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周的危險逐漸增加,風行之和風晴筠聽話的退回了剛才那個大螃蟹的山洞巢穴,這里地勢高聳,植被稀疏,顯然不是什么優質領地,再次前來占領的兇獸不是黃級后期就是玄級初期,風晴筠若是早早準備底牌,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所以寧辰看著兩人退回山上后,安心的轉過幾處巖壁,就準備土遁下去發大財了。
“我走!”寧辰輕笑一聲,《五行真經》全力運轉,土遁術發動,身融于土,身體霎時間就消失在海中,到了海底的土石層鄭
“我去!”剛剛入土一個剎那,深度還不到三丈,寧辰就感覺到一股絕陰寒煞般的力量作用到自己身上,三清真元都有一種滯澀的感覺,一個不注意之下,土遁術都差點被打斷。
寧辰急忙運使真元護體,將這股異力排出體外,保持著這個深度,再也不敢下潛。
“什么情況?”寧辰大驚,這股力量只存在于地下,透著一股極致的寒氣,而且氣息凌冽,無孔不入,若不是三清真元純元渾厚,自己只怕已經被凍僵在地底了。
寧辰心翼翼的運使護體真元抵抗著這股力量,放出神識,貼著地面向遠方遁走,遁行了十幾里后,終于確定這股力量存在于整個海底世界的地面之下,而且隨著下潛距離增加,寒氣越發深重,以寧辰的修為,最多下潛到十五丈之處,護體真元就已經達到極限,能夠和寒氣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此時他就再也無法下潛一尺了。
寧辰稍稍上行,保持在地下十丈,開始在海底世界游走探索,一路向剛才噴發出靈氣光柱的地域而去。
也許是這股寒氣冷冽無比,地底幾乎沒有兇獸生存,寧辰散發出神識貼著地表一路飛遁,碰到散落的靈植都被他一一收起,遇到玄級兇獸的話則心避開,一個時辰之后,這才來到了剛才噴發靈氣光柱的地方。
這是一處海洋谷地,周圍都是巖石峭壁,不遠處一個黑洞洞的石窟,象征著這里是一處玄級兇獸的巢穴所在。
“也許是因為地層不厚,這才導致海底靈氣容易噴發?”寧辰暗暗想道。
他本來以為一路來可以搜集到不少靈石,結果卻是一枚都沒有發現,也不知道那些靈石到底藏在多深的地底,那里到底有多么濃郁的靈氣,才可以沖破地層,沖破地底的寒煞之氣,沖破然云霧陣法,一路噴發數百上千丈,將靈石射入上層海水的石壁頂端。
寧辰毫不懷疑,若不是上面還有一層石壁擋住了靈石,以靈氣光柱剩余的威力,足可以在海面上形成靈石噴泉。
“一大奇景啊,當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等地方估計早就被大勢力場控瓜分了。”寧辰自言自語,然后終于踏足了這塊谷地。
“果然,寒煞之氣稍有衰退,這里還殘留有非常濃郁的靈氣。”寧辰暗暗感受一番,發現整個谷地范圍內的寒氣濃度都比周邊更差一點。
機會難得,寧辰眼神一亮,三清真元護體,調轉方向,一個猛子就向下扎去,能收獲多少就看這一波了。
三十丈,沒問題!
五十丈,還能堅持!
七十丈,咬咬牙!
一百丈,扛不住了!
此時寒煞之氣已經將殘余的靈氣侵蝕,寧辰感覺自己已經深入冰窟,透骨的寒氣似乎即將把自己凍僵。
寧辰已經在打退堂鼓了,這么深都還沒有見到猜測中的巨型礦脈,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靈石礦脈并不存在,那些靈石的形成原因先不考慮,但是它們的位置并不固定,而是會跟隨地底的寒煞之氣游走聚集,積累到一定程度后噴發而出。
第二,靈石礦脈比想象中的還深,礦脈中或者是存在一個然的聚靈大陣,或者是一條巨型靈脈,更甚者還可能是有一個能聚靈的材地寶。
但無論是哪一種,這個寶藏都跟寧辰沒有關系了,他所能拿到的收獲,就是海底中不斷出現的靈植和材料。
之前沒有認真看,但是剛才下潛的過程中,寧辰收起來了不少材料,這些材料本身的質地就不錯,又在海底受到寒煞之氣千萬年的洗煉,都已經是入品的質地,最適合拿來煉制一些寒冰屬性的法器。
不過凡事禍福相依,就在寧辰收起一塊巴掌大、散發著玄級上品氣息的土塊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自然而純粹的道韻,一絲一縷、忽遠忽近、若隱若現、若有若無。
“好東西!”寧辰眼神一亮,這股氣息讓他一瞬間就想到了大地玄氣和巨木精氣,這東西顯然也是一種地孕育、蘊含自然道韻至理的材地寶,對于自己的《五行真經》大有助益。
強壓下經脈中近乎沸騰的三清真元,寧辰咬咬牙向那股氣息的方向飛遁而去。
再次下潛一段距離,寧辰發現自己的手隱隱泛出青黃之色,這是三清真元和寒煞之氣在自己體內爭斗的表現,自己此時已經無法將寒煞之氣盡數排除體外了,三清真元已經退守經脈,若是寧辰再在這里停留一時三刻,也許就會被寒煞之氣凍僵。
寧辰手中印訣一變,一股沉穩厚重的氣息縈繞周身,這是大地玄氣的氣息,以大地玄氣的厚重加持三清真元,寧辰周身道韻盎然,終于將寒煞之氣驅逐出去。
五行相生,道韻感應,大地玄氣一出,那個透露著道韻的東西終于被寧辰發現了其藏身之處。
“找到你了!”寧辰眼中星光閃爍,高聲大喝一聲,趁著機會如利箭一般瞬間竄出,大地玄氣化為一只真元巨掌,一巴掌向前握出。
大地玄氣本身蘊含大地至理,以之化出的真元巨掌,在土石巖層中穿行毫無阻礙,寧辰燃燒真元,嘴角溢血,終于在目標順著寒煞之氣流走之前抓住了對方。
甚至來不及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寧辰瞬間收回真元巨掌,將其收入法寶囊中,手中印訣變化,口中噴出一股鮮血,順著已經近乎感受不出來的靈氣通道向上飛遁,終于在身體凍僵之前離開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