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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陶七妮直接不客氣的噴了顧從善一臉的山楂水。
顧從善騰的一下站起來，顧不得臉上滴滴答答的水，吼道，“爹！”
瘋了吧！讓他娶她這個鄉下土妞，怎么可能。
“你爹我耳朵沒聾。”顧子義抬眼看著他說道，“人家陶姑娘做得了當家的娘子。”揮手道，“去去洗洗，換身衣服再來。”
陶七妮設想過各種情形，甚至刑訊逼供，或者拿爹娘威脅她，就沒有想到，這老爺子要把他們倆湊做對兒。
這老爺子真舍得下本錢，甭說是個識貨人。
在后堂的鐘毓秀差點兒沒瞪脫窗，這舅舅還說她心黑，一九分成，這如果真的成了他顧家的兒媳婦，不用付出一點兒代價，陶妹妹的一切都是他顧家的。
理所應當！
“等一下，等一下。”陶十五開口道，“大帥，這門親事俺們不敢高攀。”
算你有自知之明。出了花廳的顧從善在心里腹誹道，想想這臉上的是從她嘴里噴出來的，就惡心的想吐。
“沒有高攀，我是真的非常稀罕妮兒，你們二位放心，我會將她當親閨女一樣對待的。”顧子義看著陶家夫妻二人十分有誠意地說道。
“不是！”陶十五惶恐地站起來道，“大帥的厚愛本不該推辭，只是小女已經許配他人了。”
“嗯！”陶七妮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陶十五，‘我怎么不知道的？’也許是老爹的緩兵之計，只是注定要失策了，看顧子義那志在必得的樣子。
“許配給誰了？”顧子義眸光微沉的看著他問道。
“姚長生。”陶十五鼓足勇氣看向他道，“這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鐘毓秀為陶叔叫好，說的對極了，舅舅心急的都不講章法了。
人家高堂還呢！就直接越過去了。
顧子義聞言撇撇嘴嗤笑一聲，就那個自甘墮落的姚長生，好歹也是名門之后，進士出身，整日里凈琢磨些歪門邪道。
陶七妮一臉懵逼地看著陶十五，說的跟真的似的。
“可是令愛好像不知道吧！”顧子義看著無比驚訝地陶七妮說道，“這雖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可也得令愛心悅吧！”
喲？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這般民主啊！也是無所不用奇跡了，心里嘀咕：他這是知道多少，這般下血本，把自己的兒子后半輩子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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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義清明的目光看著陶十五又道，“這聽陶老弟的意思，二人既然有了婚約，那有證明嗎？”
“什么證明？”陶十五一臉迷糊地看著他說道。
“締結婚約的證明啊！這成親是三媒六聘，八抬花轎，有官方的文書。婚約最起碼也要有雙方的信物吧！”顧子義看著他細細道來。
“大帥，咱們是口頭約定。”陶十五目光直視著他說道，不閃不躲。
顧子義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不似作假，看來是真的有婚約一事。
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替自己的兒子委屈。
可是明晃晃的銀子具有的魔力可以忽略一切。
“口頭約定而已，你們分開也這么久了，他有沒有另有心悅之人很難說的？”顧子義目光直視著他婉轉地說道。
一下子擊中的陶十五的軟肋，許久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不會的，不會的，六一跟著長生呢！如果真有什么？還有啾啾在呢！六一肯定會送消息的。
陶十五眼神不停地變換著，這看在陶七妮不像是推脫啊！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大帥，咱們也是許久沒見，即便這婚約起了變化，也得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陶十五看著他立場鮮明地說道，“在沒有確切的說法之前，咱們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即便是口頭約定，那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顧子義詫異地看著他，他沒有想到在這兒卡殼了。以他顧家現在的威望，多少人上趕著把女兒送進這大帥府，他真心求娶居然被拒了。
“令愛的意思呢？”顧子義目光轉向陶七妮問道。
“刷……”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陶七妮。
陶七妮看向他們撓撓頭道，“感覺不太真實。”目光轉向顧子義道，“顧大帥，令郎好像不太愿意吧！”
“這點你放心。”顧子義聞言眼中一喜，我就說嘛？我兒子怎么可能被人嫌棄呢？相貌堂堂又手握大權，怎么會有人不心儀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顧子義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咱……”陶七妮紅著臉頰雙眸閃閃發亮地看著顧子義道。
“陶七妮！”陶十五大喝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地看著陶七妮。
“爹！”陶七妮捂著耳朵看著他說道，“咱聽得見。”看向顧子義道，“能給咱們一間房嗎？”
“好的，好的。”顧子義笑得滿臉褶子道，高聲道，“來人，送陶姑娘他們去偏廳。”
“是！”
陶家三口被門口的守衛給送到了偏廳，水果，茶水送進來，放在了桌子上，并且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陶七妮！”陶十五黑著臉看著吃水果的陶七妮道。
“爹，娘，這可是書上寫的葡萄，沒吃過吧！”陶七妮撥了葡萄皮，送到陶十五嘴前。
“俺不吃！”陶十五別過臉賭氣地說道。
沈氏扯扯他的袖子，朝他微微搖頭，靠近他小聲地說道，“聽聽……”
陶七妮故意夸張地大聲地說道，“不吃，咱吃，咱還沒吃過呢！”放進了嘴里，那個酸啊！酸的五官都變形了。
“咋了？”沈氏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沒什么？沒什么？太酸了。”陶七妮吐著舌頭齜牙咧嘴地說道。
“該！”陶十五沖著她不客氣地說道。
陶七妮眸光向后一凜，高聲地說道，“爹呀！為啥反對呀！這可是好事，以后您就是老太爺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再也不用吭哧吭哧的下地沒日沒夜的種地了。”
手上粘到的黏答答的葡萄汁，在桌子上寫下了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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