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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鐘毓秀聞言眼前一亮道,“那就涮羊肉,用銅火鍋。”食指輕扣著八仙桌道,“也不知道有沒有。”
“有,奴婢在廚房見過。”春桃趕緊說道。
“那讓廚房準備吧!”鐘毓秀聞言直接吩咐道。
春桃退下去,腳步匆匆朝廚房走去。
花廳內,等熱茶上來后,徐文棟看著姚長生迫不及待地說道,“長生太厲害了,這震天雷也會做。”滿臉堆笑恭維著。
“沒有,沒有。”姚長生笑著微微搖頭道。
徐文棟纏著姚長生問東問西的,都是關于震天雷的事情。
結果半天沒有問到有用的東西,他也耐心的回答了,都是表面自己能看到的,問了等于沒問。
“長生,這把震天雷做大了,是不是就有更大的效果。”徐文棟手比劃著畫了一個大大的圓。
“只是那不好做。”姚長生聞言一愣,隨即搖頭道,“很危險。”
“別人不知道,你長生一定能做到。”徐文棟無比信任地看著他說道。
“沒有,沒有,這都是大家的功勞,只靠我一個人可不行。”姚長生謙虛地說道,緊接著又道,“文棟兄倒是一個很好的提議,等會主上來了,可以提提。”
“跟咱你還謙虛啥呢?”徐文棟拍著他的胳膊非常親近地說道。
“這真不是謙虛,一個好漢三個幫,單打獨斗可成不了事。”姚長生端起茶盞揭開蓋子,輕輕撇著茶葉,慢條斯理地說道。
姚長生端著茶盞輕抿著,這嘴占著還怎么說話。
郭俊楠手里端著茶盞,眼神不停地在姚長生和徐文棟之間來回的轉轉。
嘴角微微勾起,今兒這坐姿也有意思,以往徐文棟跟自己坐一邊兒的。
“這震天雷怎么做到威力那么大的?”唐秉忠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姚長生十分好奇地問道。
哎呀!秉忠不愧是自己的兄弟,自己老早就想問了,只不過不好開這個口。
“這個說來話長,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這里面涉及的東西太多了。”姚長生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茶幾上看著他說道。
“哎哎,別說了。”唐秉忠一聽說來話長,腦袋就疼了,以長生的性格,明明可以一句話說完的,非得給你來個長篇大論。
“俺只要知道如何的用,能將官軍給炸飛就行了,具體的不用知道。”唐秉忠直截了當地說道。
郭俊楠看著徐文棟極度失落的表情,將茶盞端到嘴邊,抿嘴偷笑。
這小子心思不要太明顯了,知道了怎么做的能有什么用。
就像秉忠說的實在,會用就成了,你管它怎么做出來的,難不成還想自己做,怎么想自立山頭啊!
指望不上那個傻乎乎的唐秉忠了,徐文棟干脆問道,“長生怎么知道這震天雷如何做的,要是早點兒的話,咱打仗會順利好多。”
“以前就知道啊!只不過沒有材料,就擱置了。”姚長生攤開雙手無奈地看著他說道,“就那個鐵疙瘩,你沒有煤炭就別想將鐵給熔化了。”
“這倒是。”郭俊楠聞言將茶盞放在茶幾上,抬眼看著他們說道,“燕廷對鐵管制的厲害,普通人家連菜刀都不許擁有,咱手上的刀槍劍戟可都是咱繳獲而來的。”頓了一下又道,“咱跟燕廷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了,你們見他們用震天雷了嗎?”
