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入了深秋,七點出頭時天色已經很黑了,趙容成不放心,開車載著趙新民、寧辰和黃德功三人來到了久江無極養生會館。
趙容成略有擔心,趙新民神色陰沉,寧辰面色平靜,只有黃德功一臉興奮,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新的世界。
“可惜啊,吹牛都找不著人,沒人信啊”黃德功略有些遺憾的想道。
一路無話,會館坐落在久江新區,是一處獨立院落,一圈樹木圍著,里面亭臺樓閣俱在,仿佛小公園一般,不說服務水平,只看周邊環境,也確實是一處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此時會館的客人早已走了,那些日本人也是特意挑的這個時間,大家都不是普通人,一般情況下也會特意避開大眾。
會館大門洞開,有兩個工作人員也認識趙容成的車,看到幾人來了,急忙指引著趙容成一路駛到了主建筑門口。
趙新民下車后也不說話,拎著長劍就往里面走,幾人急忙跟上,剛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幾句日國話。
然后就聽到有人用漢語翻譯說道,“你們到底想拖到什么時候如果不想打,認輸也可以,畢竟老頭子也八十多歲了,我們也不為幾甚,只要老頭子親自承認他的劍道不如直心流,并且磕頭道歉,我們也不一定非要斬了他的手筋。”
“放屁”趙新民怒喝一聲,長劍瞬間出鞘,劍光閃爍,一道劍氣迸發而出,一寸厚的木門竟然刺啦一聲被直接劈開,近乎四分五裂一般的散落一地。
兩個引路人嚇的腿下一軟,差點就軟到在地。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此等威勢雖然也見過館主和他師傅練劍,但他們以為也就是普通的養生健身的劍法,有時候興致來了,會讓客人體驗一下所謂氣感,但他們也從沒體驗過。
趙新民他們也見過,知道是館主的師叔,挺精神的一個老頭,但也從不知道他竟然這么厲害,演電影的嗎
趙新民跨步邁入大廳,就看到兩方人在廳前對峙,一位光頭白須的老人坐在主位,雙眼微瞇,端著茶碗一口一口的抿著茶水,似乎根本沒察覺到現場緊張的氣氛。
他身邊站著一位老者,面色紅潤,不過神色不安,不時看向門口,此時聽到趙新民怒喝,這才放下心來,應該就是這會館的館主了。
趙新民一劍劈壞了大門,另一方人也看了過來,應該就是來挑釁的日國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站在中間,一身黑色和服,懷抱太刀的中年人。
寧辰看到這個中年人剛才一直閉目養神,只有趙新民踏入的一瞬間才瞥了門口一眼,眼神一動,不過接著就繼續合眼,不再理會了。
“有點意思。”寧辰打量了一番,雖然不知道實力怎么樣,但氣勢確實是到位了。
“你是誰,老頭子請來的救兵”領頭的一個似乎是翻譯的人問道。
接著一個年輕人看到提劍的趙新民,嘰里咕嚕說了一番話,翻譯接著道,“華夏無人了嗎,出來的都是老頭子,你難道也是這個會館的徒弟”
“我是他師弟,他的恩怨我都能接下。”趙新民沉聲道。
此時主位上的老人方才放下茶碗,看向趙新民道,“小心點,這家伙應該已經超過了當年的井上蒼巖,你年紀也大了,別一不小心被打死了。”
“那你也不留一個能打的徒弟在身邊,任道莫屁用不頂。”趙新民抱怨道,聽得邊上站著的任道莫一臉無奈,我能掙錢好不好。
“不是還有你嘛,我看你天天練劍,可是光練不打架也容易退步,我看你最近幾年也沒動過手了,這不,給你找了個對手,不用謝我。”老人輕飄飄的道。
趙新民氣結,寧辰幾人一陣啞然,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老人最喜歡和這個不練武、只養生的任道莫混在一起了。
此時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往前一步,高聲說道,“人到了吧就是這個老家伙能一劍劈壞大門,也算有點本事,值得我師傅出手了。”
“臥槽,這孫子會漢語”
“那他一直不說,這是看不起我們啊”
養生會館這邊的人一臉怒容,不過幾位老人倒是并不意外,見識多了,都一個尿性。
“值得你師傅出手看我不廢了你師傅的手筋”趙新民對這個師兄也很無奈,只能瞪了任道莫一眼,轉身說道。
年輕人還待再說,那個中年人卻猛然睜眼,看著趙新民,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直心流平川松。”
趙新民眉頭一皺,回道,“廬山劍派趙新民。”
“我的師傅,井上蒼巖,三十年前被劉興前輩擊敗,此后隱居潛修,今天我代師前來復仇,若勝,也要廢掉廬山劍派一人手筋,若敗,也會自廢手筋于此。”
一邊黃德功聽得臉頰抽抽,悄聲問寧辰道,“感覺像是打擂臺啊,趙老不是煉氣士嗎,怎么這個蹦出來的日國人像武術高手,趙老也是”
寧辰回道,“你以為這個日國人就不是煉氣士了他也是,氣是根本,武術、符箓、詛咒等等全是外在,小說里的內力其實也是氣的一種。
像是趙老和這個日國人,他們也煉氣,只是他們對氣的用法就是用作戰斗,像他們這種人,一般的詛咒、法術之類的根本就沒用,那些會邪門手段的煉氣士還真不一定是他們對手。”
寧辰想到了碧瀾洲的天嵐宗、蒼陽宗等等修劍的宗門,當然了,地球還是比較偏科的,至少趙新民除了激發劍氣,寧辰貌似也沒發現他有什么其他手段。
沒什么廢話,既然人到了,報個姓名,直接就開干。
寧辰剛剛說完,那邊兩方已經將無關的普通人等打發了出去,一邊只留下了四五個知情人,同時讓出了一個大圈子。
反正這大廳也夠大,平川松和趙新民也不挑地方,直接就在大廳中間站定。
趙新民的長劍剛剛已經出鞘,此時將劍鞘一丟,長劍直指對面。
平川松上身下壓,一雙鷹目盯著趙新民的劍尖,左手將太刀緩緩放到腰間,右手摸上了刀柄,逐漸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