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藍說完話,上前把假公主嘴里的帕子拿出來。
假的阿依慕皺了皺眉,并沒有掙扎,看起來還真挺端莊高貴的。
她看著孟藍,繼續那個古什么語對話。
“你是誰?你們是誰?膽子不小,竟然敢這么對我!”小白翻譯的非常到位,情緒也十分飽滿,仿佛在配音。
“呵呵!”孟藍冷笑。“還真把自己當成寧羅的公主了!哦,對了,那年你才五歲,是不是想說,記不住自己是怎么進宮的?但我可給你記得清清楚楚,你們姐妹三個,那兩個都怯怯的,只有你淡然冷靜,我當時還想,這孩子沒準兒有些造化,現在我懷疑,你其實根本不是寧羅人吧!”
孟藍這次并沒有用古吐火羅語,而是用的林洛能聽懂的后世語言。
孟藍說話的時候,林洛、陳曉倩、沈寒和陳鐸都仔細觀察著這個阿依慕。
阿依慕臉上眼里全是茫然,顯然是沒聽懂孟藍的話。
“孟藍姐姐。”小白這回也沒有用意識,而是直接說了出來。“她沒有假裝,她就是聽不懂你說什么!”
孟藍蹙眉。
如果她的記憶沒出問題,當初那個神神叨叨的人,指著那個神情淡然的小女孩兒,說她就是真正的公主。
國王當即就決定,把女孩兒養在他和王后宮中。
難道,是她想錯了?這個假的阿依慕,并不是被后世的人魂穿的?
“藍姐。”林洛開口。“我記得,會凍人那位,好像會說后世語言。”
雖然那個阿依慕沒直接說,只是把古什么語轉化為讓她聽得懂的語言,但,如果不會說,也不可能會轉換吧!
“難道,國王為了保護他所謂‘真正的女兒’,故意讓這個女孩兒拋頭露面?”沈寒說。
“現在先不管這些,反正都是假的。”陳曉倩說完,自己開口詢問。“每年去祈雨的,都是公主你嗎?”
小白繼續給學渣們當翻譯。
“是的。”
“你還記得,是從哪一年開始的嗎?”孟藍問。
假公主很認真地想了想。
“應該是我十歲那年。”
孟藍再次蹙眉。
“孟藍姐姐,她沒有說謊。”小白說。
“但是,我記得,我沒離開寧羅之前,公主就開始每年祈雨了。”孟藍說。
“這是不是說,之前祈雨的,不是她!”林洛說。
沈寒、陳鐸和陳曉倩都微微點頭。
“她不是之前孟藍姐姐見過的神情淡定的那一個。”小白說。“也許是那個中途不聽話了,被人悄悄給換了出來,又用現在的這個頂了上去。十歲的小孩子,應該是很聽話的,而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國王和王后根本看不出來。”
“雖然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但畢竟原來的那個,是親自帶在身邊的,帶了五年,會看不出來嗎?”陳曉倩表示質疑。
“也許……是假裝看不出來?”林洛說。
假公主忽然厲聲說了幾句什么!
小白這次沒給翻譯。
林洛猜,估計是她在擺公主的架子,命令孟藍把她放回去。
但孟藍仿佛沒聽到她的話,走上前去,把帕子塞到假公主的嘴里。
“先讓她坐著吧!”孟藍淡淡地說。“這么多年養尊處優,偷了那么多的福氣,坐一晚上,也死不了。”
林洛等人都沒說話。
他們都非常理解孟藍。
國王和王后把孟藍視為己出,阿依慕出生后,就是孟藍的親妹妹,孟藍定然是喜歡的不得了。
否則,發生變故時,她也不會緊急出宮,讓她的母親把阿依慕接到家里,從此由她親自教。
而她從那以后,也再沒進過王宮。
連國王和王后,都覺得自己的女兒可能被惡魔附體,只有孟藍,堅信阿依慕就是阿依慕,是她的妹妹。
何況,后來,那些人還可能封印了她和阿依慕的記憶!
還把她送到后世,從此撕裂了她的人生。
林洛想起孟藍提到她的先生、妹妹妹夫和養父母時的神情,都在心里替孟藍難過。
如果有一天,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她都不知道,孟藍會選擇留下來,還是回去。
所以,面對假冒公主的人,孟藍定然是極其厭惡。
雖然這一個,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知道的,好像也不是很多。
孟藍沒再搭理被綁在座位上的假公主,帶著林洛他們,來到另外一個房間。
不用小強辨別氣味,林洛也知道,這一位,就是想用巫術,把他們這些人凍起來的那個。
她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也不知道孟藍是怎么給她解凍的,又是怎么封住了她的行動能力。反正,這個人并沒有被綁著,也沒有堵著嘴,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看到孟藍和林洛幾個,她唯一能動的眼睛立刻瞪大,里面都是仇恨和憎惡。
孟藍把對上一個假公主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椅子上的人不能說話,只是用恨恨的目光繼續盯著他們。
如果目光能殺人,他們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你盡管瞪著我們。”孟藍又改說后世語言。“反正我有很多時間,也有很多耐心,你什么時候瞪夠了,我什么時候再問你。”
孟藍說完,笑看著林洛他們。
“大家坐。”孟藍說。“這是個硬骨頭呢,我們得慢慢啃。林洛,拿些瓜子兒來,我們邊吃邊等。”
幾個人緩緩落座。
林洛真的從空間里拿出瓜子兒和松子,小白負責當小服務員,“噠噠噠”的,把瓜子兒和松子送到每個人跟前的桌子上。
送完了,小白才用意識,跟每個人說話。
“她能聽懂孟藍姐姐說什么,但現在還在假裝聽不懂。”小白說。
幾個人聽了,心里就更加有數,也沒人搭理那位,都開始歡快地嗑瓜子兒,吃松子。
尤其是沈寒和陳鐸,不僅自己吃,還互相喂。
陳曉倩已經麻木了,可以假裝看不見。
孟藍只是笑笑,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想起了她后世的愛人。
只有林洛兩眼放光,不時往沈寒和陳鐸那邊看。
相比淡定的沈寒和陳鐸,好像談戀愛的人,是她自己。
小白在心里嘆息。
他終于明白,他家姐姐為什么沒有男盆友了。
就這愛好,能找到男盆友,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