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凌東出手,寧辰不禁眼神大亮,之前林凌東祭出印章,他心中還有一點失望,畢竟論及玄級的印章類法寶,手掌番天印的寧辰擁有絕對的自信。
林凌東的那枚印章的確不如番天印,不過卻顯然另有妙用,而且非常適合他,和地元宗的秘法無縫契合,以法器之身承載秘法,讓他發揮出了地級的威力。
這種人器合一的秘法,寧辰可是一點都不會的。
不提寧辰在一邊贊嘆感慨,飛環鹿則是體內真元引動,之前在它飛過后停留在天空中的環狀云團一個個都動了起來。
每個環狀云團都飛速的吸收天地靈氣,眨眼間就漲大了幾圈,一團一團的擋在了那枚印章下方,作為自己的第一道防御。
與此同時,還有一小半的環狀云團調轉方向,向著半空中的林凌東圍了過去,這本就是它之前想好的目標,只是沒想到林凌東的出手也超乎想象,只好臨時改變主意,抽出部分保護自己。
“來的好!”林凌東大笑一聲,一手掐動印訣,控制著印章繼續攻向飛環鹿,另一手又拿出了自己的酒葫蘆。
酒葫蘆懸浮半空,瓶塞“嘭”的一聲自動打開,然后對準那些圍攏過來的云團,陡然間放出無窮吸力,將不少云團化為了云霧,然后吸入了葫蘆嘴里。
“好法寶!”寧辰道,這種吸收攻擊類的空間法寶在地球傳說中不少,不過在碧瀾洲卻并不常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應對的攻擊類型太窄的緣故。
不過這葫蘆雖然厲害,可還是吸收不了多少環狀云團,林凌東揮手收了葫蘆,然后大手連揮,一道道土黃色的光芒閃現,形成了一道道的厚實墻壁,擋住了環狀云團的進攻。
云團擠壓,兩者相撞,互相消磨之下,最后竟然相互抵消,一起消失在空氣當中。
林凌東安全了,飛環鹿則靠著剩下的云團阻了一阻那枚印章,不過可惜依然沒擋住,只好運起護體真元,以后背硬接了印章一擊。
“轟!”
一聲巨響,方圓十數丈的印章就砸到了飛環鹿的背上,然后竟然還往回彈了幾十丈!
“我去!”寧辰咧咧嘴,印章本就是沉重類型的法器,此時又加持了地元宗秘法的威力,更是不知道強了多少,結果和飛環鹿一撞,竟然還彈回來了這么多,可想而知飛環鹿受到的傷害有多大!
“呦!”飛環鹿痛叫一聲,顯然再次受創。
連續兩擊之下,飛環鹿本來一雙黑里透紅的眼睛幾乎已經變成了血紅,一股股的兇威開始展露,一道道的環狀云團再次出現在它腳下,一道道凌厲的無形飛刺彌漫虛空,由近至遠,由弱到強,表明它雖然受傷,但依然是無可爭議的地級兇獸!
兇獸中的王者,不容冒犯!
就在這時,沈飛籠罩著戰神法相到了近前,此時他一身氣勢也是正值巔峰,蒼茫洪荒的戰神頂天立地,雄視四方,一對近乎十丈大小的拳頭帶著呼嘯的狂風和凜冽的龍威,瘋狂霸道的就捶向了飛環鹿。
“牛逼!”寧辰都看呆了,戰神宗的戰斗看起來就是熱血沸騰,而且最重要的是,沈飛真的一點都不弱!
飛環鹿的氣勢剛剛起來,所以還沒到沈飛抗不住的地步,所以身穿龍鱗甲的戰神法相竟然擋住了圍繞在周身的云團和飛刺,一對鐵拳一拳一拳的向下砸去,砸的飛環鹿節節下落,一臉憋屈。
“我的天,他們還是凝元后期修士嗎?”有修士遠遠的觀望此戰,看到三人竟然壓著飛環鹿在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怎么感覺他們比太邙真人都厲害?”
“他們當然沒有太邙真人厲害,可也不是普通的凝元后期。”有人喃喃自語,“今日有幸得見中域修士風采,果然名不虛傳。”
“太強了,他們的絕招太強了,竟然可以擊傷地級兇獸,在這樣的攻擊下,只怕一般的凝元后期修士都擋不住他們一招吧。”
一位凝元后期修士看到周圍幾人有些莫名的眼光,心頭一陣不舒服,有心反駁,可是又看了看獨角受損,幾乎就要被打落海面的飛環鹿,還是從心的點了點頭,“無論他們哪個人對我用上這些絕招,我都必死無疑……”
隨著沈飛的瘋狂進攻,大明崖城的修士一陣振奮,信心大增,竟然打了一波小反攻出來。
不過寧辰和林凌東卻知道飛環鹿雖然被一路打落,但受的傷害卻并不大,而且它的眼睛越來越紅,籠罩在戰神法相周圍的云團和飛刺卻越來越強,越來越凌厲了。
“沈兄,小心!”寧辰大吼一聲,身形晃動,一手伸出,衍化出一只五行神掌,向著飛環鹿的腦袋上的獨角就抓了過去。
另一邊林凌東也飛了過來,一手以印章砸下,一手揮灑出無量黃色的神光,透出一股股厚重之意,向著飛環鹿身上壓下。
三人都是能抗能打的人物,站在了凝元后期的最巔峰,幾乎沒有短板,而此時飛環鹿又受了重傷,雖然環狀云團和真元飛刺還是厲害無比,但是無論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達不到自己的正常狀態。
與此同時,飛環鹿又拉不開和三人的距離,所以一時之間,三人一獸竟然打的有來有往,酣戰的熱火朝天。
一會兒是林凌東全力以地元玄光壓住了飛環鹿,一印將它砸了個趔趄。
一會兒是飛環鹿以環狀云團裹住了戰神法相,一角將沈飛遠遠頂飛。
一會兒又是寧辰以五行真元和無形飛刺對耗,雙雙消磨的干干凈凈,同時擎出七寶玄光扇,扇出七勾神光,引動飛環鹿體內的七勾煞氣,雖然作用不大,但也聊勝于無了。
這邊扛住了飛環鹿,太邙真人也終于松了口氣,他之前重傷飛環鹿,自己也消耗不少,和天青隼勉強相持就是極限了,可騰不出手去幫助寧辰三人。
此時看到他們三人和飛環鹿打成了平手,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