又彷徨。
激動的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富態老人家還能委以重任相信他。
彷徨的是,其實對于德源造紙廠的底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說小打小鬧還可以,但要動真格的,一旦鬧到了洛克菲勒大財團哪里,只怕他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他真的就像外界說的那樣,只是洛克菲勒大財團的一條走狗,一旦違背了‘主人’的意愿,那只怕會死的很慘。
但同樣的,這邊要是不答應富態老人家的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這就是他彷徨,難以抉擇的地方。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時間給他選擇了。
因為富態老人家在讓他去處理德源造紙廠相關事宜的同時,還派了白富海跟其他白家人一同去監督。
這看似沒有什么,其實是一招狠招。
為什么這樣說呢!那是因為顧軍可以在出事的情況下移民去國外。
但是整個白家卻是不行,因為他們的產業,他們的根都和田市,跟顧軍可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當然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顧軍也不會移民去國外,永遠都不回來。
因為他給洛克菲勒大財團代管的產業,百分之九十九也都在國內。
一旦舍棄,那他將什么都不是。
這也是他為什么在最近風頭這樣緊的情況下。
還出現在和田市,處處征對供銷大廈跟劉星做對的原因。
其目的就是現在洛克菲勒大財團的相關股東面前表現的好一點。
然而世事難料,現在不但沒有整垮劉星,反而還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居然要聯合白家來對德源造紙廠開刀,不對!應該說動手了。
因為要是口頭警告,或者所犯的事情無關緊要。
那是不可能讓白家跟他一起動手的。
一想到這,顧軍就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白富海卻是不這樣想,對于他來說,這可是一次很好的立功表現機會。
所以在跟所有白家人,還有老婦人商量了一下后,就強行架著顧軍,連夜開車前往了德源造紙廠。
本以為憑借顧軍的身份,他們這一行人要想進入德源造紙廠調查取證,那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讓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連通往德源造紙廠的水泥馬路都沒上,就被一群手持火把的年輕人給攔住了。
其中為頭的瘸腿年輕人,顧軍看著很熟悉,于是下車后,連忙拿著好煙上前去套近乎。
誰知道這個瘸腿年輕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居然一棍子反手就抽了下來。
雖然下手不重,但卻是讓顧軍極為惱火:“你大爺的什么意思,我可是詹姆斯的朋友,你今天打了我,我告訴你,等下要你好看。”
“哈哈哈……你嚇唬誰呢!”瘸腿年輕人聞言囂張的大笑了起來:“詹姆斯早就被調走了,現在德源造紙廠的負責人是蒂芙尼,她讓我禁止一切外人靠近德源造紙廠,你就是認識詹姆斯那也不行。”
言下之意。
他其實也看著顧軍面熟。
要不是這點,剛才下手可就沒輕沒重了。
顧軍聞言,在尷尬之余,更多的是吃驚,因為要是沒有記錯,這個蒂芙尼可是洛克菲勒大財團其中一個股東的女兒。
這樣有身份的人居然來負責監管德源造紙廠。
那證明這個桃源縣的地底下真的蘊藏著大量的礦石啊!