“你這么一說,沒有耶!紅衣大炮倒是見過一次,可俺看著作用不大。”唐秉忠仔細回想一下,“那大炮被收繳了,還讓顧大帥給熔了,做刀槍劍戟了。”
“燕廷要是有能力的話,不做紅衣大炮,但是這震天雷多做一些,咱們打起來會很困難的。”郭俊楠感慨唏噓道,“死傷慘重。”
“那他為啥不多造一些呢?”唐秉忠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這還用說嘛?不好造唄!”郭俊楠精致如畫的雙眸看著他們直白地說道。
“這也是長生這么多年了,今年才折騰出了震天雷。”郭俊楠聞言輕嘆一聲道,“干啥都不容易。”
他們倆聊個沒完,誰也插不上話,一直聊到了楚九進來。
“今兒中午都別回去,咱們好好慶祝一下。”楚九笑容滿面地看著他們說道,坐到了書案后的圈椅上。
“嫂子這么急巴巴地找你過去,是不是也想知道這震天雷結果如何?”唐秉忠笑得賊兮兮地說道。
“是啊!她很緊張的。”楚九神色如常地看著他們說道,“咱們說正事。”
“請大哥指示。”徐文棟雙手抱拳道。
楚九聞言一愣,這家伙想干啥?隨即笑道,“就如剛才文棟所說,這投擲必須提上日程。先站在地上練習,以后還得在馬上練習。”
“馬背上?”唐秉忠聞言看著他說道,“這個有點兒難度吧!”
“這馬上射箭都可以,馬背上投擲震天雷也可以。”徐文棟立馬應道,“大哥這個想法好。”
“這馬背上射箭,他在如何也傷不到自己。”唐秉忠擔心地說道,“這玩意兒扔的慢了,可就炸著自己了。”
“所以才要訓練呢!”楚九笑著點頭道,“訓練多了,出現這種情況就微乎其微了。”
“主上,我有些擔心數量上夠咱用嗎?”郭俊楠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楚九擔心地說道。
“數量上別擔心,不能說管飽吧!絕對夠用,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楚九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看著他們說道,真是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
隱隱還有著財大氣粗的感覺,腰板一下子就直了。
郭俊楠聞言了然的點點頭道,“主上那接下來咱們打哪里?”
“按照原定計劃,打襄陽。”楚九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道。
“哇哦!”唐秉忠高興地叫起來道,“有震天雷打襄陽要容易的多了。”
“大哥,我想說咱的眼光可以放長遠一點兒。”徐文棟激動地看著楚九興奮地說道,“諸位,要說當前燕廷的皇帝,昏庸無道,奸臣是懸稱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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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百姓淪陷在水火之中,現在各地英雄是,揭竿而起,大燕江山四分五裂,劉福生盤踞北方,程武亮占據九江,張士廉霸占著……還有什么破山王,那個帥的,我看這些都難成大器。”頓了一下又急切地說道,“這些人私心太重,他們之間老死不相往來,都想著自己分到一塊兒土地,稱王稱霸,作威作福。沒什么大的志氣,解救萬民于水火,喊的響亮,卻沒有任何的實際行動。”興奮地滿臉通紅道,“咱們跟他們不一樣,咱是付諸行動,滅了它大燕,改朝換代,重整山河!”
“喂喂!別激動,看破不說破。”唐秉忠看著激動不已的他說道。
楚九興奮的滿臉通紅,這心砰砰如鼓直跳,心里想啊!他放牛的出身,窮的在道觀里做道童,后來要飯。
嘿!現在無論是大家還是小家都來之不易,拼盡全力也要守護他們。
“秉忠說的對,咱現在還在人家顧大帥名下。”楚九板著臉壓下內心的激動,雙手下壓道,“記住悶聲發大財,那些虛頭巴腦的名聲甭在意。”眼底那嘚瑟的笑意可是怎么都遮不住,“等咱實力夠強大了,他們這腰就自動的彎下來了。”霸氣地又道,“畢竟識時務者為俊杰!”
“失態,失態,主要今兒見了這震天雷,感覺推翻燕廷不在是遙不可及的夢了。”徐文棟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咱掐掐你如何?”唐秉忠伸出手捏捏手指道。
“去你的。”徐文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我今兒太高興了。”
“咱也高興。”唐秉忠樂呵呵地說道。
“那好既然要打襄陽,咱們就下手準備了。”楚九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得派人打探消息。”
“大哥決定就好。”唐秉忠爽快地應道。
“嗯?”姚長生猶豫不決的看著他。
楚九看著姚長生嘴張張合合的似有話要說,直接問道,“長生有什么想說的嗎?”
