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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雷聲仿佛在耳邊乍起,攜著一道道閃電劈向山谷。
“這樣子下去,山洞安全吧!”有些人擔心地問道。
“閃電又砸不過來,沒問題。”陶七妮抬眼看著黑洞洞山頂道,有問題的話以她的耳聰目明能察覺出來,她的精神力一直處于釋放的狀態,沒有收回。
“數數有幾道閃電了。”陶七妮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說道。
“這怎么數,一道接一道的。”姚長生看著興致高昂的她道,“你可真是好興致。”
“閑著也是閑著。”陶七妮精致的桃花眼在閃電映射下銀燦燦的。
“那從現在數吧!”姚長生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金光劃破夜空閃電,攜著毀天滅地的威力直直的劈向山谷,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顫抖。
一個時辰的后雨過天晴,碧空如洗,仿若剛才電閃雷鳴,風雨肆虐如夢一般不存在。
“幾道?”陶七妮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說道。
“不太準確,太密集了,大概有四千多道。”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
“我的天這么多。”楚九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
“只多不少。”姚長生扭過頭看著他說道,“這也間接了說明,此地土特產豐富,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密集的閃電。”
陶七妮聞言茶色的眼睛晃了晃,這跟閃電沒關系吧!不過鐵礦儲藏驚人,確實是事實。
“雨停了,走走走,咱出去說!”楚九牽著馬率先出了山洞。
姚長生他們牽著馬跟在他的身后陸陸續續的出了山洞。
“彩虹,彩虹。”陶七妮指著山谷方向欣喜地說道。
“風雨過后見彩虹。”姚長生看著彩虹仿若架在山谷上的橋似的。
“呀!雙彩虹。”楚九驚訝地說道,目光有些迷醉地看著彩虹道,“這個很少見的。”
“該看的也都看,查探過了!咱們回吧!”陶七妮看向他們說道,“被大雨這么一淋,連干柴火都沒有,想生火都不成了。”
“走!”楚九翻身上馬心情超好的說道。
與來時緊張不確定,現在是充滿了斗志,鐵礦的事情解決了那么紅衣大炮和火銃將不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能不高興嗎?自從確定后,楚九這嘴角都沒有下來過。
本來來回預計十天的路程,他們快馬加鞭的,愣是七天就回到了襄陽。
襄陽城外,陶七妮勒住韁繩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將紗巾撩起放在斗笠上看著姚長生道,“相公這我的任務圓滿完成了,我回廬州啊!”
“現在?”姚長生明顯不舍地看著她說道,“這襄陽城你還沒好好逛過呢!”
“這襄陽近在咫尺,弟妹走什么?”楚九聞言隨聲附和道,滿臉笑容地又道,“讓長生好好的陪陪你。”
“不是,相公,主上,我不出現在襄陽城不合適。”陶七妮微微抬頭清澈如水的雙眸看著他們倆說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姚長生聞言眼神肉眼可見的黯淡的下來,真是來也匆匆,卻也匆匆,他們正經連話都沒好好的說。
楚九聞言一個激靈,沉吟了片刻想了想道,“這樣長生你跟弟妹回廬州,召集鐵匠來。”
“好啊!好啊!”姚長生這臉立馬陰轉晴,變的太快了。
猶豫了一下又道,“可是襄陽這邊。”
“沒事,我親自坐鎮呢!準備的充足,只等著魚兒上鉤呢!”楚九云淡風輕地說道,眼底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那我走的話,主上得給個信物,手令。”姚長生長睫微微顫動,烏黑的瞳仁看著他說道。
“你還信不過啊!”楚九聞言一愣,隨即的笑道。
“不不不!規矩就是規矩。”姚長生嚴肅且固執地看著他說道。
“行,我給你寫個手令。”楚九從馬上跳下來,從包袱里拿出文房四寶,“幸虧帶著這個。”
“主上,這帶多少人合適?”姚長生跟著下馬看著他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從馬上跳下來,拉著韁繩。
楚九就著馬鞍簡單的寫了份手令,又將隨身攜帶的玉佩一起交給了姚長生道,“這個應該可以了吧!”
