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余瑟在顧公館住了極長一段時間,每日游走在顧公館的園林之間,蘭英和傭人提著籃子跟在身后。
倒也是過了幾日游走山林之間的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近幾日,余瑟同蘭英聊的最多的便是姜慕晚跟顧江年夫妻二人的事情了,蘭英這人,跟著顧江年久了,也知曉自家先生對母親的上心程度,言語之間都在撿好聽的說。
且提及這夫妻二人的相處時,蘭英將語言藝術發揮到了極致,連帶著吵架都說的及其溫馨。
余瑟聽完,面上笑容深了又深。
姜慕晚至華眾時,在公司里炸開了鍋,大抵是一連幾日未曾出現,又大抵是最近大家通過小道消息知道了些許什么,所以此時,華眾暗暗的炸開了鍋。
顧江年對姜慕晚本身就隱有不滿,且這不滿來自于姜慕晚的藏藏掖掖的,整個他像個上不了臺面的鴨子似的、。
晨間出門一事便足以看出這人心里是窩著火的,車上不算多的交談也將不滿的情緒體現的淋漓盡致。
奈何慕晚后知后覺,也沒將顧江年的情緒把控住。
是以這日、顧先生歸公司時,明顯情緒不佳,當著慕晚的面沒有撒出來的火進了公司全都泄出來了,晨間的一場大會將幾位老總罵的狗血淋頭。
幾十歲的人了,在他跟前頭都抬不起來。
最慘的,莫過于徐放了。
不管顧江年罵誰,他都逃不過去。
整個上午,君華的氣壓及其低沉。
上午十點,徐放坐在辦公室抽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接連不斷的煙頭都快在煙灰缸里堆成山了。
想了半晌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直至給羅畢去了通電話,那側將晨間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跟他描述了一遍。
徐放伸手將手中還剩下半截的煙蒂丟進了煙灰缸里、懂了!
問題找到了根源就好解決了。
徐放覺得自己也是真難。
老板心情不好,他的日子哪里會好過?
為了能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忙于工作的間隙還要猜老板的心思。
他想,把顧江年搞定了,就不愁找不到老婆了。
十點十分,徐放推開顧江年辦公室的門,站在門邊輕聲詢問:“老板,樓底下的那些記者要不要請他們喝個茶?”
本是低頭翻文件的人,聽聞這話眉頭一緊:“進來說。”
“您跟姜董的雖說未曾官宣,但一眾媒體記者也都知曉,秘而不宣也行,但若是的大方坦然的告知,也算是給廣大媒體立個界碑,知道度在哪里。”
徐放將一番話說的委婉,若是工作上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走在前頭。
職場最為忌諱想的比老板多。
可若是私人感情上的事情,徐放覺得可以說。
要是不點撥點撥自家老板,他這日子,怕是及其難過。
指不定會英年早逝。
“喝茶?”顧江年將手中的簽字筆擱在桌面上,抬眸望著徐放似是在考慮。
“發喜餅也行,”徐放緊接著道。
見顧江年沉默,又道:“也算是低調的告知眾人您跟姜董的關系了。”
徐放這話,甚得顧江年的心,男人點了點頭:“去辦。”
“明白,”徐放回應,轉身就離去了。
“那、需要知會姜董嗎?”
知會姜慕晚?不用問,肯定是不同意的。
“不用,”顧江年大手一揮。
直接定奪了,卻不想他這大手一揮下的定奪,讓姜慕晚險些上手撕了他。
君華集團不缺能人,不過二十來分鐘,方案便設計好了,且還是獨家專用,印著顧江年與姜慕晚的姓氏拼音縮寫。
中午一點不到,上千份的喜餅送到君華。
與往常不同,顧江年與姜慕晚的喜餅除了喜糖之外還有君華旗下影視公司即將上映的電影票和電影宣傳手辦。
可謂是一舉兩得。
09年9月28日下午,君華董事長顧江年的貼身特助與君華公關部經理翟婷站在君華門口給一眾記者朋友發起了喜糖。
且徐放如此同眾人道:“顧董與姜董都不喜高調,但見諸位記者朋友在君華守候多時,心中也是過意不去,特備薄禮,以表歉意。”
“顧董跟姜董是何時結婚的?準備什么時候辦婚禮?”有人趁著空擋詢問。
徐放聞言,笑望那人:“獨家新聞已經送給你們了,再問我可是要提前下班的。”
眼下之意,多的不能說,說了他就要另謀出路了。
詼諧的話語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顧江年的喜糖不僅在君華發了,且還在華眾底下發了,可謂是及其干脆利落的同步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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