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瑛在下方早就等了勾秋蓮許久了,看到她如此被一個鬼族丟下來,容瑛連忙招呼云辰宗的弟子去接住勾秋蓮。
眾弟子紛紛用手搭起,然后將勾秋蓮接住。
“容……瑛……走,走……”勾秋蓮此時眼神渙散,唯一認出的就是容瑛。
想起容瑛,勾秋蓮又想起女兒勾綠兒,再看到上方那個鬼族禍臨,勾秋蓮知道,自己帶不走勾綠兒了,但是也不能賠上容瑛的性命。
“走,我們走,容瑛……”
容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勾秋蓮此時奄奄一息的樣子,也顧不上多問,讓云辰宗的弟子護著一路往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禍臨的吩咐,總之這出去時候的一路,反而沒有再遇到鬼卒。
先不管什么情況,現在能夠安全將勾秋蓮和云辰宗的這些弟子帶出去,才是關鍵。
總算脫離了山洞,勾秋蓮已經昏死過去。
容瑛這才吩咐那些弟子先回云辰宗通稟,而她則帶著勾秋蓮去了離鬼域最近的千碧國的一個城鎮,在城鎮內找了郎中給勾秋蓮治療。
等勾秋蓮蘇醒過來,容瑛不論怎么問,勾秋蓮都一直在哭。
什么都問不出來,容瑛沒辦法,只好帶著勾秋蓮返回云辰宗。
米琪終于清醒過來了,看著床邊守著的元羲,米琪有些感動,人家可是十方世界第一人,也不過才收了自己為徒,甚至還沒正式拜師,卻對自己這么好。
“醒了?想吃點什么嗎?”看到米琪醒過來,元羲也是松口氣。
米琪張了張嘴,結果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嘴里火辣辣的痛。
“你之前烤了太多的火極度缺水,一會兒先喝點丹露吧!”元羲將米琪抱起來,小小的一個人兒,因為這幾天的折騰,又瘦了一些,讓元羲有些心疼。
米琪依言喝了幾口丹露,感覺到口中和喉嚨都舒服了一些,這才朝著元羲點點頭。
第二天的時候,米琪才能開口說話。
而這個時候,容瑛帶著幾乎失去求生欲的勾秋蓮,從千碧國返回了云辰宗。
讓弟子帶勾秋蓮去休息,容瑛則直奔筑蒼峰朝掌門左簫海匯報。
在得知元羲一早帶米琪回來了,但是米琪也被鬼族所傷的時候,容瑛有些擔憂,請求去看看米琪。
看到米琪雖然精神看起來還可以,但是臉色卻不太好,容瑛也沒耽誤太久就離開了。
米琪和元羲倒是從容瑛的口中,獲得了很多關于這次行動的信息。
“師父,你說,勾秋蓮是怎么會知道鬼域的路的?而且,那綠色的毒液能夠侵蝕除鬼族之外的人或獸,那勾秋蓮又怎么只是失去里內力受了點輕傷出來呢?還是被一只鬼將甚至以上的鬼族給扔出來。
按照之前師父說的,鬼族抓去的修士,要么吃了,要么殺了,若是女修士可能還會被利用當育種體,為何勾秋蓮不同呢?難道她也是鬼族?”
其實,聽容瑛的講述,元羲已經大致猜出了一些。
不過在家小徒弟的好奇心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你先好好調養,嗓子剛好點就問這么多問題,這件事我只是猜測,等我確認一下再告訴你。”對于米琪,元羲特別有耐心。
“好吧!不過師父你早點確認清楚哦!”
有元羲的悉心照顧,米琪很快恢復了,也聽元羲說了勾秋蓮和勾綠兒的可能性。
米琪忍不住咂舌,這誰能想的到,勾綠兒居然還會有鬼族的血脈。
這件事是已經確定的,因為勾秋蓮一直如此,掌門左簫海已經親自過問過了。
以前勾秋蓮還能隱瞞,但是經過這件事之后,她想瞞也是瞞不住了,而且若是告知掌門,以后說不定還能想什么辦法救勾綠兒。
此時的勾秋蓮一點修為都沒有了,如果想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女兒,她就只能指望云辰宗的幫忙了。
不過,這件事也只有掌門和幾位峰主,以及元羲和米琪知道,云辰宗的弟子們只知道肆溪峰的勾師叔(伯)外出與鬼族戰斗,負重傷失去了修為。
“師父,如今我也好了,能不能讓我回一趟七霞峰。”她上次被容瑛帶到筑蒼峰之后就沒回去,米琪覺得就算以后要成為元羲的徒弟,自己也要回去和師兄們說一聲,感謝他們之前的照顧。
更何況,米琪還要收拾一些她的東西。
“你要去收拾東西?”
“嗯,我去收拾東西,也跟師兄們招呼一聲,上次我和容瑛直接過來就沒再回去過。”米琪如實回道。
就算別人不說,至少她要跟凌清,裘康安、裘康健兄弟倆,以及孟冉浩說一聲,這些都是比較照顧她的人。
“東西就不用收了,你可能之后還會回去住。”別人不知道,元羲卻知道,他此時還無法時時陪著她,但是元羲也知道,自家小徒弟喜歡熱鬧。
若他返回的時候只留她自己,她會寂寞的。
“師父是說有時候要去閉關是吧?”米琪知道,元羲以前似乎就經常閉關,甚至有時候一閉關就是幾十年。
對于閉關入定后的修士們來說,幾十年彈指一揮間,但是外面的人也還是要一天一天過的。
“云碧,你坐下來,為師有話要告訴你。”元羲想了一下,既然米琪是自己的親傳弟子,他的事情還是跟她說一下比較好。
“師父,有什么事這么嚴肅?”米琪在元羲旁邊坐下來,一臉疑問的望著他。
“其實……”元羲頓了一下:“其實師父已經飛升百余年了。”
“啊?”米琪本來看元羲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他要說的肯定是正事,但是這樣的消息從元羲口中出來,還是讓米琪震驚了一下。
已經飛升了?飛升之后不是由于天道規則的緣故就沒辦法輕易下界了嘛?
緊接著,元羲的話讓米琪更加驚詫。
“的確,飛升之后無法突破規則下界,不過當初飛升機緣巧遇重塑了金身,留了這具軀體成為了媒介,所以,師父現在其實并非真身,而是分出的一縷神識入了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