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后,當然酒只是針對他倆,溫故他們可不敢讓他嘗試,這家伙雖然身體好了不少,但酒這種東西對于身體不好的人還是最好不要嘗試,當然,藥酒除外。
三人又喝了些水,稍作休息后,便下樓結賬了,結賬者自然是溫故,兩人非常默契的均退后一步,吃大戶嗎?這家伙可比他們有錢的多了。
溫故無語的瞪著兩個好友,真是太摳了,之前他不是一人給了五千兩嗎?連飯錢這點銀子都不舍得,腹誹的他依然淺笑著把賬付了,沒真的和他們計較。
在他們從酒樓出來的時候,三人明顯感覺到酒樓周邊的人多了很多,還有一些隱晦的眼神貌似無意的掃過他們。
敏感的遲睿桑厲均眸光微閃,若無其事的把溫故護在的中間,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從小時候他們就沒少做,也讓被擠在中間的溫故心中一絲絲暖意涌起。
這些人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從各府派出來的,都是來打探溫故消息的。
遲睿桑厲神色晦暗的看著四周,尤其是桑厲本就是慶王世子,平時也算是混不吝的人,也只有面對遲睿溫故他們兩人時會展現溫和的一面。
看到這些各府的探子毫不客氣的狠狠瞪了過去,眼中的威脅之意甚是清晰,實在是太過分了,把他們好好的心情擾了去。
這些人迎上桑世子的目光,均不敢對視的低下了頭顱,再也不敢跟上前去。
這桑世子從來就不是好性的人,反正該看到的也看了,他們可不敢與桑世子對著干,否則絕對會落不上好。
溫故一直淺笑著像是沒有察覺到不同似的,隨著兩位好友走出了酒樓的范圍,只是心里如何只有他自己知曉。
就這樣,在兩位好友的陪伴下,把京都逛了個大半,就連賭場也進去玩了幾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氛圍。
這種地方,他們官宦子弟一般很少進的,即便進去了也只是樂和幾場就收手,在官宦子弟中絕對不會允許有賭徒的存在,重則必將會被家族拋棄。
一但被家族拋棄,可想而知下場會是如何。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要不是溫故極力拒絕,這兩家伙絕對會把他拽進京都夜晚最熱鬧的一條街,見識見識不一樣的風采。
最后在兩人的可惜與竊笑聲中把溫故送回了大將軍府,于溫祖父行禮打了招呼后,兩人才各自坐著他們的馬車回到了各自府上。
夜幕漸漸的降臨,各府門前都掛滿了紅彤彤的燈籠。
秦太師聽著手下人的匯報,知道了溫老貨和溫家小兒,雖然都看起來不好,但短時間內是暫時死不了,讓他這位太師一個沒忍住把手中的茶盞扔了出去,頓時變成了一片碎渣。
好在并沒有砸在手下人的頭上,要不然絕對是給他破相的節奏。
這名手下嚇得渾身冷汗,偷偷瞥了眼地上的碎渣,接著一動也不敢動了。
直到丞相似乎緩和了些怒氣對他擺擺手,這人才趕緊拜別丞相極快的退了下去。
退至門外的時候狠狠的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緊接著快速離開。
屋內伺候的管家,則重新給自家相爺又重倒了一杯頂級云霧。
“相爺,您消消氣,即便將軍府那一老一少還活著,就他們那身體也撐不了太久,何至于與他們置氣,再說咱們還是等得及的。”
秦相爺看了眼管家,接過了他手里的茶盞,須臾間又恢復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坐在椅子中。
管家說的對,且讓這一老一少多活些日子,反正他們等得及。
當今圣上雖近古稀之年,但看起來精力還算旺盛,不然也不會這么沉迷美色,且對身下之位還很是看重不會輕易讓位的,他是有些急躁了。
太保府,遲太保得得知大孫子遲睿回府便吩咐人把大孫子喊了過來。
從孫子口中得知了溫大將軍雖然還很虛弱,但像是脫離了危險,重要的是應該是能撐一段時間。
說起他的好兄弟溫故時,大孫女明顯就興奮了很多,說溫故的身體確實好了很多,還陪了他們逛了一日,雖說中間也歇了很多次,但跟以前相比那也是天差地別了。
遲太尉聽在耳中點著頭,這么看來溫家祖孫身體都漸好,溫太尉心中終于舒了一口氣。
他可不是那些腦殘,為了權利能夠迷失自己。
遲太保心里明白,只要有溫大將軍的存在,大桑國對于蠻族就有著絕對的震懾力,倘若溫大將軍不在,遲太尉有種感覺,只要蠻族得到消息恐怕會立刻揮兵邊陲南下,直搗京都,到時候大桑國可沒有另一個戰神的出現了。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兵部尚書孟冬,他也是希望溫大將軍能夠長命百歲的人之一。
秦王府桑王爺也從兒子口中得到了溫家祖孫的情況,這位王爺臉上一直帶著高深莫測的神色。
即便他明面上是個懶散王爺,沒有實權,但私下里的各種消息他不會比任何人知道的少。
清楚如今的大桑國看著是一片四海升平的景象,實則早已經千瘡百孔,只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桑王爺畢竟是皇族之人,想到大桑國幾百年的基業就要毀在他這個無所作為的堂叔手里,心里那是一陣陣的抽痛。
既然你做不好這個皇帝,就別怪我這個堂侄子心狠了。
溫家他是一定要交好的,且不論自己兒子自小就與溫故感情深厚,僅僅是溫家的溫家軍,也是慶王爺不能得罪溫家的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是,大桑國還需要溫家軍的保護。
這些年來,當今圣上早忘了蠻族來襲時的慘狀,克扣兵餉,不注重練兵,甚至連兵部尚書如今都快成了閑職。
若到時蠻族來襲,就憑著這些蝦兵蟹將如何能破蠻族,慶王爺對此很是憂心。
皇宮內得到消息的當今圣上,在養心殿中也養不了心,心中甚是震怒,這溫家人果然命大,都這樣了,還不死,溫家不死他的皇權什么時候能夠完全收攏在手中?
也不知道歷代祖先是如何想?為什么會把這么大的皇權這么容易的放下去?
難道就不怕養出一匹狼?
心中震怒的皇帝又如同以往一般,到了皇后寢宮發泄一場,接著被皇后溫言溫語安撫好后離開了有如被狂風掃過一般的寢宮。
皇帝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皇后眼中的耐心似乎越來越少,眼神也越來越冰冷。
同時,各個王子的府中也積極的動了起來,得知了溫大將軍已然漸好,溫故身體似乎也在好轉中,這些人又開始籌劃了起來。
之前的所有計劃都要作廢,看來這溫府一時半刻還是敗不下去,他們要改變策略,都想著是否要拉攏溫故,這溫家唯一的子孫,畢竟溫家的大權將來都要落在他的手中。
尤其是他們得知半月后,溫家會大辦宴席,這可是個好機會,眾王子眼中都有著躍躍欲試的神情,這可是近距離觀察大將軍及溫故的機會,也好決定要不要交好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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