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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生猛地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楚九說道,“不會是我想的,用吸鐵石將山川給過一遍。”
“是滴,是滴!”楚九笑的合不攏嘴,顯然也知道說笑呢!
“那是礦,埋的很深的,吸鐵石根本不管用的。”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一臉正色地說道。
“萬一像煤礦露天的呢!”楚九超級樂觀地說道。
“咱們不會次次都這么好運的。”姚長生看著天真的他微微搖頭道。
“萬一老天開眼呢!”楚九笑呵呵地說道,“開玩笑別當真,不過真的想!”興致勃勃地說道,“說真的弟妹太厲害了吧!還能做火銃。”
姚長生握拳輕咳兩聲,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
“啊!你也厲害,功勞少不了你的。”楚九晃過神來看著他大大地夸贊道。
“其實這火銃書上記載的很詳細。”姚長生食指點著放在圓桌上的火銃道,“火銃以火藥發射石彈、箭、鐵彈,現在是燕廷軍隊的也有裝備。火槍,火炮的竹管改用金屬制作,起初是用銅鑄造,叫做銅火銃,后來又改用生鐵鑄造,稱為鐵火銃。金屬管形火器不僅裝填火藥,而且還裝有球形鐵彈丸或石球,從而開創了在金屬管形火器中裝填彈丸的先例。燕廷還有專門的火器營,全員的火銃。”
“等等,你說這火器營咱怎么沒見過。”楚九聞言立馬說道。
“拱衛京畿!”姚長生輕輕吐出四個字。
“鬧了半天咱還不夠資格啊!好東西要緊著皇帝用。”楚九哭笑不得地說道。
“主上等一下。”姚長生站起來去了書房,將筆墨紙硯拿來。
“你干什么?”楚九見狀,趕緊騰了一下地方,讓他將筆墨紙硯放在圓桌上。
“詳細給主上介紹一下火銃……”姚長生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介紹了火銃的構造,都由前膛、藥室和尾銎構成,將它的火銃的前世今生也不遺余力的說了一遍。
這丫頭又突然襲擊,幸好自己腦子好使,儲備夠多,不然都不知道該怎么給她背書了。
“這些書上都有,《武經總要》綜述了當時的火器有10多種,如火箭、火炮、火藥鞭箭、引火球、蒺藜火球、鐵咀火鷂、竹火鷂、霹靂火球、煙球、毒煙毬等,并詳細記述了火藥的成分,還有載炮火藥有14種成分配制……”
“這般詳細?”楚九抬眼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白紙黑字寫著呢!”姚長生食指點著宣紙說道,“宋代在火器方面是相當龐大且完備。火器制造有專門的部門來研究制造各種炸藥和火器。為了鼓勵研制兵器者,宋朝規定給予兵器發明者、創造者以獎勵和支持,所以那時常有人把自己新創制的兵器獻給朝廷。”
“那咋弱的跟小雞崽子似的。”楚九聞言嗤笑一聲道。
“火銃制作再好也要人使用才行啊!”姚長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這武將是將在外吃苦受累的,可抵不住朝堂上小人讒言,怕火器炮口對準自己唄!這皇帝耳根子軟啊!這后腿拖的也沒誰了?”幽深的雙眸看著他別有深意地說道,“算起來,還是怕武將們功高震主,這攘外必先安內嘛!對外俯首稱臣,反正我這皇帝照做。”
“屁!內沒安住,自掘墳墓,倒是讓人家把老窩都給端了,啥也沒了,死的更慘!”楚九冷哼一聲道,“不思進取,不想著一致對外,真是好好的局面,弄得是國破山河碎,百姓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罪人!”
