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面敲門聲響起,寧辰聽到趙夫人前去開門。
很快客廳就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爺爺,爺爺,你在哪里?和尚爺爺送了我一串念珠,還說要你看看呢?”
客廳的動靜不好像是趙新民的孩子一家回來了,不過似乎是趙夫人說了什么,小姑娘的聲音很快就小了下去,緊接著門外還有其他人的聲音傳來。
趙新民歉意的看了寧辰一眼,說道,“這是我二兒子一家,說話的是我孫女小婷,她說的那個和尚應該是廬山黃龍寺的慧圖大師,也是我輩修煉中人,是我多年好友,以前我帶著小婷去過幾次,這次應該是我兒子一家去了那里。”
寧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出去打聲招呼,順便見識見識慧圖大師開光的念珠。”
趙新民擺擺手客氣道,“寧先生客氣了,慧圖的修為雖然在我之上,但那開光的念珠也肯定比不上你給黃先生的符箓。”
幾人走出書房,寧辰就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在給趙夫人擺弄手腕上的一串念珠,似乎很是喜歡。
中年夫婦就是趙新民的兒子和兒媳,看起來也是成功人士,不過寧辰卻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氣感,他們似乎并沒有跟隨趙新民煉氣。
看到寧辰幾人出來,中年夫婦不敢怠慢,急忙起身相迎,向黃德功和寧辰點頭致意。
他們也知道自己父親的本事,又聽趙夫人說起,似乎黃德功和寧辰也是煉氣士,不過看兩人的年紀,他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黃德功身上。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寧辰寧先生,這位是黃德功黃先生。”趙新民介紹道。
趙容成眼神一閃,聽父親介紹的順序,這才知道寧辰才是正主,“寧先生您好、黃先生您好,我是趙容成,這是我內人孟嵐。”
這時小婷也來問了聲好,急急忙忙的舉著手里的念珠來到了趙新民的身邊,“爺爺你看,這是和尚爺爺送我的念珠,讓我貼身帶著呢。”
寧辰打眼一看,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飄散在四周,若不是他看的仔細,而地球又靈氣稀薄,他都能把這氣息徹底忽視。
趙新民接過念珠,細細感受一番,嘆道,“慧圖的修為又精進了,這串念珠可不簡單,長期佩戴當可強身健體、百病不侵。”
看到寧辰在看念珠,趙新民將念珠遞了過來,“寧先生也請看看,這串念珠慧圖至少蘊養了一年,也算是很不錯的法器了。”
看到趙新民將念珠給了寧辰,趙容成夫婦俱都一震,趙聘婷看向寧辰,好奇的問道,“叔叔也會看法器嘛?法器是什么東西啊?”
叔叔!
寧辰嘴角一抽,看到這一幕的孟嵐急忙低聲對趙聘婷道,“叫哥哥。”
“哥哥!”
“沒事沒事。”寧辰失聲笑道,這位趙新民的兒媳婦太小心了,不過初次見面,對方客氣小心點也很正常。
寧辰把玩著念珠,細細感受著這地球上的所謂法器,神識深入,弄了半晌終于搞清了這念珠的情況。
慧圖和尚顯然不會煉器,也不會繪符,這念珠就是他修煉時隨身佩戴,刻意引導著自身散發的靈氣在念珠中流動,在念珠中打通了一些簡單的循環流轉的通道。
長此以往,靈氣在念珠中循環流動,浸入到了念珠的里里外外,讓念珠散發著淡淡的佛門靈氣,同時靈氣循環通道也有簡單的聚靈效果,可以讓念珠保持收支平衡,不會因為持續散發靈氣而枯竭,如果一直放在靈氣濃郁的地方或者貼身佩戴以人氣蘊養,說不定這念珠還真能隨著時間越變越強。
“原來如此,雖然技術含量不高,但確實是個功夫活兒。”寧辰隨手轉著珠子,一邊感應一邊道。
趙容成夫婦一臉懵逼,趙新民也傻了,慧圖大師好歹也是佛門中的一號人物,人家一年開光的念珠,合著就是一個功夫活兒?
寧辰淡淡一笑,正在考慮是不是小露一手,但卻突然眉頭一挑,眼神陣陣閃爍,看向了站在身邊的趙聘婷。
趙聘婷被寧辰盯得有點害怕,急忙躲到了趙新民的身后。
趙容成似乎有些慍怒,但趙新民卻不動聲色,問道,“寧先生在看什么?小婷有什么問題嗎?”
寧辰摸了摸鼻子,拋了拋手上的念珠,笑道,“剛才被這念珠散發的靈氣壓住了,我還真沒發現,趙老現在不妨細細感應一番?”
趙新民神色一動,急忙將趙聘婷拉到身前,將手貼在她的腦門上,一股真氣就順著頭頂百會穴竄了下去,結果剛到胸口,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趙新民急忙將真氣撤回,怒道,“是誰!好狠的心,竟然對小婷下手!”
“爸,怎么了?”趙容成和孟嵐急忙問道,趙夫人在一邊也是一臉急切。
“爺爺,爺爺,我怎么了?”趙聘婷看到趙新民一臉怒容,也被嚇壞了,怯生生的問道。
“小婷中了詛咒。”趙新民沉聲道。
“詛咒?”孟嵐花容失色,“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人詛咒小婷?”
孟嵐雖然沒有修煉,但趙新民的本事她是見識過的,平時相聚,趙新民也不隱瞞,有些修煉知識就當故事講出來了,只要別外傳就行,當然就算外傳了也不一定有人相信。
所以趙容成和孟嵐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修煉的知識,詛咒作為一種常見的害人手段,他們自然也聽趙新民介紹過,只是他們沒有修煉,從未接觸這些東西,也就當故事聽聽,更是從沒想過會出現在趙聘婷身上而已。
“慧圖這個老東西,他肯定知道小婷中了詛咒,竟然不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就給了一個念珠,這是考驗我呢?”趙新民怒道。
“爸您別生氣,慧圖大師給小婷念珠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小婷最近身體不好,讓小婷長期佩戴這串念珠,一年以后就沒有隱患了,可能慧圖大師覺得問題不大,就沒給您說吧。”趙容成急忙解釋道。
“小婷這詛咒中了是有些日子了,不過那也不對,這是有人對小婷出手啊,說不定就是沖著我來的,他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提醒一下?”趙新民還是很生氣。
趙新民說著就給慧圖撥了過去,“慧圖!”
剛說了一句話,趙新民似乎就被那邊打斷了,其他人聽不到什么,寧辰如今的耳力何等驚人,距離這么近,又不是傳音入密,所以慧圖說的什么他聽的清清楚楚。
“小婷的詛咒已經中了一個月了,但是問題不大,最多就是讓小婷氣血兩虧,大病一場而已,把念珠貼身帶著,自然會壓制詛咒,半年之后詛咒自解,小婷不僅不會得病,身體還會更好。
至于詛咒是誰下的,我也看不出來,但不外乎就是你以前勝過的那些人,小婷跟我說她一個月前和容成他們去日國玩了,我估計就是那時候碰到的對方。
不過對方雖然心眼不大,但下手還有分寸,也就是發泄發泄對你的怨氣,如今對方遠在萬里之外的日國,你難道還能飛過去教訓對方不成?
再說了,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所以就這樣吧,對方氣也出了,咱們這邊也沒有損失,算了吧,阿彌陀佛!”
似乎知道趙新民尚有火氣要發,所以還不等他接話,慧圖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干脆利落的不像個和尚。
“我”趙新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