姚長生雙手接了過來,“主上我會盡快回來的。”
“行。”楚九面色柔和地看著他們倆道,“既然不進城,那你們現在就走吧!”
“是!”姚長生和陶七妮兩人雙手抱拳道。
“哎哎!你們身上帶的盤纏夠嗎?”楚九看著他們關心地問道。
“夠!”姚長生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從中原出來的我們,沒有銀子也能過來。”
“今時不同往日,那還是有銀子方便。”楚九面帶笑容的看著他們說道,“走吧!”
姚長生他們倆行禮告辭,翻身上馬離開。
楚九目送他們消失在眼前,翻身上馬,“咱們走。”
噠噠……馬兒帶起一片塵土,楚九回頭意氣風發地看著他們說道,“襄陽近在眼前,咱們一鼓作氣,直接進城。”
“是!”他們齊聲喊道。
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策馬朝廬州方向奔去。
在路上饑餐渴飲,曉行夜住,走了三天,就他們倆人,又是寶馬良駒,這速度杠杠的。
篝火上,瓦罐里咕嘟、咕嘟的冒著泡,米香四溢,饞的姚長生直流口水,燒火棍子撥拉了一下火苗,竄的更旺了。
“你這準備的夠齊全的。”姚長生看著身旁的她驚訝地說道。
“我可不想委屈自己,況且也就多了個瓦罐和大米,馬兒馱的動。剩下的食材靠山吃山,還怕沒得吃。”陶七妮眉眼彎彎地看著他道,將洗干凈的野菜直接切了放進了瓦罐里。
“娘子說的對。”姚長生幽深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其實咱可以不用走那么快的。”
“我擔心蝗災,必須早點兒到家。”陶七妮微微揚起嘴角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到家你可以多住些日子嗎?”
“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啊!”姚長生拿著木勺子攪著瓦罐,好好的粥別糊了,“一樁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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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事的,沒時間。”
“就想著媳婦兒孩子熱炕頭啊!”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看著他打趣道。
“哎!我就是想著。”姚長生微微低頭在她臉上啵……了一下,鼻尖親昵的蹭蹭她光滑的臉頰,“我想你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好歹也是讀書人。”陶七妮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
“人倫之事很正經的。”姚長生一臉正色的看著她,亮晶晶的雙眸躍動著火苗。
陶七妮眨眨眼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你想野戰。”
“嗯?”姚長生聞言烏黑的瞳仁轉了轉意味過來,雙頰爆紅,“咳咳……”輕咳兩聲道,“不,我沒那癖好。”幸好篝火紅紅的,低垂著雙眸小聲地說道,“這外面不舒服,硌得慌!”
陶七妮聞言微微勾起唇角,抿嘴一笑,手肘搗搗他故意道,“可這很刺激。”
“你別誘惑我啊!”姚長生板著臉嚴肅地看著她說道,恐嚇她道,“這么久了,我可是隨時會化身為狼的。”
“好好好!”陶七妮清晰的看見他眼睛中燃燒的欲望,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挪了挪,“粥好了,好了。”
“等到家了,我可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姚長生深吸幾口氣平復了自己情緒,拿著布將瓦罐端了下來。
姚長生又拿起腌了段時間魚放在篝火上烤,“你這調料也準備的齊全。”
“那當然了,這樣好吃。”陶七妮雙手托腮亮晶晶雙眸盯著烤魚道。
“現在讓我回去吃那沒滋沒味的烤魚,夠估計都吃不下。”姚長生砸吧了下嘴看著她說道,“真不知道當時怎么咽下去的。”
“餓了吃糠甜如蜜,飽了吃蜜也不甜。”陶七妮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微微抬眼看著他,露出晶瑩剔透的瞳仁折射出細碎的火光。
