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瀾庭酒樓,姜慕晚坐對面望著慢條斯理將衣服搭在椅背上的顧江年。
面色沉沉凝著他,看了半晌,而后伸手從包了淘了掏,掏了個打火機出來,剛坐下去的顧江年見狀猛地起身抓住姜慕晚的臂彎。
“你去干嗎?”
“你不是讓我去點煤氣罐嗎?”
“老子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顧江年還真沒見過這么聽話的姜慕晚,讓干什么干什么?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你以為老娘跟你一樣嗎?都愛吃那玩意兒?雖然跟你這個狗男人呆了這么久,但我仍然清晰的記著,我是個人。”
顧江年深邃的視線落在姜慕晚身上,聽這話,他也不生氣,反倒是望著人哂笑了聲,伸手將人往跟前拉了拉,微微低頭,二人氣息相近,似笑非笑開口:“吃醋了?”
“那我還不如吃屎呢!”姜慕晚伸手推了推顧江年,試圖從他掌心間掙脫出來。
卻不想被人摟的更緊,擒住她的臂彎落在了腰間。將她往跟前帶了帶。
這人依舊淺笑斐然,擒著一股子吊兒郎當的笑意望著她,嗤嗤笑了笑:“口是心非?”
“言為心聲,”姜慕晚伸手扒拉著腰間的爪子。
男人含笑搖了搖頭:“我看不像。”
“那您看像什么?”
“像欲蓋彌彰,”顧江年開口下定論。
姜慕晚冷嗤了聲,翻了個白眼,正扒拉著的爪子松開了,落在腰間的爪子轉而落在了后腦勺上,姜慕晚還沒反應過來,顧江年在她薄唇上狠狠的啄了一下。
抬眸望去,只見這人笑意濃濃的望著自己,且還帶著幾分愛意的摸了摸她的后腦勺:“中國有句古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蠻蠻何苦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把自己搭進去呢?”
姜慕晚:............
姜慕晚在顧江年眼里就像家里養的那兩只貓,翻天覆地的燥縢,天天奔來奔去鬧的砰砰響,可就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摸著姜慕晚的腦袋,可不跟摸著那只不聽話的白貓似的嗎?
大概是氣著了,這人也不說話。
他倆眼看這情況也不知道是誰送到誰口中呢!
“顧江年,”她喊道。
“在,”男人開口回應。
姜慕晚正想懟回去,屋外敲門聲響起,姜慕晚眉頭冷蹙了蹙,只見付婧推開門,偏了偏身子移步進來,面色肅沉:“揚逸凡跟臨縣酒業的二把手剛剛過來了。”
包廂外,得虧付婧眼尖,遠遠的就見揚逸凡過來,定睛往他身后掃去,見來人,眉頭狠狠跳了跳,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攀升起來。
揚逸凡不是被物價局的人制著嗎?怎還有閑心朝臨縣那邊出手。
莫說是付婧,就是姜慕晚眉頭都擰了擰。
她算計好了一切,可獨獨沒想到揚逸凡會不受制約。
顧江年見此,跟姜慕晚斗智斗勇的心思也歇了,伸手扯過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臂彎間,望著姜慕晚似提點開口:“區區一個物價局制約不了織品,他身后有姜臨在。”
區區一個姜臨,姜慕晚并不放在眼里,
可華眾再如何風雨飄揚,那也是華眾。
“他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閑心去管別人?”姜慕晚顯然是被顧江年這話給刺激到了,情緒不大穩。
“你不清楚枕邊風意味著什么,”楊珊再如何那也是姜臨的枕邊人,沒事兒吹吹枕邊風來為自己娘家謀求利益。
姜慕晚狠狠嘆息了聲,穩了穩情緒,將徐放喚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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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去看看揚逸凡進哪個包廂了,”顧江年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淡定,事關姜慕晚、他也沒法兒淡定。
這點,徐放深有體會。
有人表于言情,有人表于行動,而顧江年屬于后者。
“明白,”徐放應聲出去,再度回來時頷了頷首同顧江年道:“在清風閣。”
顧江年點了點頭,伸手拉著姜慕晚往外而去:“走吧!去聽聽他們聊什么了。”
“怎么聽?”
這聲詢問,好似是什么笑話似的,讓顧江年低笑了聲。
“太太,瀾庭酒樓也是君華旗下的,”不過未曾對外告知罷了。
徐放解釋聲一出來,姜慕晚跟付婧二人雙雙愣住了。
瀾庭酒樓也是顧江年的,所以這人及早之前就想進軍餐飲業了?
他的野心遠不只軍工業和影視業。
難怪老爺子對他有所忌憚,難怪要堤防著他。
如顧江年這般人,但凡是個商界人士只怕都得防著幾分。
你收拾姜家,我拿華眾
她原以為顧江年這只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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