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米琪離開的背影,孟冉浩松了口氣:自己果然不適合說謊。
幸虧云碧只是一個小孩子,否則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對,這也是他不太愛說話,不太喜歡和別人交流的原因之一,就是擔心有些謊言被戳穿。
孟冉浩也轉身往外門走,這會兒正是午飯的時候,但是孟冉浩卻并沒有去吃飯的地方,而是返回了休息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后,孟冉浩先是確定了一下外面,隨后將門關上,從里面將門閂插上,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白瓷瓶。
瓶子非常的小,還沒有拇指大。
將瓶子的蓋打開,孟冉浩坐在自己的床邊,然后張開嘴,將瓶子的口朝著嘴,隨即,一滴翠綠的液體,從雪白的瓷瓶內流出來,滴在了孟冉浩的口中。
這個瓷瓶沒多大,里面倒了一會兒,總共也就倒出來五、六滴。
孟冉浩用力抖了抖瓶子,確認沒有多余的綠色液體出來,這才閉上眼睛,雙腿盤坐在床上,將那幾滴綠色的液體運行開。
等到孟冉浩再睜眼,起身活動了一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從房間出去。
再說米琪。
米琪和孟冉浩分開之后就順著原路往回走,果然,在回了裘康安這處吃飯時候的專用屋的時候,就看到似乎在等自己的楊舟。
“云碧,你怎么才過來,快過來吃飯了。”看到米琪,楊舟朝著米琪招呼道。
米琪坐到楊舟身邊,隨后開口:“楊舟師兄,剛剛要開飯了,云碧沒看到你,所以去尋你了,你去哪兒了?”
“哦?云碧這么乖,原來是去尋師兄了。”楊舟笑著開口,卻避而不談去處,而是夾了一塊肉給米琪:“謝謝云碧惦記師兄,來,多吃點。”
果然有些奇怪呀!
米琪心里想著,卻也沒糾纏著問下去。
一來現在吃飯的時候,周圍這么多師兄也不是問話的時候。
再有一點,只要不是對她的任務有影響,米琪也不會管太多的閑事。
“楊師兄也多吃點。”米琪也夾了一筷子菜給楊舟,然后自己端著碗開始大口吃起來。
看著米琪開始專心吃飯,楊舟也松口氣,若是云碧繼續追問,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說。
接下來的日子又一如既往,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而凌清和容瑛卻意外的提早回來了。
這是大家誰都沒想到的事情,畢竟之前容瑛是說,至少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不順利,或許要兩個月甚至更久。
七霞峰的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了,甚至包括那位鎮宗長老要收徒的事情,他們都沒等容瑛回來,就由幾位內門的親傳弟子商量,然后開始收集七霞峰報的人。
結果卻沒想到,只半個月,容瑛就帶著凌清回來了。
實際上,包括容瑛也沒想到會這么快,這次出去,她總覺得自家小徒弟凌清變了,但是很多事情又都能夠一一對應的上。
這讓容瑛實在沒辦法理解,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自家小徒弟這次的運氣簡直逆天了,隨意去的地方就正好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出現,而且時機也都特別巧合的,幾乎沒怎么戰斗就獲得了。
所以他們這次才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回來了,比預計的節約了那么多時間。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容瑛總是隱隱的覺得,自家這個小徒弟的能力變強了。
當然,容瑛給凌清測試過,境界并沒有提示,可……容瑛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說,反正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強者壓制了自己的境界,但是不經意間又會顯現出一些。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容瑛一開始,以為是有誰奪舍了她徒弟。
“師父,凌清就先回去了,也請師父好好休息,明日,凌清一早會將需要的材料都整理好帶過來,請師父為凌清護法,鍛造提升法器。”凌清禮貌的朝著容瑛回稟著。
“去吧!”容瑛想不明白,而徒弟凌清的表現明明感覺上很不同,卻又沒有多大的紕漏,容瑛也只能以自己是否太敏銳了為借口,暫時忽略了這種感覺。
凌清告別了容瑛,隨后就直奔自己的住處。
米琪已經知道凌清回來了,就在凌清的院內等著,這會兒看到凌清架著法器從天而降,米琪連忙迎了過去:“師兄你回來了。”
“云碧。”凌清朝著米琪笑笑:“這段時間功練的如何?”
“云碧展示給師兄看看。”米琪說著,擺開架勢準備打一套,卻聽見凌清再度開口。
“不用了,師兄相信你的努力。”說完,凌清邁步往自己那間屋子走,走了幾步之后朝著米琪問道:“云碧,你還是回外門去,我會給你安排單獨的房間住,另外,還是回庖廚去工作,沒事不要去后山,知道了嗎?”
米琪聽著凌清話,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現,但是心里卻掀起了一層波瀾。
這個人還是凌清嗎?還是說,這次出去遭遇了什么變故和事情,又或者說……米琪想到一個可能。
剛剛,凌清有叮囑過她,沒事不要去后山,難不成這個凌清已經不是原來的凌清了,而是……和她一樣的契約者?
那就是說,那次原主云碧死亡的時候,凌清也死了。
而凌清也有心愿,所以就有新的契約者進入這個任務世界來了。
米琪沒記錯的話,高級任務世界是可能會有多個契約者的,只不過契約者之間相互并不知道,而且,就算有多個契約者,也未必會遇到。
之前經歷過的任務世界,米琪就遇到過別的契約者,第一次遇到的時候還意外的獲得了獎勵。
還有一次,就是天空城那次,米琪并不確定那個溫珠是不是契約者,就算是,如今也不過是第三次遇到。
但是,米琪突然覺得內心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不過米琪知道,這種沖動不是來自她,而是原主云碧自身的應激反應。
沒想到,這個原主對這位凌清師兄的感情還挺深,哪怕此時她都在這個身體里三年了,那種發自內心的悲痛感覺還是能夠感應到。
米琪又回望了一眼那個有些陌生的凌清:不知道,凌清的心愿會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