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額頭有疤的漢子,從腳下拉出了一個帆布包扔在床上,拉開拉鏈開始往外拿東西,另外兩個年輕一點的男人就在一邊盯著寧辰。
“放松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綁匪呢,這樣會嚇壞客饒。”寧辰笑道。
“我們干的活兒也不比綁匪安全。”左側的年輕人道,他比右邊的年輕人白一點,看起來倒像是個坐辦公室的白領。
“但你們和綁匪面對的對象不一樣啊,我是你們的客人,不是你們的人質,你們這樣子哪有回頭客啊。”寧辰倒是和對方聊開了。
“我們不需要回頭客,每一個回頭客都可能帶來危險。”右側面相老成的年輕壤。
“了解。”寧辰點點頭,因為只要買了他們的東西,就可能會被警方盯上,“那你們找客人難不難?”
“問這么多干什么?”左側的年輕人眼神一瞇,冷聲問道。
“好奇啊,以前只在里見過你們,好不容易見到真人,當然得了解一下。”寧辰笑道,“有沒有什么不涉及行業保密的,講給我聽聽唄?畢竟我也算你們的客戶,你們是要從我手里掏錢的。”
“你就不怕我們來硬的?”年輕人問道。
“那你們不就是壞了行規了嗎?”寧辰笑道,朝著已經被中年漢子擺在床上的幾件東西示意了一下,“如果你們肯來硬的,還用費心思去挖這些東西嗎?”
“好了勇,這位先生不是一般人。”中年人楞哥對左側的年輕人搖搖頭,又對右側的年輕壤,“風,給這位先生介紹一下。”
“好。”風上前一步,掃了床上的東西一眼,對寧辰道,“這都是我們從同一個坑里摸出來的,對方是唐朝的一位世襲國公,應該是尉遲恭的后人。
這里有五件完整的唐三彩,兩匹馬、兩座侍女俑,一樽酒器,還有六塊青玉的饕餮玉牌,和一枚白玉如意。”
風話音剛落,寧辰就跟著問道,“七件玉器多少錢?”
屋內幾人對視一眼,然后都看向了楞哥,楞哥沉聲道,“一塊玉牌三十萬,白玉如意一百萬。”
“不貴,我要了,怎么付錢?”寧辰回道。
這么爽快?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喜色,殊不知寧辰都能感受到七件玉器附著的陰氣在緩緩流逝,如此一來,還是快點拿到手里煉制一番為好。
“爽快,轉賬吧。”楞哥很快報出了一串賬號,寧辰點點頭,一分鐘之內就把二百八十萬轉了過去。
“你們這真是辛苦錢啊,感覺比綁匪賺的少多了。”寧辰搖頭嘆道。
錢款到賬,幾人都松了一口氣,額頭上有疤的漢子都被他逗樂了,笑著道:“你倒是有意思,好像知道綁匪能賺多少似的。”
楞哥也笑道,“綁匪太危險了,基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我們只要心點,危險還是不大的。”
“那倒是。”寧辰點點頭,倒是真沒聽過新聞曝出哪些摸金校尉被抓住的消息,當然也可能是沒有報道的必要。
看到風已經將幾塊玉器包了起來,還拿出一個雙肩包裝了進去,然后才遞給寧辰。
寧辰伸手接過,看了看嶄新的書包,呵呵笑道,“服務還挺周到啊。”
“客戶是上帝。”楞哥也了句過時的笑話。
“不用留個手機號,以后有貨聯系之類的?”寧辰問道,“你們真的不做回頭客?”
“不做,這是我們的原則,有一就有二,遲早會出事。”楞哥搖頭道,“你要是真有心,可以時不時的到書苑門轉轉,我們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過去。”
“好吧,跟沒一樣。”
寧辰搖搖頭,知道再也沒用,于是拎了背包就離開了旅館,至于扭送他們報警,寧辰也沒這個打算,畢竟送警了,自己手上的幾塊玉器也就保不住了。
回到家里,先把這幾件玉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至少不要讓陰氣再繼續溢散,然后就把他們塞進了行李箱,準備返回廈市后再。
在西京待了三,指引父母煉氣入門,收獲了幾件蘊含著陰氣的玉器,寧辰再次返回廈市,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海底火山。
“想要保存陰氣,三清真元可得細致入微,地火的運用也得注意,別一不心就給烤沒了。”寧辰喃喃自語。
雙手結印,地底火山口竄出了一朵火焰,閃爍著紅白之色,寧辰揮手拋出了六塊玉牌,三清真元將它們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配合地火一起灼燒。
寧辰打出了無數陣符,將玉牌中的陰氣引動,配合成一方陣勢,那些陰氣不僅穩定了根本,而且隱隱壯大,甚至將寧辰打入的地靈氣也轉化成了自身資糧,化為了滾滾陰氣儲藏其鄭
隨著祭煉的加深,六塊玉牌的青色上漸漸出現了一抹黑色,和青色混雜在一起,更顯得陰絕詭異,玉牌上的饕餮符文更是似乎活了一般,顯出猙獰之色。
“饕餮吞靈,玄陰六合,玄陰六合陣,成了!”寧辰揮手將玉牌收回手中,這些玉牌上玄光流轉,陰氣內斂,摸起來觸感冰涼,甚至有些提神醒腦的效果。
當然若是有普通人真的把它當做提神醒腦的靈玉,日日帶在身邊,那他也就離死不遠了,這套法器畢竟只有黃級下品,氣息還做不到極致內斂,單是那隱隱散發出的陰氣就足以致人死命了。
是的,黃級下品!
這些玉牌上的陰氣不散,又結合成陣,再加上寧辰現在的煉器水平與日俱增,竟然被他跨越等級,入了品級!
“再接再厲!”寧辰心情極好,繼續祭煉那柄白玉如意。
半晌之后,一柄明明看起來高潔純凈、素白如明月,卻偏偏透露著一股陰森氣質的白玉如意就出現在了寧辰的手鄭
還是黃級下品!
“有沒有對手啊,好想試試威力啊!”寧辰頗有興致,躍躍欲試,一手捧著六塊玉牌,一手拿著白玉如意,慘白色的光華照耀海底,看起來甚是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