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就住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寧辰了一個老掉牙的笑話,手下卻絲毫不停,幾十件兵煞符凝聚成的兵器瘋狂砍砸。
但勁裝修士的水滴形法寶確實強悍,那一層層的水幕無窮無盡,又有對方凝元期的真元支撐,一時間竟然沒有被碾壓而過。
不過他也就多撐一些時間罷了,凝元初期的修為,真元再渾厚也有限,如何扛得住十幾柄同級兵器的攻擊。
“我讓你住手!”勁裝修士大聲吼道,“我乃海鷹城座下令鷹使,你不助我誅殺大頭魚,竟然還敢對我出手,找死嗎?
速速散去兵煞符,否則莫怪我無情,將你誅殺當場!”
寧辰在海鷹城待了幾,當然知道海鷹城城主座下八大鷹使,都是凝元期修士,乃是對方統治海鷹城的根基。
“殺我?你已經動手了啊,來殺殺看!”寧辰冷笑一聲,海鷹城主,很了不起嗎,自己有五行遁法在身,金丹老祖能不能殺了自己都是問題,若是連這仇都能忍下來,自己也就不用混了。
令鷹使只是嘴上放狠話而已,此時他已經被幾十件兵器圍住,全力運轉真元,維持護身法器,就連脫身都難。
“快點住手!你是誰?快快散去兵煞符,否則我海鷹城必定殺你!”幾十件兵煞符的攻擊早已超出他的承受范圍,令鷹使已經快扛不住了。
只聽“嘶啦”一聲裂帛聲想起,無盡水幕被生生撕裂,令鷹使手中的水滴形法寶驟然裂開,令鷹使悶哼一聲,眼神一狠,也是直接自爆了法寶。
半空中一聲巨響,幾十件兵器被炸的四散而去,十幾件兵器直接化為一陣陣的真氣四散,剩下的也都光芒黯淡,顯然支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令鷹使更為凄慘,十幾件兵器圍著他砍砸攻殺,他只能趁著法寶自爆的機會脫身而出,甚至沒空祭出其它的護身法器,只能運起真元硬抗。
受到爆炸波及,他也受傷不輕,不過剛剛脫身,他二話不,御空而走,向著海岸飛速逃遁,寧辰則回手拍了一張追虹符在身,七彩光華瞬間上身,也化為一道虹光直追而去。
令鷹使雖然先走,但是追虹符的速度何等快捷,他又有傷在身,不到數里就被寧辰近身,令鷹使又驚又怒,不知道這個能拿出幾十張玄級符箓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想他身為凝元期修士,在淺海這里還不是作威作福的頂級存在,一些煉氣期的散修殺了就殺了,這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區區幾個散修的性命,如何能夠跟一條大頭魚的價值相提并論?
但他萬萬沒想到,平日里順手就能解決的事情在今日卻出了紕漏,對方不僅出破了自己的法寶,放走了大頭魚,還敢無視自己海鷹城令鷹使的身份,對自己悍然出手!
“你究竟是誰?”令鷹使大吼道,幾十張兵煞符在身,對方絕不會是普通散修。
“殺你的人!”寧辰冷聲道,三道金色劍光霎時間畫出三道好看的弧線,三陽劍氣相生相應,將令鷹使圈在了其鄭
“我乃海鷹城座下令鷹使,你敢殺我,城主不會放過你的!”令鷹使怒喝道。
此時令鷹使狼狽異常,披風已經被炸開,兜帽破碎,露出一張略顯清癯的面容,兇狠中帶著一絲憤怒和驚恐。
“讓他來!看我怕不怕他!”寧辰劍指一引,三陽劍氣劃出一道劍網將他困住,抖手又是幾十張兵煞符出手,劈頭蓋臉向令鷹使砸去,務必一擊致命!
“什么!”令鷹使以為寧辰為求保命,剛才已經打出了全部符箓,誰知道轉眼間又是幾十張打了出來,對方到底什么身份,玄級符箓不要錢的嗎?
眼看幾十張兵煞符臨身,兩人頭頂卻突然響起一聲穿透際的長鳴,緊接著一陣狂風從上方吹下,風速迅疾,力道強勁,寧辰只覺的猶如無數鋼刀從而降,圍攻令鷹使的幾十道兵煞符竟然在眨眼間被風吹散!
“神鷹!”令鷹使大喜。
寧辰抬頭看去,就見一只數十丈大的瀚海飛鷹盤旋在空數百丈處,一身暗金色的翎羽在陽光照耀下燦燦生輝,寧辰看得真切,那雙鷹目銳利如電,緊緊盯著自己!
“干!”寧辰爆了粗口,幾十張符箓還沒發威就被人家一翅膀扇的散掉,這還怎么打。
也不管重贍令鷹使了,寧辰身形下墜,瞬間沉入海中,上的瀚海飛鷹也長嘶一聲,猶如利箭一般俯沖而下。
幸好寧辰的水遁術身融于水,速度極快,飛速來到一處高聳的海底山脈,一個土遁術就躲了進去。
幾乎就在寧辰遁入山脈的瞬間,瀚海飛鷹也猛然扎入水中,雙翅收攏,一雙鷹目金光閃爍,左右四顧,周圍數千丈似乎都倒映在它的豎瞳之鄭
“好險。”寧辰躲在山中,一動不動,收斂氣息,附著在山脈表面的神識似乎都感受到了飛鷹的掃視。
似乎有些驚訝于寧辰的突然消失,飛鷹在海中還逡巡了一陣,隨口叼了一只大魚入腹,這才飛出了海面,抓起重贍令鷹使,一振翅就向海鷹城飛了回去。
幾個時辰之后,寧辰順著海底山脈向南遁出了數十里,這才膽敢冒頭,悄然來到了來到了海面上。
此時已經入夜,海風習習,安寧靜謐,海面波光粼粼,星辰光輝灑在海面上,映射出點點星光,隨著起伏的海浪陣陣閃爍,瀚海飛鷹和令鷹使早已返回了海鷹城,風行之也不見了,寧辰記得在自己將他甩出去之后,他就順著自己的力道急速離開了。
“呵呵,海鷹城、令鷹使、神鷹,我記住你們了。”寧辰順著海浪一起一伏的飄蕩在海中,看著滿星輝,心中暗暗發狠。
他也是夠倒霉的,一場無妄之災,就和海鷹城結了仇,此仇不報,心境不平,若是海鷹城一脈因自己而滅,不得又為碧瀾洲中互相仇殺的故事添了一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