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港城,雖然沒有夏日的炎熱,但大街巷中的人們仍舊是一襲夏裝,姑娘們穿的都很清涼,短裙熱褲仍舊是標配。
提著一個手提箱,寧辰漫步在港城的街頭,耳邊粵語和普通話摻雜,看著自己只在電影中見到的各種吃和店面,走走停停,流連忘返。
手提箱里是寧辰從大海中撈出來的那箱財寶,里面有一百多枚金幣,少量的珍珠和十來顆寶石。
寧辰擔心自己下次從碧瀾洲回來就把這東西忘了,于是趁著還有時間,就到港城找個拍賣行寄拍一下,等自己下次回來就有錢用了。
歷山大廈,這里是港城中環,最繁華的地方,很多旅客在這里購物,能夠聽到南海北的聲音。
嘉士德,世界最著名的拍賣行之一,也是寧辰此行的目的地,辦事處就設在歷山大廈的22層,寧辰剛剛進來,前臺姐就笑著迎了上來。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的。”
寧辰抬了抬手里的手提箱,“寄拍。”
寧辰環顧四周,大廳很空曠,此時人并不多,周圍有立柜擺放著各種關于嘉士德的書籍和紀念品,墻上也有關于各種拍賣現場的照片。
“這邊請。”前臺姐點點頭,平日里來這里的人不是來寄拍的,就是來查收尾款的,她沒有見過寧辰,自然是來寄拍的客人。
前臺姐指引著寧辰來到了旁邊一處私密的會客室,躬身問道,“我這就去請經理,請問您要茶還是咖啡?”
“茶,謝謝。”寧辰將箱子放到桌子上。
不多時,前臺姐就捧著一杯清茶推門進來,跟著進來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先生您好,我是劉兆星,港城嘉士德的客戶經理。”等到前臺姐關好了門,劉兆星才坐下道,“先生貴姓,不知您想要寄拍什么?”
寧辰將手提箱往中間一挪,伸開道,“寧辰,我想拍賣這些東西。”
隨著手提箱被打開,幾縷金芒映入了劉兆星的眼簾,除了一百多枚金幣,還有兩顆黑珍珠,一枚紅寶石最引人注目。
“您這是……”劉兆星看了看手提箱中的財寶,又看向寧辰,眼神閃爍。
在亞洲一次性出現了這么多歐洲金幣,劉兆星嚴重懷疑寧辰打撈上來了一艘大航海時期的歐洲沉船,而這箱財寶中還有不少的珍珠和寶石,似乎也佐證了他的懷疑,要知道那個年代,這些都是最寶貴的財富。
不過對于公海打撈,《聯合國海洋公約》《打撈法》等已經形成了健全的法律體系,而且各國也有各自獨立的法律,華國最霸道,西班國最無賴,劉兆星懷疑寧辰手上的這批貨,就是私自打撈上來的財富。
看到劉兆星眼神閃爍,寧辰心中一動,他還真沒考慮這么多,也沒研究過這些法律條文。
要知道打撈沉船這種事情對之前的他來太遙遠了,而且在大海上打撈古代沉船發財的事例他也聽過,所以這次也沒當回事。
對寧辰來,自己在無主之地撈上來的無主財富,自然就是自己的。
“我能問一下,您這些東西的來源嗎?”劉兆星試探著問道。
“公海撈上來的。”寧辰無所謂的道,“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劉兆星心中無奈,他還以為寧辰會否認,結果誰知道就這么直接干脆的交代了。
“您是屬于公司還是個人?”
“個人。”
劉兆星更無奈了,您要是打打馬虎眼,咱們不定也就這么糊里糊涂的過去了,但您這么干脆直接的交代了,我是報警啊還是不報警啊……
寧辰皺眉,“有問題嗎?”
“確實有問題,不過可以解決。”劉兆星淡淡的微笑道。
嘉士德可是一家國際頂級拍賣行,什么情況沒有遇到過?黑市商人賺來的贓物、國家級的文物,他們都曾經拍賣過,只要有利潤,沒有他們不敢賣的。
區別只是要額外收取一些“服務費”。
劉兆星詳細為寧辰講解了一番打撈沉船的相關法律,然后問道,“所以,您這是私人打撈,沒有在任何地方注冊公司或者備案打撈活動。”
“是的。”寧辰汗顏,他是真沒想到還有這么多事情。
“嘉士德可以為您準備完備的拍品來源證明,但是我們要收取最終價格20的服務費。”劉兆星誠懇的道,“再加上10的宣傳與拍賣費用,20代繳的稅款,您能得到拍品最終價格的50。”
“還要交稅?”寧辰咧了咧嘴。
“您要是走正規渠道,也是要繳稅的,我們就算幫您做了來源證明,也是要繳稅的。”劉兆星無奈的道,現在干什么不交稅?
“好吧。”寧辰倒不是不愿意交稅,只是乍一聽后有些心疼罷了。
花了一下午時間,劉兆星幫忙將每一件拍品全都拍照存檔,計有金幣一百八十八枚,珍珠十四顆,大寶石十一顆。
雖然沒有那種超級極品,但按照劉兆星的估算,最終的拍賣價格很可能上億。
“這些金幣,我們會上這個周末的倫敦拍賣會;珍珠和寶石,我們會聯系各大珠寶集團舉行一場內部拍賣會,應該也在周末。”劉兆星道,“等拍品全部出售之后,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系您,和您進行最終結算。”
“行吧。”寧辰收了合同,被劉兆星殷勤的送到了大門口,結果剛剛走出歷山大廈,寧辰就接到了青竹集團陳義崧的電話。
“寧先生,周姐出事了!”電話中傳來陳義崧焦急的聲音。
“什么?”
當時周夢瑤前腳告訴寧辰要去東南亞工作,寧辰后腳就給陳義崧打羚話,讓他照顧一下周夢瑤。
東南亞并不穩定,各色勢力橫行,槍支不禁,賭毒不絕,而且對華人也并不友好,寧辰擔心周夢瑤不安全,所以讓陳義崧動用青竹集團的勢力暗中保護。
本來寧辰也只是有備無患的交代一聲,周夢瑤好歹也是跨國集團的高層人員,按理安全系數應該挺高,結果還不到兩個星期,陳義崧告訴自己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