搞不好真的就是金礦,而且還是儲存量很大的那種。
一想到這,顧軍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心里面也忍不住謾罵了起來:“媽拉個巴子,老子處處為你們背黑鍋,而你們居然偷偷的躲在這鰱魚村發大財,既然你們無情,那也別怪老子無義了。”
罵完,在用狠毒的眼光看了一眼瘸腿年輕人一眼,轉身就帶著白富海等白家人走了。
對于他來說,既然德源造紙廠這樣不懂規矩,這樣無法無天,那他自然也不會在顧忌太多。
老婦人全程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她雖然憂心忡忡,但卻是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她十分了解顧軍,要顧軍做好事的話,只怕會要了顧軍的命。
但要顧軍往死里整人,那整個國內只怕還沒有人是顧軍的對手。
這是顧軍的長處,正因為這樣,最近這今年才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有了首富的名號。
但明眼人知道,在八十年代,首富這個名號可不是什么好事。
它往往代表著一種責任,還有一種但當。
要是自私自利,只怕會遭來無妄之災。
顧軍帶著白富海、老婦人等白家人又回到了飯店。
此刻包航帶著富態老人家、劉孜然、趙軍、楊麗萍、王剛等人已經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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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
至于去了哪里,顧軍自然是心知肚明。
所以第一時間他也沒有多問,而是問了一下飯店的王老板哪里有電話,然后就驅車離開了。
這讓白富海很不放心,本來想派人跟上的,卻是被老婦人給阻攔了下來:“現在的顧軍要是沒有將德源造紙廠的事情處理好,只怕哪也去不了,你不要忘記了,他現在的處境。”
“也對。”
白富海訕笑。
顧軍要是敢在這時候逃跑。
那只怕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這點,估計他自己應該也早就看出來了。
所以逃跑或者跟德源造紙廠聯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不管怎么說,這桃源縣不是在國外。
眼見這兜兜轉轉的已經很晚了,當下輕嘆一聲就帶頭走進了飯店。
半個小時后,顧軍過來回來了。
不過喊來了一幫流里流氣的本地年輕人。
其中為頭的,就是桃源縣最有名的混混頭子‘馬大炮’。
飯店王老板看到這一幕,那是嚇得轉身就跑。
這讓老婦人那是捂著頭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對于她來說,顧軍真的是沒救了。
但這人已經喊來了,她也不好說什么。
在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一聲招呼后,就回房間去睡覺了。
這對于顧軍來說,可是求之不得。
因為這樣他可以大手大腳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在讓飯店王老板送來了一大桌酒菜后,他就跟馬大炮聊起了征對德源造紙廠的計劃。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很快就到了凌晨兩點。
有些頂不住的馬大炮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老大,咱能不能別紙上談兵了,既然你背后有大靠山支持你去端掉這個害人的德源造紙廠,依我之見,咱們明天一早多喊幾個兄弟過去打進去,只要不死人就行。”
“這樣哪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顧軍正想給馬大炮科普一下這德源造紙廠背后的勢力,突然間整個人呆住了。
“怎么回事?”馬大炮也是有些吃驚,忍不住轉頭朝東面的方向看去。
在那個方向,有陣陣轟鳴聲傳來。
雖然不大,但腳底下的地面卻是震動了起來。
也就是說,東面的某個地方,有人在開山鑿石放炮。
要不然的話,這動靜不會有這樣大。
“王老板,你過來一下。”顧軍在回過神來后,連喊了一句。
“來了,來了!”王老板連忙屁顛屁顛的跑著出現了。
“這哪個地方在放山炮?深更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顧軍看向了王老板,眼眸中有著疑惑。
“還能有誰啊!東面那個位置不正是德源造紙廠的地界嗎?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在凌晨一點后,都會搞出這樣大的動靜來,以前還有村民投訴,或者有村官出來管一下,但現在……”王老板說帶著,訕笑著說不下去了。
顧軍卻是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德源造紙廠在晚上偷偷的開采金礦了?”
“我可沒說啊!”王老板擺了擺手,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很顯然,他一聽到開采金礦這四個字那就害怕。
顧軍見狀瞇了瞇陰冷的眼眸:“你沒說難道我就不知道了嗎?哼!敢私自開采金礦,看我怎么整死你們。”
“老大,這話可不能亂說,指不定德源造紙廠開采的是銅礦呢!”馬大炮聞言連提醒了一句。
“你是法盲嗎?不管是金礦還是銅礦,那都禁止私人開采,被抓到了那是要殺頭的。”顧軍說這,朝馬大炮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見嚇到了馬大炮,滿意的看向了東面德源造紙廠所在的位置。
就在想說出他接下來的計劃,腳下的地面卻是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這震動的幅度可不小,顧軍一時間沒扶穩,居然趔趄的坐在了地上。
周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除了馬大炮借助一旁的柚子樹沒有摔倒,其他的都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地震了?”
“不像啊!地震的話怎么突然間就沒了?”
“難道說,德源造紙廠在放山炮的時候,造成礦洞塌方了?”
“絕對值得,要不然動靜沒有這樣大。”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所有人都看向了顧軍。
其中馬大炮伸手將顧軍扶了起來:“老大,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讓毛豆那小子游過鰱魚河去偷偷查看德源造紙廠的情況,不過……”
說到這,他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讓他去吧!錢的事情好說。”顧軍雖然有些厭惡馬大炮貪婪的嘴臉,但最后還是答應了。
這讓馬大炮很是開心,在笑了笑后就去找毛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