“呵呵……”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漸漸的烤魚的香味兒四散開來,油脂滴落在篝火上,紅色的火焰竄的老高。
“好香啊!”陶七妮吸溜著口水道。
“等會兒就能吃了。”姚長生溫潤的目光看著她寵溺地說道。
“明兒咱們加把勁兒就進入徽州境內了。”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樣咱們能早點兒到家。”
“行,聽你的。”姚長生笑著點頭道。
陶七妮眼看著魚要烤好了,拿著木碗舀了兩碗粥。
吃飽喝足,陶七妮端著瓦罐和兩個木碗去溪邊洗洗,在回來時,姚長生簡單的鋪好了睡覺的地兒。
篝火里加把驅蚊草,姚長生摟著陶七妮躺下,而她大半的身子趴在了他的身上。
陶七妮枕著他的胸膛輕聲道,“我會不會太重了。”
“不會,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重量。”姚長生下巴在她的頭頂蹭蹭道。
“你這樣更硌得慌了。”陶七妮關心地說道,盡管身下鋪一層干草、草席和毛氈子。
始終不如炕和床睡著舒服。
“我風餐露宿慣了,皮糙肉厚的,你這好不容易養的細皮嫩肉的。”姚長生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好歹也是你相公,你就讓我表現、表現唄!”哄著道,“乖,快睡覺,趕了幾天路,都沒好生休息。”
“嗯嗯!”陶七妮輕點了下頭,“你也一起,這周圍我灑了藥粉的。”
“好。”姚長生聞言緩緩閉上了眼睛。
天不亮兩人就醒了,起來吃點兒東西,收拾干凈了,將篝火給熄滅了。
翻身上馬,一路疾馳到兩省交界處,此時天色已晚。
姚長生看著前方連綿的青山,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沒有一絲人煙,“看樣子咱今兒又的露宿野外了。”
陶七妮看著眼前的崇山峻嶺道,“明兒在進山吧!”
“那咱到山腳下歇息。”姚長生手中的馬鞭指著前方道。
“好!”陶七妮應道。
有道是望山跑死馬,兩人騎著馬又走了幾里地。
橫在前面的是一座高山,隱隱約約看著炊煙裊裊。
“這前面有人耶!”姚長生驚訝地說道,勒住韁繩,慢了下來,“咱要不上去接住一宿。”
“你就不怕是土匪窩啊!”陶七妮聞言隨口說道,“這地方還真正保不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絕佳的土匪窩。”
因為就他二人行路,又不跟著車隊,有姚長生這個活地圖,所以就沒走官道,抄小道走。
陶七妮這邊話音剛落,“吱……”長長的一聲,劃破靜謐的天空。
“這是鳴鏑箭。”姚長生臉色陰沉如水,看向她道,“還真被你給說中了。”
叮的一聲,這鳴鏑箭落在了兩人的馬前。
“咱這是遇見劫道的了。”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
“別擔心有我呢!”陶七妮伸手握了握背在后背上的刀柄。
“從這箭的制作上可以看出他們不是一般的劫匪。”姚長生低頭看著落在前方的羽箭道,不由得有些擔心,人多勢眾的話,可是雙拳難敵四腳。
“擒賊先擒王。”陶七妮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云淡風輕地說道,“幾個小毛賊而已。”她真沒放在眼里,真不怕!
兩人沒敢向前,人家的鳴鏑箭一出,就是警告你,別在向前,向前的話就別怪他們不客氣,將陶七妮他們倆給射成刺猬。
敵情不明的情況下,陶七妮他們倆沒那么天真的以為騎馬可以沖過去。
兩人端坐在馬上,就在這兒等著,不大會兒功夫,就聽見鐺啷啷……聲音。
蹬蹬……不知道是從樹林里,還是山溝里,荒草堆里,一下子跑出二百來人嘍嘍兵。
陶七妮看著眼前二百來人,個個都身強力壯,一棒子都打不到的,棒小伙兒。
身手好不好不知道,起碼有一把子力氣。
一個個皮膚黝黑锃亮,渾身的彪悍之氣,雙眸炯炯有神。
也是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穿著普通的勁裝,這全身上下也不值多少錢。
簡單的行裝,這行李中也不可能有多少銀子。
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相視一眼,暗自警惕地看著他們,這好像不是一般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