“打襄陽,咱得想好燕廷的報復,尤其是荊州各部人馬,他們不可能沒有動靜。”姚長生遲疑的看著他說道,“以咱們的兵馬,要對付一省的兵馬。”
“聽長生這意思,襄陽好像囊中之物了。”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我想說襄陽王完顏鐵犳花乃是當朝的駙馬爺,也是皇親國戚,為人殘暴不仁,殺了他都不解恨。”姚長生看著他們簡單地說道。
“那跟薩姆野漢不都是一路人,這不正好,城里的百姓肯定是怨聲載道,咱拿下襄陽的機會就大多了。”唐秉忠樂呵呵地說道,“希望城中的百姓奮起反抗,撕碎了他才好呢!”
“你這竟盼著好事呢!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的,但凡能過下去,百姓就不會反抗的。但是將他們給逼急了,那真是用最暴烈的手段摧毀一切。”姚長生目光沉靜地看著他們道。
楚九一個激靈又想起來那慘烈的場面,打了個寒顫,吞咽了下口水道,“長生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完顏鐵犳花手下的一員猛將,姜鈺,咱們如果能爭取過來就好了。”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姜將軍。”郭俊楠聞言笑道,“你還記得他。”
“當然記得,我小時候姜將軍還抱過我呢!結果是尿了人家一身。”姚長生笑不可支地說道。
“呵呵……”大家聞言會心一笑。
“看長生推崇的樣子,這姜鈺很有本事?”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我學的人家也會,而且姜鈺比我經驗豐富多了。”姚長生熱心的介紹道,“為人正直,家風簡樸好學。”
“那個長生別嫌咱兄弟說話不好聽,大燕都這樣了,居然還能死心塌地,愚忠。”唐秉忠撇撇嘴興致不高道,“這個也得人家愿意才行。”
“我想的是活捉后,勸降。”姚長生抿了抿唇看著他們說道。
“勸降?”楚九聞言雙手交握手放在書案下不停的轉著,“這個長生看在你的面子上,咱們勸降,他要是不同意,你可不能怪咱。”
“這是當然。”姚長生聞言勾唇莞爾一笑道,“這人各有志,咱也不能勉強。”
“不是咱說,燕廷那些名將咱還真看不上,咱自己培養的差嗎?”唐秉忠大大咧咧地說道,“個個也都是驍勇善戰,身經百戰、”
“喂喂,這俘虜咱還能善待呢!將軍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區別對待啊!既然眼光放眼天下了,得有容人的雅量。”姚長生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不一樣,人家心高氣傲,能伏低做小嘍!”徐文棟忍不住說道,“如果這日子過的還不如人家在襄陽時,這心里有怨氣可怎么辦?”
“姜鈺不是那樣的人,他生活清貧,一心為國為民,只要初心不改,他不會背叛的。”姚長生眸光湛湛地看著楚九說道。
“哎哎!長生這話有些矛盾。”徐文棟聞言輕蹙著眉頭,“既然襄陽王完顏鐵犳花不是東西,他為什么還效忠呢?”
“你給我說說,那他效忠誰?”姚長生聞言挑眉看著他說道,“主上什么品性?他知道嗎?那些義軍什么樣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嗎?現在坐鎮襄陽起碼保襄陽平安。”
“長生,有一點咱還擔心,人家能看得上咱這鄉巴佬出身。”楚九看著他直白地說道。
“他敢看不起大哥,老子宰了他。”唐秉忠聞言豎著眉毛瞪著銅鈴般的大眼道,“鄉巴佬怎么?鄉巴佬給它改朝換代,送他們上西天……”倏地搖頭道,“不行,不行,西天那是極樂世界,哪兒能讓他們死后還享福呢!應該送他們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就他們那身上的罪惡是罄竹難書,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呵呵……”楚九聞言搖頭失笑,“哪有你這樣的。”
“主上有一點你不知道,姜鈺也是寒門子弟,所以沒有看不起一說。”郭俊楠看著他們開口道。
“即便是寒門子弟,那豈不是文人,高高在上,那更看不起咱了。”徐文棟看著他們微微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