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繼寒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的人,他的優越他的涵養他的不尋常皆被他低調沉穩的性子斂在了骨子里,那都是與生俱來的東西。
都是無法用語言用文字都具象化的。
要說景繼寒真的已經夠完美了,可時蘇坐下吃飯時,還是被這一桌子他親手做的菜一再征服。
“怎么可以這么好吃?”時蘇堂堂一個大風大浪都見過,在娛樂圈里也磨礪了好幾年的女人(自認為的)都快忍不住感動到哭。
比如這碗粉蒸排骨!
比如這盤開屏魚!
比如這盤金銀豆腐!
再比如這份水晶蝦餃!
還有最適合清腸開胃的蔬菜卷……
加上絕頂鮮香美味的番茄湯!
本來這一桌子菜時蘇還以為自己根本吃不完,結果配上景繼寒給她倒來的紅酒,還有這滿桌美味,最后吃到撐了也還是忍不住想要繼續吃。
這算是時蘇這一生中吃的最多的一頓。
最后酒足飯飽的跑出去繞著湖心島跑圈,明明天早已經黑了,但鯉湖灣四周卻燈火通明,尤其在湖外景區那邊的許多門樓和景點上都有著特別精致好看的燈光設計,在湖心島的這個方向望過去,一點都不覺得刺眼,反而朦朦朧朧的格外好看,站在這里欣賞到的美景是極少見的絕美角度。
時蘇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不能說是為了生活而一直忙忙碌碌,但的確從來沒有特意去哪里休假旅游過,更也從來沒有這樣閑適的在哪里特意欣賞過什么景色。
這一會兒本來只是想跑個圈消化一下,免得夜里即積食不舒服,卻跑著跑著,最后干脆坐到別墅前方的一處小石臺上,望著遠處的景色出了好久的神。
別墅里,餐桌上的空盤都已經被收進了洗碗機。
時蘇出去跑圈消食,手機沒帶出去。
景繼寒拿起她扔在沙發上的手機,正要出去拿給她,走向外邊時順手觸到了屏幕,看見兩條魏司南發來的未讀消息。
于是景繼寒更加順手的解鎖了手機,還沒看見消息,第一眼入目的便是時蘇之前改備注時還沒有退出的界面,皇家飼養員幾個字就在他的名字上方。
男人俊朗的眉宇微動,見她還未保存,便直接退出了修改備注名的界面。
卻在同時看見原本的備注名——老公。
夜風有些冷,時蘇跑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件外套,但美景在眼前,也忘記了冷不冷,坐在那邊半天也沒舍得挪開。
肩上忽然被披來一件衣服,同時手機被遞了過來,時蘇才抬起手摸了摸被凍到微微有些紅了的鼻尖,回頭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到這里的景繼寒。
“你怎么知道我這在兒?”
這湖心島上還挺大的,她剛才跑了很久才跑到這個位置。
“你喜歡有光的地方。”景繼寒隨手幫她將背后剛剛披上的衣服向上提了提,盡量嚴絲合縫的免得她真的凍著。
時蘇向其他方向看了一圈,才注意到這湖心島上雖然周圍都有燈光,但是她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是燈光最亮的,周圍也很寬敞,怪不得剛才本能的就在這里不想走了。
景繼寒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
“剛才我就想拍那邊的夜景,結果沒帶手機。”時蘇邊說邊舉起手機對著那邊特別好看的景色拍了幾張照片,然后看見微信那里顯示有兩條未讀消息。
是魏司南發來的。
魏司南:[xx月xx日《影殺》劇組通道單(已修改)]
魏司南:[我明天商務在Z城有個廣告活動,下午趕回來,上午的戲都挪到后邊去了,你也不用去那么早,都是念白對手戲,等我到了再去對劇本。]
雖然都是工作上的內容,不過估計剛才景繼寒幫她將手機拿過來的時候,應該看見是魏司南發來的消息了。
她不由的回頭想說一句,結果對上男人沉靜的溫柔的又有些意味深長的目光。
不過這份意味深長好像跟魏司南發來的消息沒什么關系。
時蘇眼皮一跳,忽然想到了什么,陡然又低頭看了眼手機。
看見景繼寒備注名上的那兩個字,當時便別開了視線,繼續望向遠處的景色,再又抬起手將領口攏了攏,忽然晃了一下自己的腳,然后表情一怵。
“……我好像坐了太久,腳麻了。”
湖心島上的夜晚,雖然空氣的確很好,但由于四面環水的關系,這里比島外邊的溫度要低上至少三四度。
時蘇剛才出來跑圈的時候穿的是來時的衣服,雖然她平時也很注意保暖,穿的不算少,但剛才在這里坐了半天,不僅腳麻了,腿也凍的有些木。
晚上九點多,湖心島開始下雪,落雪的聲音清晰。
時蘇趴在景繼寒背后,抱著他脖頸,將臉埋在男人溫暖的背上,像個在外邊玩瘋了玩到沒力氣后被家長無奈背回去的小孩子似的,靠在他身上乖乖的沒有亂動。
可這種氣氛。
不說點什么做點什么,又好像有些浪費。
時蘇往前湊了湊腦袋,貼在景繼寒耳邊問:“景爺爺和景奶奶今天又去接綿綿回了景家,每天這樣回去大吃大喝的,慧嫂的手藝又那么棒,小丫頭會不會變胖啊?”
景繼寒:“慧嫂會注意營養均衡。”
時蘇繼續趴在他背上,下巴擱在他肩后,看著男人的夜晚燈光下的側臉,看著他頸后屬于男人的完美有力的線條,忍不住用力抱著他的脖頸,頭腦發熱的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老公,我腿不麻了,我可以自己走。”
“嗯。”男人應了一聲,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語氣,但卻沒將她放下來,顯然不是應的她那句可以下去自己走的話,而是前邊那兩個字。
時蘇忽然生了些惡趣味,笑著繼續湊在他耳邊,小聲又軟軟的喊:“老公”
“嗯。”
“老公”
“嗯。”
短短一個字,因為她越來越嬌軟的聲音,因為她越來越頻繁的“老公”,而逐漸低啞。
“老公老公……”
行至別墅門前,時蘇還不知危險即將降臨似的貼在他耳朵上喊,忽然門開了,男人陡然將她放到了門前精致的矮柜上,怵地轉身直接將她向后抵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