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層電梯剛一打開,時蘇抬眼便看見電梯外走廊的感應燈似乎在前一刻就已經亮了。
按正常情況來說,這走廊里現在沒人,燈不是應該隨著電梯門開的時候同時亮起來的么?
她走出去,扭過頭,赫然看見一道穿著職業套裝卻也掩不住曼妙身材的身影剛好推開了總裁辦的門走了進去。攫欝最早小說zuizAoxiAoSHuo攫欝
時蘇:“?”
這么刺激?巘戅綜藝文學KAnzOngyI.cc巘戅
她難得跑到聿景集團來,眨眼就要變成捉奸捉現場了嗎?
剛才那位女士身上的套裝雖然非常白領職業風,但那小裙子也太短了吧?她也就是那么匆匆一眼,明晃晃的大白腿好看的都有些刺目了。
而且周河不是說現在這個時間,六十八層的職員都已經下班了?
上次因為景繼寒遠在英國那位什么妹妹的照片,發生過一次短暫的誤會,時蘇也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不至于不相信景繼寒,但是大晚上的這個時間……
她猶疑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購物袋,還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湊到總裁辦門口,貼在門縫上努力向里邊聽。
總裁辦內——
“景總,這是您要求明天中午之前趕出來的帝都會議檔案備份。”進門的年輕女人攜著一身濃淡適中的香水氣息走了進去,將手中厚厚的一摞文件放到了前方引人矚目的辦公桌上。
引人矚目的不是辦公桌,而是辦公桌后英俊清湛的男人。
景繼寒聞言淡看了眼進門的人,似是因為沒能立刻想起來這人是誰而有那么半秒的遲疑,接著疏淡開口:“付秘書?”
付秘書站在辦公桌前甜甜魅魅的一笑:“景總,我明天休假,所以今晚趁空就加了個班,檔案我已經備份好了,您過目一下。”
她說著便又湊上前,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向前輕輕推向他,明明可以用手臂這么輕輕一推,卻偏要俯下身來,將并沒有扣的很嚴實的女士襯衫領口前的風光盡顯于人前,肩后的波浪長發更也非常巧妙的在這時忽然垂到胸前來,發絲微動,帶著淺淺淡淡的惑人香氣。
景繼寒沒看那檔案,視線也沒在這位辦公桌前正在很努力刷存在感的秘書身上停留超過一秒,目光極冷極淡的轉回到電腦屏幕上,仿佛并沒有被眼前的插曲所打擾,仍在看他剛才還未看完的數據文件,出口的聲音亦是淡淡涼涼的字眼:“放著吧。”
付秘書臉上帶著笑:“景總,您晚上吃過飯了嗎?”
景繼寒仿佛沒聽見,仍在看前側方電腦屏幕中的內容。
付秘書又將身子前傾,聲音嬌軟又甜美:“聽說景總您因為經常熬夜工作而導致胃部不適過,工作雖然的確很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公司對面新開了一家法……”
景繼寒忽然看向她,那一眼,有些涼薄。
不,是十分涼薄。
“付秘書,如果我記的沒錯,你是一個月前被文秘部經理選進來的實習秘書,至今距離你實習期結束還有兩個月。”男人的聲音與眼神都透著疏離冷漠:“文秘部不在六十八層,這一層只有助理辦公室,現在非工作時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厺厽 综艺文学 kanzongyi.cc 厺厽
付秘書被男人淡漠的眼神凍的脊背微微一涼,知道景總在公司向來嚴苛無情的作風,趕緊向后站直了身體,卻還是壯著膽子努力微笑得當的說:“我是加班趕出了會議檔案,所以才……”
文秘部在六十六層,與這一層只隔了一層,不坐電梯只爬安全通道的扶梯也能很快走得上來。
但總裁辦這一層沒經過允許的話的確不能上來,尤其非工作時間。
付秘書知道這一點,但得知景總今晚加班,而且助理們都已經下班了,她實在沒忍住,還是找了機會和借口上來了……
但是一對上景繼寒清冷的眉眼,她當即便咬了咬唇瓣,將到了嘴邊的解釋趕緊變成了乖乖道歉:“對不起,景總,我下次不會擅自再來……”
“沒有下次。”男人面無表情的拿過她剛剛放在辦公桌上的檔案,只翻看了一眼就能看出這檔案因為她過于心浮氣躁不夠專注而做的多潦草,直接將檔案重重扔回到她面前。
付秘書被嚇了一跳,肩膀縮了下,有些怯然的抬眼看向辦公桌后的男人。
景總雖然外表看起來英俊完美,甚至他并沒有任何怒意或斥責,只是冷冷淡淡的語氣和凜霜刮過般的眼神都足夠讓她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今晚是真的沖動了。
“文秘部實習秘書未來職位的流調會分散在各個部門,六十層以上的辦公室全員在崗,沒有你的位置,兩個月后如果你工作能力被認可,人事部會給你應有的安排,但根據你這急急忙忙趕出來的會議檔案來看,你恐怕等不到人事部的轉正通知。”
男人語調冷然,空氣中更平添了幾分薄厲感。
“景總,真的對不起,我拿回去重新改,今晚就算加班一整夜都可以,我馬上……”付秘書趕緊將桌上的檔案拿起來:“我馬上就回去改,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
男人冷峻的眉宇微蹙,顯然是安靜的空間已經被她打擾到,十分的不悅,以及,毫不留情:“我不喜歡有不相干的人在背后調查我的日常習慣,收起你所有的聽說,工作牌交還給人事部,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你的離職函。”
付秘書臉色瞬間就白了:“景、景總……”
景繼寒欲抬手去碰公司內線電話:“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保安請你出去?”
付秘書紅著眼睛,死死的咬著唇,看著這個從始至終都沒將眼神落在她的裙子和腿上的男人,看著他冷漠且厭惡不耐的神色,不敢再停留,轉身趕緊向外走。
時蘇剛剛就躲到了旁邊的茶水間里,聽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逐漸進了樓梯間,又逐漸消失,她才向后靠在墻壁上,仰起頭,有些茫然的抬眼看向茶水間里的吊燈。
在她面前的景繼寒,跟剛剛她聽見的景繼寒,仿佛是兩個的不同的人。
一個高高在上又冷漠無情的另人心顫,一個平易近人溫暖清雋甚至時常給與她無限的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