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云很多,夜很黑。
一個戴著鷹頭面具的黑衣女人喝著啤酒,從輪船里走了出來。
然后走到岸邊的一棵樹旁蹲了下來,脫下褲子撒起尿。
忽然。
一道迅速的人影自花壇里閃了出來。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就感覺一陣電流如同銀蛇襲來,下一秒,電流電得她四肢抽搐,全身麻痹,叫都沒叫出聲,就被電暈了過去。
那人放下手里的防狼電棒,冷笑著脫了黑衣面具女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取下她戴著的面具,戴在自己臉上。
然后用事先準備好的鏟子挖了一個坑,將她埋了進去。
完事,拍了拍手上的灰,大大方方地上了船。
第二天早上。
廢棄的輪船內。
即使到了早上,輪船內的環境也不會因白天而變得明亮許多。
帶著鷹頭面具的女人從輪船的甲板上下來,走到一個角落找了個小板凳坐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黑魚察覺到她,叫了一嗓子:“鷹女,昨晚你是不是出去上廁所了?”
他并不知道此刻的鷹頭面具女,并不是昨晚那個去上廁所的鷹頭面具女,而是一個神秘的女人。
聽著他的問話,鷹頭面具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片刻,像是思考什么,想了有幾秒,然后才慢慢地開口,回道:“是的,怎么了嗎?”
周圍的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黑魚并沒有別的意思,調侃著輕笑道:“早知道你要出去,就叫你給我買些煙回來了,這三天真是度日如年,心里那叫個忐忑,真想喝醉了睡上一覺什么也不想。”
聞言此話,鷹頭面具女笑道:“沒關系,一切很快會過去,以后大把快樂的日子等著我們瀟灑。”
在她正說間,黑魚就笑了起來。
他似乎對她的話很感興趣。
“不瞞你說!搞完這一單,可能我就要隱退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每天都提心吊膽,是時候該金盆洗手老實過日子了。”
鷹頭面具女目光落在被綁著的趙雷身上,慢條斯理地說:“所謂富貴險中求,敢冒多大的險就有多大的回報,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財富永遠屬于那些勇敢的人。”
黑魚摸起下巴,哼哼道:“我說鷹女,好些日子不見,你的嘴巴子怎么變得這么會說了?”
鷹頭面具女收回視線,銳利的瞳孔里竟是殺意:“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待,動物都會變,何況是人?”
黑魚點頭:“也是。”
說到這,被綁在凳子上的趙雷大罵:“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東西,賊就是賊!別在那里裝有文化,惡不惡心人呢?呸!”
聽著這話,黑魚
大怒,抄起鐵棍就要上去捶他,還沒走兩步,就被鷹頭面具女攔住。
“別沖動!那家伙死到臨頭了就一張嘴能說,要是打他就正中了他的下懷,你不是說上頭的人不準弄死他嗎?要是把他打死,就交不了差了。”
黑魚狠狠地跺腳,一臉不服氣:“不打他我出不了這口惡氣。”
鷹頭面具女抬起手攔住他:“不用勞煩你出手,交給我就好了!”
女人走上去,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緊接著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喝一口,全吐在他的臉上。
趙雷氣得暴跳如雷,大罵:“該死的臭娘們!你要打便打,要殺便殺,別在那里陰陽怪氣……”
還沒說完,女人又一口酒吐在他的臉上。
這對趙雷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他像是受驚的猴子,拼命地掙扎起來,嘴巴還不認輸:“挖槽你大爺,惡不惡心?腦子進……”
女人什么也沒說,再次一口酒吐在他的臉上,把他嗆得直打噴嚏。
他越發惱火,大喊大叫。
黑魚被他憤怒的樣子逗樂,捧腹大笑:“瞧這孫子氣的!跟個女人過不去,笑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