姚長生聞言深吸一口氣道,“宋代軍隊在對金作戰中,依仗火器的威力,占據了相當的優勢,不僅能有效抵擋敵人騎兵隊的沖擊,而且常把敵兵擊潰。金兵深知火器的厲害,千方百計想得到制造火藥和火器的技術。后來金軍攻占汴京后,有人把這一技術獻給金人,金兵如獲至寶,立即動手大量制造火藥火器,用來反擊宋軍。在金人手中還推陳出新,研制出一新的火器。后來燕廷又從金人的手上得到了,制造火藥火器的技術工匠有的被俘,有的投降。由此金人所掌握的火藥火器制造技術,開始為燕廷所用。”
“奶奶的什么時候都有叛徒。”楚九氣憤不已地說道。
“主上話不能這么說,那些匠人是被俘虜的,那王公大臣可都投降了,作為小人物他們能怎么辦?”姚長生挑眉看著他說道。
“說到底還是皇帝大臣們不作為。”楚九控制著自己的脾氣道。
“大燕在西征使用了大量火器,燕軍攻擊尼沙城時,修筑了一座高炮臺,使用20門弩炮對城內連續轟擊了15天,發射了大量火箭、毒火罐、火炮彈。在圍攻黑衣大食的都城時,使用過鐵火炮,就是咱們現在用的震天雷,當地人通俗的稱鐵瓶。”姚長生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燕軍制造火炮的時候不僅單純的火藥,還加入毒草藥。”
“那是什么?”楚九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毒藥的成分有,草烏頭,芭豆不是瀉藥的巴豆、狼毒其實是狼的糞便、砒霜等,加入火藥成分搗合成毬,用麻繩串住,長1.2丈,重半斤,為弦子。再用故紙、瀝青、麻皮、黃蠟等物搗合涂在外表,用炮放出,毒氣熏人,可致人口鼻出血,中毒身亡。”姚長生心有戚戚地說道,“這殺傷力更大。”
楚九目光緊盯著姚長生不敢置信地說道,“唉……這偌大的大燕就百十年的功夫,怎么特娘的變成這樣了。”
“我想燕廷那些老爺們也想知道。”姚長生嗤笑一聲濃濃的嘲諷道,“現在只能懷念祖上的榮光嘍!”
“他們不會想知道,只會想著自己的富貴生活咋沒了。”楚九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這嘲諷味兒十足。
“哎!長生你說,這書上寫的這么想,這朝廷就不怕被人學了去。”楚九黝黑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百姓也得先學會認字吧!”姚長生挑眉看著他說道,“這書本上看明白了,與實際做出來可是天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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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輕聲笑道,“再說了,這衙門的差役干什么的?還沒等做出來就被團團圍住了。”
“呵呵……”楚九聞言莞爾一笑道,“家風真的很重要,比咱懂得就是多!”
“家風重要我同意,但學得多還是因為我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什么書都看的緣故。”姚長生溫潤的平和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也不是什么都會,在軍事上,我在行,其他方面那真是不行。”
“誰說的?”楚九聞言立馬說道,“你這與經濟之道上也比咱強啊!”
“強什么強,那都是現學的,論起來還不如嫂夫人呢!”姚長生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謙虛地說道。
“哎哎!謙虛了啊!你見識可比咱強,學習能力也強。”楚九清如朗月般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我是在有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而主上是從無到有。這樣算起來,我們誰強?”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長生快收拾桌子,餃子煮好了。”陶十五端著餃子走了進來。
“我來。”楚九拿走了火銃和刀劍。
姚長生則趕緊把筆墨紙硯和寫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楚九看著長生將剛才寫的東西折起來朝外走,“長生你干什么去?”
“燒了它。”姚長生抬起畫道。
楚九了然的點點頭,確實這些東西不能隨便處理,燒了更為妥當。
這點兒上長生謹慎的很。
吃完了餃子,楚九帶著劍就離開了,走之前對著長生是千叮嚀,萬囑咐,“弟妹醒了,不管多晚我都等著啊!”
“是!”姚長生趕忙應道,送走了他,直接回了廂房,看著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妮兒,坐在床沿上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把自己累成這樣該罰!”放開了她,干脆上炕,坐在了窗戶邊從炕頭拿了本書,隨意的翻看了起來。
楚九提著手中的寶劍回了家,“兒子,給你師父給你做好的寶劍。”將手中的寶劍直接遞給了楚澤元。
楚澤元雙手接過寶劍,黑葡萄似的雙眸放著光看著他說道,“師父回來了。”
“對!”楚九笑著點頭道,“我剛從你師父家回來。”
“那爹爹吃了嗎?”楚澤元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關心地問道。
“吃過了。”楚九看著他微微一笑道,“你娘親呢!”
