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票房大賣,在國慶幾天的假期里票房超過了十二億,更在后來繼續上映的一個月內,仍有著不斐的成績。
最終票房超過十九億,對于國慶檔電影來說,已經算是非常超群的數字,并且導演還不是電影界特別有名的導演,這次也因為這部電影一炮而紅。
圈內很多人都講玄學,發現時蘇雖然的確是演技好的那一掛,但是經由她接觸過的劇或電影,幾乎也都紅紅火火的,就連去年她友情出演過的一部全員新人的單元劇,都跟著沾到了光,口碑也很不錯。
只要是時蘇接觸過的本子,好像就沒有撲街的。
經過她這第一部電影的票房大賣,圈內更是信封時蘇是錦鯉體質,以致于本來就片約不斷的她最近更是收各種電影和劇集邀約收到手軟。
一個多月后,江市即將入冬,一場雨過后,氣溫驟降,緊接著一場雨夾雪,早晨趕去片場時,司機開車都小心翼翼,因為滿地薄冰。
《影殺》的拍攝已經過半,最近組里又進來兩個新人,是電影里的一些鏡頭里的配角,但做為圈里沒什么演技經驗的新人,能被安排到這部電影里做配,也都是家里非常有背景,兩個新人進了組之后也沒怎么受排擠,光鮮亮麗的程度沒比幾位主演差到哪去,就算沒有房車,但是自己開過來的保姆車和私家車也都相當豪華。
時蘇剛到片場就看見里面又吵起來了。
道具組這兩個月因為許多道具經常“出問題”而被糾責了幾次,礙于靳遠山的面子沒有將這些人換掉,但是導演和蔡制片明里暗里的點過他們幾回,讓他們好好配合現場拍攝,不要搞那些幺蛾子。
話是說出去了,但是該怎么做也還是怎么做,尤其那些人拿錢辦事,給時蘇使過幾次絆子之后也懶散慣了,以致于其他演員需要道具的時候他們也習慣草率,好幾次道具出問題,演員差點受傷,這次新人差點被道具刮傷了臉,正在場務那邊吵鬧,要找道具組給個說法。
新人吵吵鬧鬧的,導演頭疼不己,時蘇進了房車去換衣服,初九在旁邊叨叨著說:“道具組今天算是碰到硬茬兒了,這次不小心得罪的這位,聽說是江景如畫塞過來的人。”
時蘇挑眉:“江景如畫?他們什么時候簽藝人了?”
“不是他們公司的藝人,好像跟景家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才十八歲,三年前就因為追韓國的愛豆跑到韓國去了,居然還順便在韓國簽了公司當了練習生,拿了獎,有些人氣,后來大概是跟隊友不合,大小姐一個爆脾氣,直接解約回國了。”初九邊幫時蘇整理著衣服的領口邊說:“聽場務小哥說,這是個小祖宗,據說連景二少拿她都沒辦法,把人送來之后直接走了,壓根兒沒打算管她,劇組這邊知道她跟景家有點親戚關系,也不敢得罪,這大小姐昨天剛把Krise給罵哭了,今天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去找道具組的麻煩,嘿,可真是精彩。”
“對,就是上次那個明知道你用B家的粉餅會過敏起紅疹,卻還是堅持給你用那款粉餅的化妝師,仗著有點背景就在組里欺負新人演員,上次那是時蘇姐你懶得跟這種人計較,直接換了個化妝師,沒再讓她碰過你,最多是讓她傷了面子暫時下不來臺,可這位大小姐直接把人給罵哭了,讓她滾,當時那場面別提有多爽了。”初九嘿嘿笑:“還有道具組那幾個,今天估計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時蘇輕笑:“年輕真好。”
初九當即嘴角一抽:“這話讓你說的,你也才二十六好嗎……”
是二十六,但也的確再過幾年都要奔三了,她年輕時的那點報復心和沖勁兒,都放在了時云音她們一家身上,后來在娛樂圈里就算是事業還算風生水起,但這種名利場其實最磨人的心性,加上時蘇本來也是為了維護綿綿的生活平靜,打算再過一兩年就轉幕后工作,逐漸退出鏡頭之外,更也就沒打算做太多得罪人的事,畢竟在幕后工作需要的不再是顏值和魅力,而是人脈,這其中需要的圓滑處事,才是關鍵。
江市氣溫驟降,導致這兩天的路況很差,城央大路上午就開始堵車。
“景總,周末的流程我發給您了。”陸昭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后視鏡看向后看。
景繼寒腿上放著手提電腦,前方車流擁堵,車停了有一會兒,他將陸昭發來的流程單看了一遍,吩咐道:“當天的與會人員篩選確認一遍,發給他們一份,盡快和藍科的人對接。”
“好的。”陸昭看了眼前方的路況后,說:“以目前這個堵車的情況來看,今天特地飛來江市打算到公司見您的那幾位合作方估計要很晚才能到。”
景繼寒:“今天還有什么安排?”
陸昭沉吟了下之后說了句:“暫時沒了,不過……您知道的,楚尚東半個月前出獄了。”
景繼寒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抬起,看向他。
陸昭透過后視鏡與他對視:“這半個月,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他,這人在監獄里表現突出,又寫了那么多申請,以致于那邊沒有理由再將他強行扣留,他出來之后的這段時間,只回去探視過楚超一次,其他時間大都是在臨時出租屋里住下,雖然沒去找過時蘇的麻煩,但是他可能不太習慣用現在的手機上網,去過幾次網吧,在網吧里一泡就是泡上一整天,監控里能看見他屏幕上搜索引擎里的內部全都和時蘇有關。”
語氣停頓了一下后,陸昭繼續道:“目前我已經找司法部那邊溝通過,楚尚東出獄后第一時間搜查當年的女學生的近期動態,這件事他們會關注,我們會找準時機把人扣下,如果司法部不出面,我們自己直接解決掉,免留后患。”
景繼寒合上電腦。
“解決之前,我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