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用你管了,”蘇然直起身,柳宗源和慕生雖然知道她的名字,但又不熟,讓他們改口稱自己的別字,還是很容易的。
當所有人都稱她為華夏的時候,誰還會喊她蘇然啊!
云溪書院可以說是百納海川也不為過,各地來的學子眾多,京城來的學子肯定也有。
蘇然和蘇沐然就差了一個字,誰知道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現在還不適合去京城,也不能讓那勞什子公主發現。
當然,她自己是不怕那公主的,但她現在有了姐姐和外甥,她不希望自己把危險帶給他們。
更何況,趙華榮他們似乎也是有難題,她就更不能給他們帶去麻煩。
“沈大哥,你也來了啊!”
沈修辭笑了笑,“是啊!”
一點也沒有因為被忽視而不滿,臉上依然如沐春風,雙眸含笑。
不熟悉的人,就是細看也看不出來,他的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
“走吧!”蘇然驅驢朝前,看向前面招手的馬正宏,她笑了笑,看向跟在旁邊的牛駿峰,“他們考的如何了?”
“世海他們昨天考的是射,御,禮,數這四個項,他們考的都不錯。”
牛駿峰對他們很有信心。
在蘇然門口下了驢,門口走出一個老者,看向沈修辭,咧著嘴,“你可好久都沒來學院了。”
沈修辭作揖一禮,“先生安好,學生今天是陪弟弟來入學的。”
老者眼睛一亮,看向蘇然,“看來是這位少年了,”似認真的打量了下。
滿意的點了點頭,遂看向沈修辭,笑瞇瞇道:“先不說學問如何,但這長相,可不輸你。”
蘇然笑了笑,從小被夸到大的人,是不會因為別人隨意的夸贊而臉紅的。
況且,她可不認為學院的先生會因為她長的好看,而對她另眼相看。
沈修辭笑了笑,“先生說的是,學生先帶弟弟去辦入學手續了。”
老者點點頭,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蘇然跟著沈修辭踏進書院內,身后跟著牛駿峰,馬正宏,蕭雷三人。
“沈大哥,學院有地方安置大黑嗎?”
“有的,”沈修辭帶著往左邊的石子路走去,“書院后面有馬場,那里除了有書院的馬,學員帶來的馬亦安置在那里。”
或許是走的小路,一路上遇到的學員不多,但依然有人認出了沈修辭,沒多久,他們一行人后面就跟著好些人。
蘇然回頭看了眼,嘴角微抽,突然有些后悔讓一個名人陪自己來書院了。
“咱們走快點,”沈修辭笑了笑,他都走僻靜的小路了,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幾人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院教處,后面跟著的人停在不遠處,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牛駿峰看了眼院教處開著的大門,笑道:“蘇……華夏,我們就在這里等你,等會再陪你去宿舍。”
蘇然點了點,“行吧!”拍了拍大黑,“你也在這等我。”
沈修辭眼角的余光掃了眼不遠處的人,“我陪你進去,等會再去找老師。”
等兩人進去之后,遠處的一群人猶豫了一會,才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對馬正宏作揖,靦腆道:“這位……學弟?不知剛才進去院教處的其中一位可是沈修白沈學兄?”
“是的,”馬正宏話剛落,就見這人眼睛一亮,他后面的一群人同樣眼神火熱。
很快馬正宏就被圍了起來,其中一人問道:“學弟,沈學兄與你是何關系呀!”
“那位和沈學兄一起進去的又是誰啊?”又一人開口。
“那位少年看著不大,我覺得應該是沈學兄的親戚。”
“對對對,都是那么的好看。”
馬正宏愣愣的看著討論起來的一群人,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群人將他圍在中間,卻又自個聊了起來,無語。
他很想說一句,你們要是沒有話題要問我,可否讓我離去。
牛駿峰在一群人湊到馬正宏面前的時候,早就閃到了蕭雷的身側。
蕭雷抱著雙臂看向院教處內,瞥了眼一群白袍少年和青年,撇了撇嘴。
院教處內,蘇然登記好身份,手里抱著兩套院服,還有一塊墨跡未干的學院身份牌和宿舍號碼牌。
她看向慕生,“先生,不知這號舍是幾人一間房?”
“四人,”慕生笑容燦爛,這位學員他可是從昨天就特意等在這里了,今天總算將人盼來了。
頓了頓,又道:“蘇蘇啊,咱們學院號舍環境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咱們這一科,房間寬敞,我給你安排的里面只住了三人。別的學科的號舍大多都是六人一間呢!”
蘇然嘴角微抽,又是一個自來熟的,她擰眉,認真道:“先生,還請給我安排個單人號舍,我不習慣與他人同住,我可以多付三倍的住宿費。”
慕生眨了眨眼,一時
沒反應過來。旁邊專門負責登記的中年男子頓時面露不滿。
“少年人,既然是來讀書的,那就要聽從學院的安排,在學院可不是什么都能夠用銀子解決的。”
如果不是看在慕生這個畫癡的份上,他非得好好敲打敲打這少年人。
也不知道這少年的畫藝有多好,值得這個畫癡特意在這里等了一天多。
慕生輕咳一聲,瞪了眼登記男子,隨后看向蘇然,“蘇蘇,學院確實沒有單獨的號舍。”
蘇然這會直接蹙眉了,她是不可能和別人同住一間房的,來這里已經是出格了。
想了想,將手里的院服和木牌放到桌案上,肅然道:“那很遺憾,我不讀了。”
兩人愣了愣,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登記男子直接站了起來,拍了拍桌子,似乎只要蘇然再說一遍,他就要發飆似的。
他的聲音有些大。
大廳內的沈修辭和一位老者停下了交談。
蘇然后退一步,嘴唇動了動,道:“如果學院準許學生外宿的話,我也是可以留下來的。”
登記男子瞪眼,心里罵道:這小子以為仗著自己長的好看,仗著慕生的看中,以為學院會求著你就讀嗎?
‘還我也是可以留下來的!’他是怎么將這句話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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