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傷口疼痛,渾身無力,王爺身上可還有其他不適。”
行醫講究望聞問切,能夠幫助大夫更加仔細的了解病人的情況。
昨日王爺昏迷當中,這一點便被省略掉,如今王爺已經清醒,該問的小七也不會省略,雖然真的不必如此。
“其他的感覺倒是沒有,只不過就是覺得頭有些痛。”慶王爺感受著身體說道。
“頭痛是身體的正常反應,王爺燒了這么多日大腦也需要慢慢的恢復,不過不用擔心最多下晌王爺頭痛便會消失。”
慶王爺點點頭,這姑娘的年紀雖然給人以欺騙性,不像神醫。
卻實實在在是有真本事的,不然他也不會醒來,對這姑娘的話,他是相信的。
“還請王爺讓我看看傷口。”小七接著道。
聞言慶王爺示意一旁的德順過來幫他寬衣。
打開衣物后,小七記得觀察了腹部與心口的傷口。
腹部的傷口恢復的非常好,腹腔內的炎癥也在慢慢的消除,應該用不了幾日便會痊愈。
心臟的缺口以及受損的血管比之昨日已經好上不少,缺口已經在合攏,周邊的血管也在恢復。
很好,看來只需繼續服用昨日的藥和水,不出七日王爺便可痊愈。
小七還是沒有意識到她根本沒動用精神力,便把慶王爺傷口內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陸姑娘,王爺的傷口沒什么問題吧?”
看著傷口忍住心疼,慶王妃向著小七詢問著。
“恢復的不錯,體內的傷口也在慢慢的合攏,王妃不必擔心若是信小女,不出十日定保王爺痊愈。”
小七保守著說,要不是怕驚世駭俗,一日之內痊愈完全不成問題。
“真的?”王妃簡直是不敢相信,驚道。
這么重的傷,被一位又一位大夫搖頭放棄,可以在十日內痊愈,真的不怪慶王妃會是失聲驚道。
雖然相信這姑娘真的是神醫,醫術也確實好,但王爺這么重的傷能夠在幾個月內恢復好,慶王妃已經很滿足了!
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驚喜等著她。
“王妃相信小女便是真的。”小七淡笑道,眸光盡是自信。
“相信,本王妃自是相信的,還望陸姑娘全力救治王爺。”王妃壓下心底的驚喜,忙道。
小七點點頭,看病行醫忌諱的是患者或家屬的不信任,這一點慶王府做的倒是不錯。
接著這姑娘從自己隨身的挎包中拿出了幾瓶藥,倒出兩粒,“王爺,吃藥了”。
慶王爺笑笑,從小七的手里拿過兩粒藥。
這藥果然不同一般,一拿到手中就有股清淡的藥香撲鼻而來,神醫就是神醫。
“王爺,連同這一瓶藥水一起喝下去。”接著,小七又把手中的另一個小瓶遞予了慶王爺。
拿過藥水的慶王爺果斷的把藥丸放進口中,并喝下了小瓶中的藥水兒。
喝完后還忍不住的砸砸嘴巴感受著,這藥水無色無味,簡直同水沒什么兩樣。
藥水喝下去的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有一股熱感在腑臟內流淌,身體內的沉重感覺消失了很多。
果然是神醫,連藥水都是這么與眾不同,慶王忍不住在心里感嘆著,對于小七沒有一絲的懷疑,他相信的是兒子和溫故。
接下來,為了讓體內殘余的余熱能徹底的散發出來,小七為王爺真次行了針。
這么一番診治后,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小七收了最后一張銀針,收拾好自己的藥箱,俯身道:“午時小女再來診脈,若是王爺王妃沒什么事的話小女告退。”
“陸姑娘客氣了,送送陸姑娘。”王妃道,看向著一旁的侍女說道。
小七再次福福身子在侍女的陪同下離開。
話說給這些權貴之人看病真不是個好差事,需謹言慎行,出了門的小七心底松了口氣。
要不是因為溫大哥,這種事情說什么她也不想攬下來。
再有這樣的事情,小七在心中決定,除非為病人親自上門,否則她絕對不治了,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小七離開后,慶王妃緊張的看著王爺,“王爺,感覺怎么樣?身體是否舒服些。”
慶王拍拍王妃的手,語氣中滿是寬慰,“愛妃,不用緊張,我身體已經舒服很多,這陸姑娘果然醫術高明。”
聞言王妃這才高興起來,“舒服便好。”心底現下徹底放松了。
“王爺王妃,溫公子來了。”外面傳來侍衛的通報聲。
這是溫故來時已經與桑厲達成了默契,不暴露他的身份,王府內的人并不知道溫故的身份。
慶王眸眼一亮,“快快有請!”
隨即溫故來到了慶王的臥房,“見過王爺王妃”溫故行禮道。
“你這孩子,太見外了,行什么禮呀?”慶王爺忙說道,若不是此刻他起不得身,恐怕會親自去扶溫故。
溫故現在的身份不比他這個王爺低,并且手握重軍,說起來他這個王爺還得巴結溫故。
想到這兒,看著自己的兒子更加的欣慰滿意,這孩子以前雖囂張跋扈,卻著實處了幾個好兄弟。
慶王爺動不了,慶王妃可好好的,看到溫故趕緊過來扶住他,慈愛的看著這孩子,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喜愛。
“你這孩子,來到慶王府便是自己的家,沒這么多的規矩,你和厲兒是好兄弟,他的父母便是你的父母,喊什么王爺王妃呀,還向以前一樣喊伯母伯父”
溫故也沒客氣,笑著道:“是,伯母說的對,是故兒外道了。”
“這便對了”慶王妃也笑了起來,拉著溫故的手看著哪哪都好,你說這孩子怎么長得這么好呢?就這么看一整日也不嫌膩歪。
溫故:……
太得長輩的喜愛也不是件好事情,瞥著被伯母緊握著的的雙手,無奈的他指只得求救于自己的好兄弟了。
接收到好兄弟的信號桑厲忍住到嘴的笑意,還是趕過來解救了自己的好兄弟。
“母妃,父王剛才好像傷口疼了一下。”
“傷口疼了”一聽到這兒,慶王妃哪還顧得了溫故,緊張的奔向了王爺那。
“王爺您沒事吧,哪里疼?千萬別亂動啊,一定要靜養……”巴拉巴拉緊張的話語不停的傳入大家的耳間。
慶王爺好笑的瞅了眼自家兒子,不過沒有揭穿。
王妃一走,溫故松口氣,這人太熱情了也不好,吃不消啊。
桑厲悄摸著撞了一下溫故的肩膀,遞給了他一個眼,好像在說:怎么樣?他很夠兄弟吧?連自己親娘都忽悠了。
溫故也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確實夠兄弟,不然還不知道會被妃拉多久呢?
記得最長的一次紀錄,王妃拉著他的手看了整整有一盞茶的時間,當時都看到他開始懷疑人生了,長得太好也是一種罪。
自那以后,溫故都快形成心理陰影了,親王府沒有必要是決計不會去的。
這廂,看著王妃被王爺安撫住了,溫故這才上前一步,問候道:“王……伯父這些日子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