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么可笑,擁有了一些金錢和社會地位以后,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可以隨意踐踏別人,傷害別人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
秦意可也沒客氣,端起放在茶幾上的水朝著秦文靜潑了過去。
一杯水不多不少,剛好夠給秦文靜卸個妝,水順著她的頭發滴落在衣服上,讓秦文靜瞬間變得狼狽不堪。
“啊!”秦文靜尖叫一聲,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秦意可的脾氣現在這么暴,居然敢拿水潑她!
“秦意可,你是不是瘋了?”
“你才瘋了呢,你全家都瘋了!秦文靜,我忍你半天了好吧!你以為你是誰啊,從打進了我家門,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擺譜給誰看呢!?”
秦文靜一邊拿紙巾擦臉,一邊怒氣沖沖地道:“我是你姑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尊敬長輩啊?”
“那我爸還是你二哥呢!長幼有序,你埋汰他的時候一點也沒想‘尊敬’這兩個字啊!還是在你心里,我爸根本不值得你尊敬?”
看著秦意可的眼睛,秦文靜居然有片刻失神,而此時此刻,躲在房間里的秦渭明,一顆心都碎成了玻璃渣子。
這就是他們寵了半輩子的幺妹啊!時之今日,她也學會用有錢沒錢,有權沒權這樣的標準去衡量和對待親情了?
秦文靜聽了秦意可的話,居然不屑的笑了一聲,“他自己沒本事,怪得了誰!”
“就因為他沒本事,所以你和我大伯都欺負他,連爺爺,奶奶都不待見他。你們欺負完他,又來欺負我,覺得我們這一家子都好欺負是吧?”秦意可前世見多了像秦文靜這種人,對她的心態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別說得那么難聽,我覺得你大伯做得很對,以你們家現在這種情況,想要富起來,太難了。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個有錢人,把你嫁掉!洪得喜年輕,你是占了便宜的,總比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要強吧?”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你們的一己私欲?我聽說了,洪家開價一百萬,要找新娘給洪老爺子沖喜是不是?”
秦文靜的眼神往旁邊飄了飄,“是又怎么樣?這筆錢給你你敢拿嗎?你嫁到洪家,洪家自然是要出彩禮的,給的錢只多不少!要是你能讓洪得喜這個花花大少收心,以后還會有更多的好處,你們一家人從此脫離窮海,不好嗎?”
那個窮字被她咬得特別重,好像在刻意提醒著秦意可似的。
秦渭明坐在自己的牀上,心情從最初的忐忑變成了憤怒,又從憤怒轉化成了無奈。一門之隔,他和秦文靜之間卻像隔了千山萬水一樣!此時此刻,要不是心里還記著秦意可對他說的那些話,說不定他現在就要沖出去了。
沖出去好好問問他妹子,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你們那么想巴結洪家,為什么不讓秦楚兮去啊?”秦意可想,她或許應該給白艷華打電話問問,看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緣故,興許秦涇明想要接近洪家的原因,從來都不是因為那一百萬。
秦文靜冷笑一聲,“楚兮學了那么多年藝術,將來是要做大明星的,是要嫁進豪門的。”言外之意,還是洪得喜不配。
這都什么人啊!他們的閨女就精貴,別人家的閨女就是草,就可以隨意踐踏?
“你們這一家人,還真是一樣的黑心!秦文靜,你不配當我的長輩。趕緊從我的家里滾出去!”
秦意可暴呵一聲,震得秦文靜雙耳嗡嗡直響,她氣得把手里的紙巾扔在地上,轉身往外走。
“哦,對了!”秦意可突然叫住她,“我勸你以后還是少摻和秦涇明的事,別再來招惹我們,否則的話,我就去實名舉報向清平干的那些事。”
向清平是秦文靜的丈夫,也是秦意可的姑父。
秦文靜嚇了一大跳,差點站不住了,“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的好小姑,你是真的聽不懂嗎?”秦意可輕蔑一笑,“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不好意思,露過來的風剛好灌到了我的耳朵里。”
秦文靜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像活見鬼一樣,一邊搖頭,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接著轉身就跑!
切~
秦意可冷哼一聲,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算什么!
秦渭明聽到關門聲,這才走出來,“你姑走了。”
“嗯。”
“到底,向清平做了什么?”這才是秦渭明最關心的問題。
“啊!”秦意可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
向清平是書法協會的成員,本身也是一名書法老師,開辦補習班,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的。但是他這個人,很花花。
花心的那個花。
原主上高中的時候,有好幾次差點被他騷擾,對方的眼神很直白,而且會找借口跟原主發生肢體接觸。幸虧原主機靈,及時發現問題溜走了。
她很害怕,不知道該跟誰說這件事。原主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以秦家人顛倒黑白的本事,說不定最后會說是她在勾搭向清平。她無奈之下只好選擇守口如平,從此向清平出現的地方,她都不會再去。
好巧不巧,她還知道一些關于向清平的其他事,但是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
今天秦意可向秦文靜透露這些,有兩個目的,一是讓他們夫妻倆安分一些,不要來惹她!因為她有底牌。
二是她實在看不慣向清平這個人渣,但是又沒有啥證據能收拾她,所以秦意可想,不如劍走偏鋒,讓向清平自亂陣腳,說不定到時候會有意外的收獲。
但是這些,她都不想告訴秦渭明,不想讓他跟著擔心。
“那個,我其實瞎說的,我以為他們當老師的,多少會有點灰色收入嘛,嚇唬他們的。”
秦渭明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真的?”
“當然了,我跟他們接觸又不多,多少年沒見了。”
秦渭明一想也是,“那她怎么走得那么急,像是嚇到了似的。”
“估計,做賊心虛了!”秦意可道:“爸,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抽空去市場買條魚吧,我想吃你做的魚。”
她其實只是想人秦渭明找點事情做,不想讓他胡思亂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