“娘親在喂弟弟。”楚澤元指了指臥室道,“我在寫大字。”
“不看看你師父送你的寶劍嗎?”楚九下巴點點他手上的寶劍道。
“哦哦!”楚澤元看著獸皮包裹的劍身,“得再做把劍鞘。”
“這個交給我來辦。”楚九一臉笑意地看著兒子說道,“保證給你弄個有氣勢的劍鞘。”
“謝謝爹爹。”楚澤元高興地抽出了寶劍,通體漆黑,樸實無華,卻寒氣逼人。
“爹爹,咱們去演武場試試。”楚澤元拎著箭蹬蹬跑了出去。
“小子,你慢點兒。”楚九擔心地追了出去。
父子倆齊齊的來到了練武場的武器架子前,上面是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
“爹爹,拿著玄鐵棍。”楚澤元仰著小臉看著他說道。
“還是讓我試吧!你別傷著自己了。”楚九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楚澤元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他撒嬌道。
“好吧!好吧!就一下。”楚九真受不了兒子那小狗般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先說好,震的手臂發麻可不許哭。”說著從架子上抽出了嬰兒拳頭粗的鐵棍,一頭點地,斜拿在手中。
“嗯嗯!”楚澤元退后一步,握緊了劍柄,高高舉起,奶乎乎的小臉此時板著,眼睛緊盯著鐵棍。
“嗬……”楚澤元大喝一聲手中的寶劍朝鐵棍砍去,只聽見當的一聲,鐵棍被如切豆腐一般給砍成了兩截。
楚九有些想不到,這寶劍真的削鐵如泥,畢竟他沒聽過弟妹會鍛造寶劍的。
弟妹手里的寶刀那是無意中撿到的,這鍛造的水平中上就不錯了,現在有些意外了。
楚九雙眸躍躍欲試地看著他說道,“來來來,讓爹爹試試。”從兒子手中接過寶劍,拿著斷了一半的鐵棍,退后幾步,如切蘿卜似的,將鐵棍給削了個痛快。
楚九削的過癮,可這利器現在在兒子手中他有些擔心了,微微彎腰看著楚澤元,語氣溫和地說道,“兒子,這寶劍你先放起來,等長大了再用,太鋒利了我怕傷著你了。”
“爹爹啊!你看我現在多高,這劍明顯我長大了才能用。”楚澤元水晶般純凈的雙眸看著他笑瞇瞇地說道,“這個要掛在我的房里。”要求道,“還要娘親給我打漂亮的流蘇。”
自從弟弟出生后,楚澤元就搬到了前院,跟父親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了。
而且有時候父親跟人在書房談政事不管自己能否聽得懂,都讓他老實的坐著,仔細的聽。
“你這小子。”楚九伸手捏捏他挺翹的鼻子道,“要不要劍鞘給你鑲滿珠寶啊!”
“不用,不用。不需要那么華麗。”楚澤元純真的雙眸看著他微微搖頭道,“實用!能保護好我的寶劍。”
“走,咱們回屋說話。”楚九拉著他的手說道。
“爹爹,去找師父,就是去拿寶劍嗎?”楚澤元抬眼看著他問道。
“不是,你師父又做了好東西。”楚九臉上漾起春風般的笑容看著他說道。
“什么好東西?在哪兒呢?我看看。”楚澤元的小臉瞬間被點亮,看著他激動地說道。
“我沒拿來在姚先生手里,你師父太累了,不眠不休的,我去的時候,人在睡覺,所以沒有打擾。”楚九拉著他邊走邊說道。
“那我什么時候能看到。”楚澤元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問道。
“這個我說不清,反正我走之前一定能見識到。”楚九看著他想了想說道。
父子倆聊著天回了屋子,楚九將寶劍放回獸皮做的劍鞘放在了條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